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这个漂亮女子的频繁现身,让袁胖又有了津津乐道的话题,可以作那无数的揣测,幸而她还不知道倪潇儒有恋人的事,否则准会沸沸扬扬,这可是她的拿手好戏,就是一根树桩,她都能把它说活了。对黄萍来说有如“醋娘子吃杨梅—酸上加酸。”这可是雪上加霜,让她感到了莫大的威胁,有如芒针在背,让她坐卧不宁。这事真不知从何说起呢,八字的一撇在哪都不知道。倪潇儒对此更是一无所知,和她不过是保持那种基本的礼节□□往而已,就连玩笑话都不敢随便说一句。因为他觉得黄萍情绪化色彩很浓,反复无常,任性自恋,所以就格外小心,生怕一不小心间惹来什么是非。

其实此时黄萍的心态完全是她一厢情愿造成的。基里尔·瓦西列夫说:“最强烈的爱情往往是一种单恋。”在她的体内就长久潜伏着这股强烈的单恋,强烈到不是让它喷发就是让人发疯的地步。这股强烈的单恋指引着、推动着黄萍加速向着他奔去。一次聊到电影,倪潇儒说他的审美观很可笑的,老停留在战争审美这个层次,还说去年摄制完的那部战争片一定很好看,不知为何迟迟不公映,他都等不及了。其实那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讵料言者无心而闻者有意矣。黄萍设法搞来了内部观摩票请他看,谁知又是枉自多情。真个如古诗所云:“花落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说实话,这部电影他真的是很想看,不过他还是很礼貌的借口谢绝了,因为这样去难免会有“瓜田纳鞋,李下整冠”之嫌。

他跟黄萍说:“山脉之所以气势磅礴,大海之所以蔚为壮观,草原之所以绿色辽阔,沙漠之所以广袤无垠,建筑之所以宏伟摩天,你知道那是因为什么?都是因为人与之保持了一段恰当的距离,有距离才能有这种特殊的美感,是距离之美。”诗人海涅说:“天上的星星在我们看来之所以那样美妙纯洁,也许因为我们和它们相隔遥远,不知道它们的私生活。”他还说:“人们挨近了就容易受伤。”

这分明是言物寓意!黄萍听了觉得难堪极了,脸色由红转白,继而由白转灰。倪潇儒见状惶遽不安,急忙解释,还想着补救点什么。可那黄萍怎肯依饶,她觉得自尊心受到了无情的伤害,她气极了,象是受了凌辱一般,再加之那长久郁积在心的不快,今之都霍然一下爆发出来。她把那电影票撕得烂碎掷在倪潇儒的脸上,嘴里恨恨地说道:“你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白马王子呀?老是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呸!”

那倪潇儒冷不丁被弄个手足无措,此时即便一个很有修养,脾气温和的人也会血管暴涨,理智迷失。倪潇儒心想我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受你的辱骂,他的脾气也一下冒上来了,他顶道:“那你也不是什么灰姑娘啊,你凭什么对我发这么大的火,真是莫名其妙!”

黄萍发狠的说道:“你少来装糊涂,好,算你伟大,算我丢人,不过咱走着瞧。”基里尔·瓦西列夫还说:“按照辩证法的规律,一个极端通常是要导致另一个相反的极端的。”这话是此时黄萍的真实写照,既然得不到它,那就毫不留情的蹂躏它、打碎它。你把我折腾成“维特”,那好,那我就把那颗“子弹”留给你。她心里想着绝不白受这口恶气,一定要让你为此付出代价。黄萍说的那个“维特”,是指1744年歌德写的书信体小说《少年维特之烦恼》。书中的男主角维特最后因为无法获得所爱女人的芳心而举枪自杀。

事后,倪潇儒还一直想着这事,觉得还是很冤,连着坏了好几日心情。日本古语说:“天下最难处的就是女人,你若亲近她,她就自骄;你若疏远她,她就怨恨;你若伤害她,她的灵魂就要作祟。最好的法子就是爱她。”爱她,这怎么可能?自己真的不想得罪人,可事与愿违,偏偏得罪了最不好得罪的人。倪潇儒把这事告诉严文丽。“潇儒,别去想这事了,这个人有后台,又有韩院长给她撑着,惹不起的,以后小心一些,躲远一点就是了。”严文丽安慰说。

中医科的人全然不知他俩撕破脸的事,只觉得近来两人都怪怪的。这事只有袁胖心知肚明,知道黄萍的心思,而如今那低三下四的黄萍,还是碰了个灰头土脸,但黄萍不说,她就故作不知,绝不让黄萍为此尴尬。俗话说:“红皮的萝卜紫皮的蒜,仰头的女人低头的汉。”这两种人千万不可招惹,否则便是引火烧身。黄萍平时多半是昂首挺胸,目下无人的神态。她太了解黄萍的脾性,她是绝不会咽下这口恶气的。这一下有好戏看了,嚯嚯,倪潇儒,你就等着吃好果子吧!

这件事让倪潇儒很是尴尬,中医科的人际关系也因此而更加微妙复杂。两人同在一室,仅隔个门洞,抬头不见低头见。有时林之韵来,黄萍会突然冷不丁把桌椅摔个乒乓作响,让人心惊肉跳。对此,倪潇儒心里尽管又气又急,却又十分无奈,只能故作泰然,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那林之韵是何其聪明的人,她从中辨出了弦外之音,两人似乎结怨很深,但一时猜不透缘由,后来细细一想,才恍然大悟,只有一种可能,才会那样生恨。她判定他俩曾是恋人关系,但现在不是,已变成了仇人。她也曾被这种情形弄得莫名其妙,尴尬又无趣,但如真是这样,那值。因为这无疑是天赐良机。

现在林之韵自认已心中有数,因而那底气似乎也一下被鼓了起来,她毫不示弱地拿眼狠狠盯住对方,向对方宣示,医院又不是你的,那倪潇儒更不是你的,干嘛要受你的气,受你的白眼。此时从这双迷人生辉的眼睛中射出两道冷峻锋利的光亮,仿佛要刺穿对方的神经,横扫对方的威风。那黄萍的神经仿佛真的被刺疼了一般,她现在是恨上加恨,在心里发狠道:好,那我就陪你们玩!她就象发了疯似的折磨着倪潇儒,要弄得没人敢来找他,要弄得他呆不下去。她现在每日最想做的便是挖空心思的想一些脏话来刺那倪潇儒,想尽一切办法来惊吓倪潇儒。她清楚的感觉到,摔椅敲凳所突然发出的刺响,常使倪潇为之儒惊悚颤抖,对黄萍来说,这简直是快感,是享受,她从中获得了某种补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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