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陈沄在时家旗下的一家酒肆忙碌地为客人上菜点菜。酒肆内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食客们的吆喝声和谈笑声交织在一起。
此时的陈沄已经忙得不可开交,额头上已微微沁出了汗珠。现场一堆人在吃饭,这边吆喝,那边品菜。
时路从后厨走出来对陈沄说:“陈姑娘,与新来的客官提醒一下,人手不足,需要晚一点才能上菜。”
陈沄应了一声:“知道了。”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李麟不知何时来到了他们面前,“怎么,不招呼我?”
陈沄心中不悦,但又不便发作,只能强忍着,指了指一旁的空位,“客官请跟我过来。”
时路刚想阻止,却被一群在耍无赖的客人吸引过去。
陈沄带着李麟来到桌前坐下,李麟说:“我最爱吃的是翡翠黄鱼球、大贝蛋肉、松茸炒蛋花。”
陈沄不耐烦地把一边的菜牌砸在桌面上,“对不起,这位高贵的客官,小店没有那么多高级食材,请按照我们菜谱点菜。”
李麟倒了一杯茶水,然后递给陈沄:“忙得喝不上水了吧?不是茶叶,放心喝。”
陈沄也勉为其难喝下。
李麟拿起菜谱看着说:“这里挺热闹。是你的杰作吗?”
“算是吧。只要发售满十两减二两优惠劵,便可以激发人的贪小便宜心理。然后由于人是不会特意关注那个度,所以反而会导致客人会比平时消费更加多。”
随后李麟托着腮帮子,目光在周围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陈沄身上,娇宠地看着她微微一笑,然后调侃道:“小沄,你这脸可比之前圆了些呀,莫不是发福了?”
陈沄倒吸一口气,然后准备转身离开时,李麟捉住陈沄的手轻声细语:“跟我回去,别赌气了,好吗?”
陈沄松开李麟的手:“客官,这边还有其他客官点菜,你先看看。”
李麟无奈地说:“不用看,炒饭一碗,加些青菜。”
片刻,李麟吃光饭菜后,便得意洋洋地站起来。他扫视周围,人依旧很多。
“就是这种场合。既然你不信任我,我先创造好感。”
李麟把银两放在桌子上,然后走过去陈沄身边,一手拿走她手上的点菜单和笔。
“你再去另外拿,我来帮你。”
陈沄见客人确实太多忙不过来,多一个帮手是一个。也只好顺了李麟的诡计。
远处的时路看到这一幕,虽有些不满,但也只能任由发挥。
当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酒肆里的客人渐渐少了。然而,却有一些顾客不知为何闹了起来。
李麟远处听闻吵架声,便闻声而来,发现陈沄的手被一名秃头男顾客捉住,嘴里还肆意调侃:“小夫人,你肚子都比西瓜大,还出来抛头露面,你夫君这么不爱惜你呀?”
李麟嗅了嗅,闻出来一桌子酒味,便警惕起来这些醉汉。
李麟笑呵呵地一边扯开秃头男顾客的手一边说:“几位,是否没喝够?要不再为几位上几壶好酒?”
秃头男顾客听了李麟的话,醉醺醺地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狠:“小子,今天这事儿,你少管!” 其他几个醉汉也跟着围了过来,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脏话,推搡着李麟,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陈沄心中一紧,尽管她对李麟仍有怨恨,但并不希望他遭遇危险。“你们别闹了,都快回去吧!” 陈沄试图劝阻这些醉汉,但她的声音在喧闹中显得有些微弱。
时路此时也赶了过来,他看到眼前混乱的场景,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将陈沄护在身后,对着醉汉们喊道:“你们想干什么?欺负一个孕妇,算什么本事!”
望着时路的眼神坚定而勇敢,让陈沄感到一丝安心。李麟看着时路与陈沄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醋意,但此刻他更担心陈沄的安全。
李麟用力甩开醉汉们的手,大声说道:“大胆刁民!你们若是再敢乱来,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李麟的声音低沉而威严,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醉汉们被李麟的气势震慑住了,一时间有些犹豫,但酒精的作用让他们仍不肯罢休。直接扑过去陈沄那边,李麟一脚刚劲有力,直接将最前面的那个秃头男顾客踢得向后飞去,撞倒了后面的两个醉汉。但这些醉汉并没有因此而退缩,反而更加愤怒地咆哮着,再次向李麟扑来。
陈沄拿起旁边的椅子想帮忙,时路他对陈沄摇摇头阻止陈沄出手。
只见李麟眼神一凛,身形如电,迅速侧身躲过了一个醉汉的拳头,然后反手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扭,只听 “咔嚓” 一声,那醉汉的手臂脱臼,顿时惨叫起来。
此时,又有两个醉汉从左右两侧同时向李麟攻来,李麟大喝一声,双臂如两条钢鞭般挥舞起来,瞬间将两人的攻击化解,紧接着双手抓住两人的衣领,用力一甩,将他们甩到了酒肆的角落里,撞倒了几张桌椅。
一名醉汉冲到陈沄面前,时路急忙伸手捉住对方的手甩开,尽管陈沄尝试躲避,可那醉汉的脚还是踢中了陈沄的臀部侧面。李麟见状一个飞踢把这名醉汉踢飞。
这一下让所有醉汉终于清醒了一些,意识到自己不是李麟的对手,便相互搀扶着,灰溜溜地逃出了酒肆。
李麟看着醉汉们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他转身走向陈沄面前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陈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我没事,谢谢你。”
陈沄突然捂住肚子露出不适的神情。时路马上扶住她温柔地问:“痛了?”
“被踢了一下,现在有点隐约的痛。”
李麟伸手过去搀扶陈沄,陈沄一言不发地推开李麟的手,便任由时路扶着她走入酒肆内。
时路扶着陈沄来到微微日光照射的后房坐下。
“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下。现在人开始少了。”
陈沄也点点头。
当时路重新回到店铺,看到李麟依然帮助他为顾客收拾碗筷和传菜。
时路便不耐烦地走到他旁边让他离开。
“我不会给你报酬。你给我离开。”
李麟看了看时路,然后平静地说:“我不需要你的银两。只是我习惯上帮人帮到底。而且,我也不想让你劳役小沄。”
“她要赚取生活费,所以才求我家给她赚钱的门路。本来想劝说,但是她依然坚持自己劳动自己赚钱。”
李麟放下食物给客人,然后转身一边指着时路的胸口,一边逼退时路,还说:“如果在我身边,她,不可能受这种苦。你有财力,可我有权也有财。你应该远离她。”
时路捉住李麟的手一扯,把他扯开到一处,然后换做他来逼退李麟:“李公子是吧?冠以我乾坤国国主同姓,却没有他们的睿智。告诉我,陈沄在你心目中是棋子?玩物?交易对象?还是爱慕之人?”
李麟眼神闪缩一下,然后捉住时路双肩,推开一边,逼退时路,嘴里含糊其辞反问:“是何种也好。我们之间轮不到你提及。倒是时兄你可知,其一,你不可能也不敢得到小沄,其二,你时家再敢得罪我,将会面临诛九族之罪。”
时路意识到李麟的身份不简单,不由得直摇头,但是想到陈沄,他马上捉住李麟双肩,然后大喊:“停!难怪陈沄说她对你只有恐惧。”
李麟听到这一句话,意识到陈沄的状态源于对他的恐惧。他认为陈沄惧怕自己的权力以及被当作棋子。
“如果是这样,我更加要解释清楚。”下一刻,李麟慌忙走进后房。
当陈沄还在淡淡日光的房间床榻上躺着,李麟突然闯进来,然后抱起陈沄离开。陈沄惊叫起来,甚至不停地拍打李麟,口中不停大喊“放手”。
李麟甚至不顾时路的阻止,他那功夫以脚让时路很快被击倒在地上。
陈沄一直以抱姿被送回自己家的床榻上。累得李麟气吁吁手脚都快麻了。守诚见形势不妙,一个人默默走出屋子。
陈沄坐起来,然后用枕头砸在李麟身上。
“你这混账!给我滚!”
李麟格挡几下便把枕头夺过来,然后扔到床上。“本王是看不过眼!明明对你已经足够让步,足够温柔,为何你还要惧怕本王?时路那小子说几句,给你一些小恩小惠你就沾沾自喜,被人卖了也不知道!你这人就是爱急功近利!”
陈沄大声咆哮道:“你知道个屁!”然后陈沄紧握衣衫幽怨地看着李麟,“你可知道我一个人在这五个月如何生存?我不是你们皇家之人,没有活计我就没银两养活自己和肚子的孩子。我只能依靠别人。”
“那么为何不依靠本王?”
“够了,我不想对你解释,我累了。李麟,如果你真的要皇嗣,生了以后把抚养权交托于你。但是孩子我有权利探望。然后以后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
李麟听闻,便知道对方态度强硬,非得要与自己划清界限,“就那么不愿意跟本王回去吗?本王害怕你失去更多依靠。本王现在在为你创造更多的依靠,譬如寻找家人。所以请你相信我一次,一次足矣。”
陈沄心中一颤,但是她又不敢相信,曾经要打掉自己的孩子的男人,现在会为自己寻找家人。她害怕又是一句谎言。但是事到如今,他让自己回去京城又有何用意?她不懂,她只有害怕与不信任。
想到这里的陈沄低下头,低声哀求:“你究竟在想什么?一时间只要我孩儿,一时间还要我跟你回去。你想折磨我到何时?我不懂你,真的不懂你呀!”
这时候,时路走进屋子,然后拉开李麟,顺势一拳打过去李麟。
“你给我离开此处!我告诉,陈沄,我保护定了。哪怕诛九族!”
陈沄抬起头,她不敢相信李麟用诛九族来威胁他人,那一双失望又悲伤的眼神望向李麟,仿佛一把利刃穿入他的心中。陈沄弱弱地说:“你竟然以诛九族来威胁他人?那你还有何不敢做?放过我们,离开。”
李麟摇摇头地后退,绝望地闭上眼睛,然后一口气冲出屋子。
走到半路,便给守诚叫住。
“堂堂太子哭什么哭?你们的关系有那么好吗?”
李麟停下来,望向守诚实,那已经泛光的双眼几乎遮掩不了他的悲伤。
“我也不知道。明知道大家不过是互相利用。但是总有一股不甘的感觉。”
守诚哈哈大笑,然后说:“徒儿亦是这般。你们二人啊,总是对彼此的关系、对自己的本心,避而不谈,任其混沌不明。”
“老祖,这边求你支个法帮帮忙。我好像已经疯癫一般,失去了耐心与沉稳。求求你帮帮我。我想让她信任我。”
守诚摇摇头地微微一笑,然后说:“首先,虽然她性格反骨,但其实很无安全感。你要用行动打动她。就算是谎言,必要时也要说出来。然后,你后天去附近那北风山寨,根据推算,那边有傻徒弟的家人的消息。不过...那个山寨可凶残了。”
虽然知道危险,李麟还是决定帮助陈沄寻找家人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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