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梦想的重量

从洗手间走出来的姜虞,低着头整理着自己的袖口。头一下子就撞上了一个坚硬的……身体!她惊恐地抬起头,差点失声尖叫,她以为洗手间里面有色狼。

“是你!你怎么在这里。”姜虞小声说,她连忙把他拖进一个婴幼儿专用小隔间,“你是不是走错了?”

沉子叙没有回答她说的话:“病好些了吗?”

“好多了。”姜虞突然脸蛋燥热,她想起那一次他离她这么近还是在卧室,这一次更刺激,地点直接发生在公共洗手间。

沉子叙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你看起来还是很虚弱,今天去我店里坐会儿。”距离这么近,她能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我和你朋友说了,我让她先回家了。”沉子叙眉毛一挑,然后打横抱起了她。

站的时间比较久,沉子叙很明显地察觉到她的腿有点打颤。姜虞细嫩柔软的胳膊搭在他的肩上,头倚在他的胸口,温暖的胸膛很快就让她昏昏欲睡。

再度睁开眼时,姜虞已经躺在了柔软如云的沙发上。

这里是沉子叙香水店的内室,房间不是很大,但是装修得特别精致,整体的风格有些暗黑系,黑暗的堕天使壁画、烛火摇曳的玫瑰香薰、甚至连窗帘都是黑色的薄纱……

姜虞不由得想到沉子叙的内心世界,是否也像这黑白灰的配色一般,终年不见天日。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开水,她拿起来暖手,同时观察着周围的装饰,没想到他喜欢这种风格。

她原以为像他这种等级的豪门阔少,是会喜欢那种巴洛克的华美精致系列,起码也得是金碧堂皇的宫廷风格,然而事实上竟是如此简约,你甚至很难看到一些别的色彩出现在这里。

她所躺的沙发是乳白色的,在淡淡的灯光的照耀下,泛起如月亮般的辉光,厚实的羊毛毯子一摸就是质地非凡。她打了个寒颤,这一声倒是惊醒了门外的沉子叙。

他姣好的身姿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她的视线下移,看到他穿的竟然是皮鞋,高中生就可以穿价格如此高昂的定制皮鞋,真的是让多少男人自惭形秽。

“醒了出来看看,店里来了很多新的香水。”

姜虞打开门,看到门外绚丽而缤纷的世界,店里的活动主题似乎是森林系列,满屋的绿色看起来甚是养眼,穹顶上坠落下来的绿色枝桠充满生机。尽管这里的气氛明媚而充满生机,姜虞还是感受到了一丝城市里特有的压迫感。

时间流逝,不知不觉已经昼夜时分。

姜虞看着窗外的夜色,心中发慌。

第二天,她收拾好书包准备按时上课。这几日落下的课程不多,但都很重要。哪怕是学霸如她,重拾知识的时候也感受到了艰难与困难重重。

下课后,姜虞在走廊里转来转去,试图让心中焦虑的小野兽平静下来。

没想到遇见了方沅沅,她一如既往的精致。几日不见,方沅沅的气色倒是好上加好。

“姜虞,听说你生病了,恢复的怎么样了?”方沅沅开门见山,直击要害。

“小事一桩,我的身体可是硬朗得很。”姜虞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她的手掌似乎能感受到那颗怦怦直跳的心脏,它似乎有点怯意。

“那就好,我有一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方沅沅捋了捋自己精致的发丝,“我和沉子叙是关系很好的世交,我知道你们之间……只是朋友,对吗?”

“我们刚认识不久,可直觉告诉我,他是个不错的男人。”姜虞眉毛一挑,哪壶不开提哪壶。

“直觉?”方沅沅冷笑一声。

真是可笑的直觉,方沅沅心想。

“我可以不客气地告诉你,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你等一介女流可以随便插手搅和的,希望你能识趣一点,离他远点,如果以后你遇到什么麻烦事,我或许可以帮助你。”方沅沅妙语连珠,眼里充满了不屑。

“我们也只是朋友的关系,是你想太多了。我最近身体抱恙,恕我不能久站。”姜虞无情反击,逼得方沅沅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哑口无言。

方沅沅急得脚直跺地,但姜虞依然无动于衷,观看着她的小丑行径。

几日后,是竞赛的预备期阶段,考生跃跃欲试,看起来信心十足。

姜虞的病情也逐渐好转,状态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次竞赛意义非凡,希望大家都能取得一个心满意足的成绩,然后以最佳的状态面对高考。”姜虞在心中默念道。

人头攒动,这番场景颇有点古代科举考试的模样。

人来人往,都象征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

“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一个同班同学突然出现,姜虞记得他的容貌,却对他的名字没有任何印象。

那个男人似乎是看出了她眼中的困惑,轻笑说道:“你不必诧异于我是谁,往后余生你自会知晓。”

姜虞只是呆呆地点了点头,转身后才发现,那人早已消失在人海之中。

“神出鬼没的,刚刚一定是我的幻觉。”姜虞摆摆头,不可置信地瘪瘪嘴巴。

晚上回到家躺在床上的姜虞一直在沉思,“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在他的身边她会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安全感?”心里的声音在质问着她。

“在想什么呢?”邓微语换上睡衣,扭头看向姜虞的方向。

“没什么。”

“轻松点,不要想太多。明天是竞赛的初选,你能应付得了吗?”邓微语看起来情绪要比姜虞还要激动,“全市的尖子生,这可真是神仙打架!”

“希望你的脑子也能恢复你原本的那个转速,咔咔打倒一片!”

姜虞单手支撑着脑袋,眼睛里倒是显现不出任何表情。

“事在人为。”她潇洒地留下这四个字,然后倒头就睡。

邓微语无奈地咂咂嘴,也蒙头就睡。

翌日,沉子叙竟然在姜虞家门口骑着单车等着接她上学。

“气色不错,看来休息的很好。”

姜虞偏头一笑:“占了小邓的光。”

邓微语火急火燎从门里冲出来,嘴里还叼着一片吐司:“别丢下我啊!”

迎接她的却是两个人头也不回的背影。

路两旁的树木修长而生机盎然,浓浓绿意下,究竟是甜蜜的开始,还是噩梦的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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