明月茶楼。
罗夏戴着手套,将剥好的虾放到小叶面前的碗里。看了一眼正低头看手机的神色凝重的他,问:“什么兰唐在镜城的人——他弟弟在镜城?”
“对,他弟弟祝江河在镜城管着唐河车业已经好几年了。”
叶净月看着信息,上面是秦淮发来的资料。“长江商会查的。错不了。应该就是兰唐叫他弟弟祝江河杀的贝文秀。”
“兰唐的弟弟?亲的?为什么姓祝?”季从云不解地问。
“好像是同母异父。祝江河只有三十多岁——比兰唐小上二十来岁。他们查到的当年兰唐的母亲改嫁祝家,高龄生下祝江河就死了。”
罗夏“哦”了一声,“所以这些年在镜城管着唐河车业的一直是他弟弟?”
“对。兰唐几乎每个月都会回一趟镜城待几天,除了是去看祝江河,可能还……”叶净月的视线转移到里屋的房门上,停留了一刻。
“赶快吃啊。”罗夏瞅着他面前纹丝未动的碗,不满地蹙起了眉:“寝不言食不语。”
坐在最边上的季从云眉头紧锁。
他想到贝锡兰画的那张画,心中原本隐约念头愈发确定了。
季从云抬起头看向对面:“小叶,一会儿你们想办法带我去一趟你家吧。有些事我想不明白。”
“好。”叶净月点点头。
早上让长江商会的人检查过了,兰唐的人已经全部撤走,商会的人一过去,江城别墅区暂时还是安全的。季从云去一趟应该没什么问题。
“对了,你们的会怎么开那么久?”季从云问。
一大早季从云就收到小叶的消息,说是中午之前就能忙完过来明月茶楼。可刚刚他一直等到快下午两点钟。
“开的什么破会。说是什么兰院长这次过来堰江,除了去市医院交流,也顺便来精卫给大家作个什么报告。”
罗夏冷哼一声,谁都知道兰唐来堰江的真正目的是02。这帮人还大张旗鼓地开好几个小时的会整理汇报,就为了迎接兰唐做准备。
一直在看手机的叶净月抬头,“我姑姑说,兰唐这次来堰江好像待在长江公馆。”
茶楼里的充足的冷气已经几乎快要将桌上的菜吹凉。
闻言,罗夏沉默着,抬眼看被挂机空调正对着的风吹动的小叶的鬈发,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良久罗夏站起身,“那小叶,我们现在就去你家吧。”
戴望伫立在门口已经不知多久了。
“戴叔,贝锡兰就先麻烦您了。”
叶净月转过身面向着站在一旁的戴望,带着有些歉意的笑容,“有什么情况立刻联系我。”
“放心吧。”戴望点点头。
没有人注意到,里屋的贝锡兰早就醒了,他正一动不动地贴着门站着,悄无声息地听了他们谈话不知多久。
※
【江城别墅区】
那天被兰唐的人粗暴地弄坏的门已经被修好,家里被打翻的桌椅和踩脏的地毯也新换过了。
只是庭院里被踩踏过的花花草草还东倒西歪的,花坛里种着的月季,花瓣凌乱地飘了一地。
“这兰唐平时看上去温文尔雅的,动起手来一点也不斯文。”罗夏皱眉看着庭院里飘的到处都是的月季花碎片,花瓣上还满是肮脏鞋印,厌恶地说。
走进家门,叶净月低头看着玄关处新换的地毯,问季从云:“兰唐没对叶展怎么样吧?”
“应该没事,谅他也不敢——那可是叶展啊。”
季从云虽语气轻松,那天也确实为叶展捏着一把汗。
瞅着兰唐为了贝锡兰那疯狂的样子,要是叶展真把他惹急了,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来。“不过多亏了他。叶展办事从没出过岔子。”
叶净月将视线移向客厅里满是褶皱的凌乱的沙发,攒眉道:“你为什么不找秦淮他们?”
季从云沉默了。
说实话他一直对长江商会的人有所戒备——季从云隐隐感觉到,凡是牵扯到长江商会,行动总是不那么顺利。但他又不知该怎么开口跟小叶解释。
“没有。叶展刚好在堰江,找他我放心。”季从云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他的顾虑。
毕竟长江商会是小叶本家的企业,会长更是一向对小叶照顾有加的他姑姑叶敏。因此这方面季从云一向谨慎开口。
“对了,”罗夏端着两杯咖啡从茶水间走出来,递给二人。他打量着季从云有些复杂的神色,问:“你刚刚在明月茶楼说,要给我们看什么来着?”
“跟我来。”季从云终于回过神来,接过杯子放在吧台上朝楼梯走去。
见季从云往画室的方向走,叶净月有些惊讶。
推开画室的门,只见角落里的画架前一片狼藉,雪白的墙壁上星星点点溅的全是颜料。地上也泼了不少,五颜六色的已经干透了。
看到画架的一瞬间季从云神色变了,眉毛一挑,他好看的桃花眼忽然睁大,瞳孔却因震惊骤缩。
画架上空空如也。
原本贝锡兰画的那张人不人鬼不鬼的画消失了。
“贝锡兰来这儿画画了?”
叶净月看着满地的颜料皱起了眉。怎么画个画儿还能搞成这副模样。
从前钟一飒用这间画室时向来都是一尘不染。
突然他瞥见季从云异样的神色,不解地问:“怎么了?”
季从云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不过好在那天他拍了一张画的照片。季从云掏出手机翻找着相册,将那幅画展示给他们看。
“这画的什么鬼东西——”叶净月看到那张画的第一反应和季从云无异。
再仔细看了看,叶净月和罗夏脸上都浮现出震惊的神色。
“这怎么有点像……兰唐?”
罗夏蹙着眉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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