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时忙道:“对!月初订婚,月底我们就去领证!”
说完,怕人憋着心事,干脆直接摊牌:“结婚证!我和你的!”
他顾不得那么多了!
什么惊喜、什么订婚宴、什么亲朋家属,他通通都顾不得这么多了!
他鼻梁骨都快要被这小子踩断了!
再晚点儿说,他就要被自己的未婚夫打进医院了!
何湛程噗嗤一声,憋不住地笑,瞟他一眼,问了句废话:“你、你哥也来啊?”
戚时光着膀子抱起双臂,浑身上下就剩一条藏蓝贴身的四角裤,蛮随意地翘起二郎腿:“呵,我一辈子就结一次婚,他凭什么不来啊?”
何湛程被这句话取悦到了,神采重新飞扬起来,笑眼弯弯,“扑通”一下倒在戚时怀里,捧着人的脸亲个不停:“臭二哥,不早说!”
戚时又气又笑,任对方在怀里闹腾:“本来想给你个惊喜,谁知道差点被你给打死。”
何湛程憨笑几声,双手托着他的脸:“对不起,让我看看,打痛了吗?”
戚时哼一声,闭着眼,手指戳了两下自己的左右颧骨:“这里,还有这里,好痛,痛死了,你得给我吹呼呼才行!”
何湛程忙吹着:“二哥呼呼,呼呼!”
戚时闭眼享受着,脸上连续小香风刮过,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二哥……”小香风拱着一头蓬松卷毛,亲昵地蹭他脸。
戚时鼻音舒服地“嗯”了声。
“二哥你真好,”小香风附在他耳畔叽咕,“天下第一好!”
“那当然了,”戚时拍拍小香风的翘臀,“不然谁疼你。”
“谢谢二哥!”小香风捧着他的脸啵狠狠了一大口,又问:“不过,你是怎么说动老大的啊?”
“威逼利诱加道德绑架呗,”戚时笑哼一声:“听说他去年在新加坡待过一段日子,怎么,追老情人就敢坐飞机出国,现在弟弟订婚,他就不能过来一趟啊?再说了,他甚至都不是新郎呢,我还让我哥亲自护送,他能有什么理由拒绝?”
“哦?”何湛程有点诧异:“他去新加坡了?一个人?”
何湛程近些年住京城,不太跟他大哥联系,一年只回两趟沪上,也都是为了去墓园探望他爸,顺便和他大哥吃顿饭,如果他大哥公司有事,他们也不会刻意约见。
自从老爷子没了,包养了十多年的情人也在一夜之间跟着别人跑了,他大哥愈发沉默寡言喜怒无常,甚至越老越讨人嫌。
高层董事尤其有意见,隔三差五打电话找他和老二告状,说老大在集团专断独权,私生活也不甚检点,无论亲疏贵贱,他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高层不管哪派,一致决定,要求何老二和何老三必须得回去一个,赶紧把何老大的嚣张气焰给挫下去。
何湛程不想蹚这浑水,于是不予理睬。
老二关系和老大要好些,因着各国人脉广泛,中途费了些功夫,亲自替人找到了失踪好几年的老情人,又提供了信息地址,老大这两年忙着追妻火葬场,集团里的人事倒很少迁怒了。
虽然哥俩一年说话不超过十句,但何湛程手下的聚兴资本和何氏集团从一开始就在根源上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抛开业务和利益层面,何湛程偶尔会觉得他大哥很可怜,不时发消息问候对方一句“你最近过得好吗”,他大哥每次都会回复一个“嗯”,语气平淡如水,带着一如既往铿锵倔强又难掩寂寥的寡夫味儿。
何湛程很懂他心情,但这么多年对大哥恶语相向惯了,现在能维持住那几分单薄的亲情就很不容易了,他很难再对大哥说出什么依恋的话。
“哦对了!”
何湛程忽地想起什么,一脸认真趴在戚时身上,严肃警告道:“如果你要下聘,直接打到我账户上,不要给我妈,因为你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免费的ATM机;你也不要给我大哥,他是薄情的人,你让利给他,他不仅不会感谢你,反而会觉得你是个喜欢给别人送钱的大傻子。”
戚时心虚地别过脸,抬手摸摸鼻子:“呃呃。”
何湛程脸色逐渐变得难看:“你不会已经给了吧?”
戚时蚊子音断断续续:“每、每年都给一点儿,就一点儿……”
“呵呵呵……”何湛程咬着牙,手指骨节攥得咯咯响,愤声道:“该给的不给,聘礼倒是上缴得挺勤!”
“好了,”戚时笑起来,凑在对方脸蛋上嘬了两口:“我如果不这样,你妈也不会同意,说句冒犯的话,你妈那嘴就跟机|关枪似的,一见了我就突突个不停,她语速又快,说得还是方言,我又听不懂,近两年好容易不突突我了,我才敢去请她呢,你难道不希望她真心祝福我们吗?”
“不,”何湛程冷哼,“我希望她能把你当儿子来疼,而不是把你当提款机一样随叫随到。”
“提款机咋啦,”戚时不甚在意,“这说明你妈觉得我有实力啊!她是认可我对你的爱,确信我会无条件为你做任何事才会选我为她买单的,这是我的荣幸,别人排着队想给她送钱,她还不屑赏脸呢!”
“呵,你就是个大傻子!”
何湛程冲他翻了个大白眼,坐起身整理衣服,然后低头解着背包拉链,语气难掩兴奋:“让我看看,你准备的是什么款式。”
戚时忽地横臂一挡,摁住他去扯拉链的手。
“程儿。”
“干嘛?”
何湛程被迫住手,有点不太高兴地瞪他。
“程儿,”戚时握住他手指,笑眼看他,“这种东西,没有自己送自己的道理。”
何湛程一秒被哄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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