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忆躺在房间里回忆着召唤术的诀窍,倒是挺惊讶自己一学就会。虽说自己从小就是过目不忘,学任何东西都比旁人快一些,倒是没想到用在仙法上也是如此。
又试了几次,掌握的倒是越来越纯熟。
第二天一大早,流光忆就看见凛清尘坐在她头顶看着她,流光忆困顿的不行,眯了眯眼准备继续睡,才反应过来,头,头顶?
吓得流光忆原地坐了起来,转身看着飘着坐在她头顶的凛清尘,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师傅,你没事儿干嘛飘人头顶啊?想吓死你可爱的徒弟我吗?”
凛清尘向前食指跟中指一捏,流光忆背后就出现了镜像,很显然,是齐安国正在发生的事。
流光忆看到自己的父皇一头白发,躺在榻上虚弱至极,看着就是一副垂死之相。
凛清尘看了看没什么情绪的流光忆,淡淡道:“自你出齐安国,其实便已是入了仙域,以你们人间的计时方法,现如今,你已经来了仙域将近二十年了。你父皇只有你一个女儿。所以,你现在,需要回去,继承皇位!”
流光忆垂下了眸子,“母后呢?她如何了?她一向软弱……”
凛清尘说道:“目前来说,没有篡位之举。你父皇的病情被隐瞒的很好,只是,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你若要成神,必须了断尘缘,再进行修炼。”
流光忆没有犹豫,“送我回去吧,师傅。”
凛清尘点了点头,随手变幻了一条七彩宝石项链在流光忆脖子上,“此物会随着你在凡间的年月而进行容貌的更移,不会让人察觉。你在凡间时,我会每年来教你修炼方法,切勿偷懒!”
流光忆乌黑色的眼睛弯着,浸满了笑意。
“遵命,师傅!”
不过一瞬的功夫,流光忆就出现在了凡间的宫殿床上,侍女们看见都吓了一大跳。
流光忆赶紧制止,这才没有引起骚乱。
洗漱完毕流光忆这才去见了母后,以及,在病榻上的父皇。
皇后抱着流光忆一个劲儿地哭,虽然也有了白发,但是可以看得出来,被保护的很好。
流光忆招了招手,皇帝的贴身内侍小跑过来,流光忆盯着皇帝的脸,淡淡道:“将父皇病重的消息,放出去。”
“是!”
内侍小跑出去,基本没有声音,仿若幽魂。
不过半天,进宫打探的就有一大批,流光忆静静抱着胸在屏风后看着,半晌不动。
刚转头,流光忆看着快要怼到脸上的人,眉头皱起,直接一推,将人推倒在地上,看着那深蓝华服的人哎哟哎哟的叫唤,流光忆白了他一眼,“你贴我那么近干甚?流光祉?”
“哎哟,我说妹妹呀,你非要每次都直呼我大名吗?陛下生病你也不告诉我,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你都不信我啊?我来看看你好着没。”流光祉拍了拍灰,起身叉腰,妥妥的一副纨绔子弟模样。
“我能怎么?不过是收拾收拾准备登基,好的很。”流光忆看着流光祉,唇角微勾。
流光祉上挑的眉眼愣了一瞬,点点头恍然大悟般,“对哦,陛下就你一个女儿,我们这些皇室分支肯定是登不了的嘛,你打算何时公布陛下,那个的消息?”
流光忆右手摸着胸前一绺头发,“还没死呢,公布什么?”
流光祉瞪大了眼睛,手指着流光忆,“不,不是,你你你,大逆不道啊!这种话可不能多说,被左丞相知道了少不得参你德行有亏不能即位的!”
流光忆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又没说错。”
流光祉吓得赶紧上前捂她的嘴,“知道你一向随意,但是这节骨眼上,还是收敛收敛吧!”
流光忆瞥了一眼他,随后道:“不过我们齐安国还未有过女皇登基之先例,说不准,是从皇室分支里找寻有才能之人也不一定呢。”
流光祉收回了手,“你是说,陛下会立分支之中的人?”
流光忆继续看着屏风那边,轻声道:“毕竟,他之前可是准备拿我去和亲的,谁知道呢?”
流光祉看着面容淡淡的流光忆止住了话题。
流光忆就那样待在那里待了一下午,看着一批又一批的人来了又走,一直是那个表情,静静看着。
“继承那个位置不好吗?”
身后突然传出来的声音仍然是那样冷淡,事不关己的样子。
流光忆微微勾了勾唇角,“师傅啊,您古怪的癖好真多。”
凛清尘一身粉红色衣衫缀着流穗,眉目清冷,“在想什么?”
流光忆没有回头,轻嗤,“师傅看着那么清冷一个人,竟然也会在意我的想法,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呢……”
凛清尘没有理会她的阴阳怪气,伸手往流光忆肩头一扣,淡蓝色的披风盖在了身上,“夜里风凉,久站不宜。好好练习召唤决,两月后我来验收。”
流光忆听着身后空荡荡的风声,喉咙间悄无声息地挤出了个好字。
翌日,流光忆举着流光杯看着汇报的侍卫,眸光深邃,“你的意思是说,在你们几十个人的看护下,传国玉玺被盗了?你们那么多双眼睛都没看清偷盗之人是谁?所以,我堂堂一国之都,养了一群废物?”
底下跪着的人颤抖着,头低的可以与地面齐平。
“属下,属下该死!”
流光忆将杯子扔了过去,砸到了那侍卫的头后掉在了地上,语气凌厉:“你们当然该死!去给我找!在玉玺找到之前,如果消息泄露半个字,你们所有人,陪葬!滚!”
那人颤抖着磕了个头跑了出去。
走到门口看着侍卫急急忙忙跑出去的皇后一脑门的疑惑,“忆儿,这侍卫怎么着急忙慌的?可是发生了什么?”
流光忆看着面色憔悴的皇后,叹了口气,“无事发生,父皇迟迟不好便生气骂了他两句罢了。母后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皇后欲言又止,抿唇双手拉着流光忆,才道:“昨日,左丞相与一众大臣都来了议政殿,与母后道要从皇室旁支中寻找继承人,母后并没有朝堂上的话语权,他们找母后也只是走个形式。看来,是定好了。”
流光忆嘴角一抽,语气也多了几分愤怒,“他们不与我这个正牌继位人商议,倒是直接通知您了,好的很啊!父皇可真是有一群忠心的臣子啊!”
皇后忧愁地看着流光忆,“忆儿,母后不懂朝堂之事,帮不上你,对不起……”
流光忆拍了拍皇后的手,安慰着:“母后只需要照顾好父皇即可,其他的事有我在,大不了,我与母后去做个闲散王爷,也是极好的。”
皇后抱着流光忆,“忆儿,你父皇撑不了多久了,若是有那种情况,母后,会追随而去。希望你,不要怪母后。”
流光忆垂下头,靠在皇后肩头,笑道:“母后若想,便去吧。忆儿不拦您便是!”
门外,低眉顺眼的侍女皆是大气都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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