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时恼火,当着他的面谢修远都敢随意胡说,更别谈背着他会对临清说出何等不利他的话。
难怪陛下不与自己亲近,本以为陛下谨记君臣有别才会如此!
他十分的不爽,脸也黑了几分,真想一脚把谢修远从殿里踹飞到殿外,最好,这辈子都不用见到这张破脸。
贾时留意到临清偷看他时的紧张,连忙露出狐狸的笑容,阴沉的脸似那乌云转晴,转眼间和蔼可亲。
吐露的话却着实令临清想拒绝,他道:“陛下天资聪颖,想必轻而易举便能写出一篇策论,以治国为题。”
贾时是想放过临清的,不打算为难的,又回想起谢修远说的话,猜测曾经的课业也许是谢修远代写,荒缪,此举使国君才学不足,对国家无利,念此决不能轻易放过。
李煜:治国策论?清哥儿你自己努力,哈哈哈,你的太傅瞧着年龄不大,却能教导你,才学怕是顶呱呱。
临清:难受.jpg
临清还能怎么办,唯有应下贾时,不过是一篇策论而已。从前谢修远替他写过不少,他暗中对谢修远使眼色,可谢修远半天都没个反应,看得他急得要死。
贾时清嗓咳嗽一声道:“陛下,时辰已到,可定下前三甲。”
临清怏怏不乐,明悟谢修远怕是被太傅警告,对自己爱莫能助,心底叹气,看来,只能靠自己的能力写出治国策论。
心里的小人泪流不止,抹把辛酸泪,对太傅点点头,轻“嗯”一声。抬脚回到龙椅边坐下。
陈春嗓音响起,站在殿内两侧打盹的官员身躯一颤,连连惊醒,左顾右盼紧张的心放下,整理仪容隐藏在人群中。
[恭喜宿主有名臣出现]
临清:886?
系统:经系统检测,此次的状元有成为名臣的资质,可将其派往州府。
临清:像名臣不应该放在朝堂中,为何要外派?
系统:宿主,一般前三名是要放到翰林院,要在里面苦熬然后等着你重用,那要浪费多少时间,还不如放在州府上让他们干实务。
系统:名臣的才能出众,定能带领州府走上更好的道路,如你担忧的事,他们肯定能很好解决。
系统说到点子上,也说服临清,不过即使状元是有名臣资质,可州府现在都有知府,他们并没有犯错。
这使得临清犯难,思索各州府官员名录,也许他可以明升暗降,刑部尚书的儿子好像正在青州当着知府。
礼部尚书的位子还空中,正好,李家与刘家曾为姻亲,更何况本朝还没有一家两尚书过。
临清心思已定,俯瞰殿下站着的考生,在众位大臣的商夺下,定下状元,榜眼,探花后,稍微留意王云山,发现此人在二甲中。
这……恐怕是故意让王云山藏在二甲里,也许不仅仅是谢修远授意,也有其他官员怀疑范云到底是不是王云山这点在其中。
而关于官员升迁这事,临清没有在朝上说出,而是殿试结束回到勤政殿准备写圣旨。
临清回到殿内,就看见青衣的剑正架在玉竹的脖子处。
“发生何事?”临清走到榻上坐下,喝着陈春递上的茶,好笑地看着两人。
青衣收剑见礼,几步走到临清身前,下跪道:“陛下走后,他坐在陛下的位子,臣见他手伸向奏折,出手制止他。”
“哦?青衣先退下。”临清放下手中的茶杯,转动着玉扳指,挥退青衣后,才斜眼挑看玉竹道:“你想做什么?”
静候片刻,玉竹一言不发,要起身时,被走到他跟前的临清伸手按了下去:“朕这位子好坐吗?”
“不回话?你可知坐上这位子后你有何下场,你本是聪明人,不会犯下此事,这可是要掉脑袋的,难不成你想借此求得一死?”
玉竹缄默,直视着临清的双眼后又低下头,他声音很轻:“玉竹无话可说。”
临清笑了笑:“你若是想去都察院走一遭,朕也满足你,是何人把你送进宫的,送到朕的面前。”
临清的手上移,捏紧玉竹的脖颈,一点点的收紧,眼底的疯狂一闪而过,前世,宫里可没这号人,也许,他是一个突破口。
玉竹窒息着,脸色憋红,他也没有挣扎,静静地仰起脖子,感受着脖子上的手一点点的收紧,眼前发黑,要结束了吗。
外面谢修远的声音传来:“陛下,运河修建一事……”
临清的手一松,手扶在玉竹的肩壁上,转过头望去。
谢修远走进殿内,嘴角紧绷着,像是碰上个难以解决的难题,淡墨的眉头紧锁,幽深的瞳孔紧锁临清,过了一会才道:“陛下,这是在做什么?”
临清脸上的神情收敛,带着点尴尬道:“修远啊,你刚刚是说运河?运河不会……出事了吧。”
想以此转移话题,却失败了。
“陛下,岂能容许他人坐你的位上,过于放肆,不知是哪位皇亲贵胄。”
谢修远怒急,此等大逆不道的事,就发生在眼前,他手都有几分痒,活想将临清打一顿,任性妄为也要有个度。
临清愣住,他从未见过谢修远生如此大的气,虽说此时的他与平常的表情万般无二,但他的语气可不像是没有事的样子。
谢修远冷哼一声,眼神深如幽潭,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怒火中烧。
“他……他是我先前救下的小太监,你也知晓的,我……我写过信的,”临清断断续续傻愣愣的说着。
谢修远淡淡一眼便让偷瞄他的临清不敢说话。
“来人,将这罪奴拉下去杖毙,”谢修远轻描淡写定下玉竹的下场。
勤政殿的宫人你瞧我一眼,我瞧你一眼,观察着临清的神情,无人敢动弹。
他们无人敢动,虽不知陛下何意,但假装为曾听到谢修远的话。
“谢修远,”临清怒视着,他人还在呢,谢修远当着他的面使唤着殿内的宫人是什么意思。
谢修远细想下也觉得自己的举止不妥,他能伸能屈,对临清见礼道:“是臣逾越,请陛下惩治于臣。”
“你不必多言,你们都下去,”临清止住谢修远的话,挥退勤政殿的宫人,他转头对身后的玉竹道:“你也给朕下去。”
玉竹抚摸着尚有疼意的脖颈,诧异地抬头,不明自己为何捡回一条命,明明陛下的模样是要置他于死地。
但他不敢多言,低垂着头离开。
谢修远弯着腰身道:“臣愿受仗二十。”
等人走后,临清扶着谢修远走到榻边坐下道:“你不必如此,刚刚都是误会。”
临清本想隐瞒,但还是说了出来:“朕刚刚是在问罪他,不是你想的那般......”
谢修远静默着:“倒是臣误会陛下了,是臣的过失。”
临清啧了一声,谢修远这臭脾气,又在殿内失智口出狂言,也是要小惩一番:“你今日殿内失言,罚你五大板,可别觉得失了面子。”
谢修远应下:“是臣一时糊涂,甘愿受罚,五大板是否有些轻了。”
临清笑道:“你若是因这事受伤,卧病在床,多不划算,哪比得上你能亲力亲为替孤办事。”
谢修远道:“是陛下仁义。”
“好了,”临清不愿在此事上过多纠结,他还想从谢修远口中得知运河修建的事,抓住谢修远的衣袖道:“那你现在是否可以告诉孤运河的事?”
谢修远避而不答道:“陛下如何处置玉竹,他身上的衣物所绣花纹陛下能否解释一二。”
临清摸着下巴道:“这事...先打个二十大板,能活着就继续伺候,至于绣纹,人俊俏,如此打扮,也赏心悦目。”
瞧出谢修远眼中的不满意,补上一句:“欲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
临清含笑问道:“我这样处置谢卿可算满意,若是满意了,可否告知我运河一事。”
临清倒了杯水,放到谢修远面前接着道:“谢卿辛苦了,先喝杯水润润嗓子,运河的事我们慢慢的谈。”
谢修远定定看着他,心中的火气也消了几分,喝了他倒的水,缓慢而平静的开口:“运河......”
他故意说得慢吞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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