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威胁

看着馆陶安那满脸痛苦的表情和委屈的解释,青玄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杜曦文一手牵着马,一手搀扶着馆陶安起来。

青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方才是我太冲动了,但你也有问题,想问荷包干脆直接说就好了,干嘛还要伸手去拿,害得我还以为你是......" 青玄欲言又止,她低下眸撇了撇红唇。

馆陶安手扶着胳膊艰难地起身,皱着眉,反问道:“是什么?登徒子,还是淫贼?你看我这副相貌堂堂的模样,像是那种人吗?”。

话落,周围瞬间寂静了下来。

众人皆是沉默不语。馆陶安见此场景,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向杜曦文,追问道:“师弟,你说说看,我像是那种人吗?”。

杜曦文闻言,深意地掀了掀眸,暗中打量着他的相貌,剑眉星目,眼睛清澈有神,腮红两旁的肉,更是鼓鼓的,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天真无邪的气息。

杜曦文心想:若不是相识多年,深知师兄的人品,不然单从外表上来看,确实长得有些猥琐。

这时,门外骤然响起的一阵马蹄声,打破了沉默,众人纷纷回头望去,猜想是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她回来了。”杜曦文唇角轻启,深邃中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地笑意,似乎她已经知道了外面的人是谁。

玖宫月轻抬玉手,微微掀开车帘,接着,她慢慢地探出头,仿佛一朵娇嫩的花从绿叶间缓缓绽放出来。

小翠这时,伸出手到她面前,准备扶着她下车,但玖宫月只是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并未伸手过去。

玖宫月箭步如飞燕的走到地面,众人则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她,然后再跟随着她的步伐,向公主府走去。

“人在哪?”玖宫月踏进门槛,声音冰冷道。

“回殿下,那人在柴房。”小翠快步跟上,神色满是焦急。

庭院内,宫女和太监们一见玖宫月走来,立刻停下手中的活儿,低头不语,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唯独冷夜不同,她直勾勾地望着玖宫月从自己眼前过去,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一句问候都没有。

相反,若无其事地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嘟囔道:“瞧这架势,某人估计又要倒霉了。”

………………

“哎哎哎……你轻点,疼!”馆陶安眉心紧皱,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滚落下来。只听“咔吱”一声,骨头摩擦的声响,青玄动手娴熟地将他脱臼的胳膊重新接上。

处理好伤口后,青玄面色阴沉地走到杜曦文身旁,然后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对面的馆陶安。

“看着挺瘦小,没想到劲这么大。”馆陶安强忍着疼痛,活动了一下手臂。

尽管他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耳尖的青玄听见,只见她一个冷冽的眼神扫视了过去,馆陶安瞬间被吓得紧闭嘴巴,老实巴交地坐在那里。

直到,杜曦文突然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诡异气氛:“这是我在凶手那里找到的,师兄看看,是否和淑妃娘娘中的毒一样。”说着,杜曦文从怀中掏出一包用黄纸包裹的毒药,并单手递给了馆陶安。

馆陶安接过纸包,打开嗅了一下,又皱着眉说:“这不是鸩毒”。

“不是鸩毒?”杜曦文重复了一遍,她的眉宇间多了几分疑惑。

馆陶安点了点头,接着说:“不过,这味道我怎么感觉在哪里闻过似的……”他沉思了片刻后,突然指着杜曦文道:“啊对!我在你身上闻到过,跟这个味道一摸一样,我当时还很纳闷呢,你也不会解毒,怎么身上还带着毒药”。

听到这句话,杜曦文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的柳眉紧紧皱在一起,心里弥漫着疑惑。

今日祭祀,圣上特意嘱咐过让大臣们都穿崭新的朝服,断不可能有任何的味道。而且,她今日也没去过什么可疑的地方,或者接触过什么可疑的东西。

师兄又怎么会闻见过?

突然,一个画面在她的脑海里闪现出来,是去往皇陵的路上,玖宫月给她送糕点的情景,难道.....

杜曦文心中一惊,顾不上思考的她,连忙大步流星地往门外跑去,只留下馆陶安和青玄一脸的茫然和无措。

……………………

柴房内,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气息,光线昏暗,周围的角落也都堆积着木头和箩筐。

杏公公斜倚靠着墙壁蹲坐在地上,四肢瘫软无力,他紧盯着前方不远处的木堆,上面摆放着一把镰刀。

过了一会儿,他咬紧牙关,再次向那木堆挪动过去,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青筋暴起。

杏公公卯足了劲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伸手去够那把镰刀,最终,他成功地握住了刀柄。

嘭!房门猛地被推开,发出沉闷的响声。

杏公公听闻,惊愕地回头,并将手里的镰刀迅速地藏到了身后,那动作,宛如一只受惊的老鼠,生怕会被别人发现。

玖宫月缓缓走进房间,金色的阳光透过房梁洒在她身上,闪耀夺目。同时,也因为她的出现,让原本阴暗潮湿的柴房,顿时变得明亮起来。

杏公公看着她,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嗯……嗯……”他的嘴巴被一块麻布堵住,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于是,小翠向前一把将他嘴里的麻布拿走,这才让他有了喘息的机会。

杏公公惊恐地望着玖宫月,声音颤抖道:“公主饶命,奴才不知犯了何事,惹怒了公主,还望公主开恩,放了奴才吧”。

“放了你?”玖宫月唇角讥笑,一步步逼近他:“你以为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栽赃到小顺子身上,本宫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杏公公心头一震,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显然,玖宫月已经知道下毒的事情,是他干的。

“奴……奴才听不懂公主在说什么,奴才只求公主放了奴才吧……”杏公公一边哀求着,一边磕着头向玖宫月求饶。

玖宫月则神情冷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的笑容,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让人不寒而栗:“本宫早就说过,对那个位置没有兴趣,你们为何就不信呢……”。

她一出生,父皇便登上了皇位,因此父皇对她特别宠爱,但也正是因为这种偏爱,引起了后宫里那些人的嫉妒和不满。

她们害怕自己会威胁到了她们的地位,便一直都在暗中算计着她。而父皇为了保护她,给了她一支暗影,只有她需要时才会出现。

但是后来,她成了婚,便再也没有让暗卫出现过,因为她害怕,杜曦文发现后,会觉得是父皇派过来监视她的。

玖宫月伸出手,示意小翠将东西拿过来,并放到她的手上。“这个东西,想必杏公公应该熟悉吧”。

杏公公沉默不语,眼底充满了复杂之色,当白瓶出现的那一刻,他的脸色就变得凝重起来。

“小翠,把这瓶鸩毒给杏公公尝尝”。玖宫月面无表情,冷冰冰地吩咐道。

小翠闻言,“哎”了一声,便当机立断地接过玖宫月递来的鸩毒,然后迈着翠步向杏公公走去。

杏公公上下滚动着喉咙,目光紧盯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小翠,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起来,就在他准备该如何是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公主,杜大人来了”。

听到这消息,小翠骤然停止步伐,她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望向玖宫月,两人四目相对,心中都在纳闷,杜曦文这个时候过来干嘛。

而杏公公则趁着她们发愣的瞬间,抓住机会,猛地挣开手上的绳索,并迅速拿起镰刀,如同一只猛兽地扑向玖宫月。

“别动。”刀刃紧紧贴着玖宫月的脖颈。

小翠看到这一幕,顿时被吓得惊慌失措,尖叫声脱口而出,手中的白瓶也因此而失手掉落,摔得粉碎。

杜曦文听到里面的动静,心知不妙,急忙冲进屋里想要查看情况,但还没走两步,她便又退了回来。

只见,玖宫月缓缓走出门,杏公公躲藏到她的身后,一手按着她的肩,一手握着镰刀对准她的脖颈。

在一旁的冷夜和青玄两人紧紧攥着手里的长剑,青筋暴起,眼神冷厉而坚定地死死盯着杏公公,仿佛随时都能出手杀了他一般。

看到三人如此紧张的神情,杏公公笑了笑:“杜大人不必惊慌,奴才是不会伤害公主的,只是想你问你一些问题”。他的语气看似平静,但其中却蕴含着威胁。

“杜坤君是你什么人?”杏公公问道。

玖宫月心头诧异,这个名字她好熟悉。

记得四岁那年,她在御花园里遇见一个姐姐,她说自己是跟着母亲进宫的,但因为贪玩,不小心迷了路。

而自己得知后,便带着她在宫里寻找,却意外在父皇的养心殿里找到了她父亲。

只见她父亲跪在地上,说着什么万死不辞的话。

“你说得这人,我不认识。”杜曦文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闻言,杏公公轻笑一声,他的笑容充满了嘲讽之意,似乎对杜曦文的回答并不满意:“看来杜大人也有不诚实的时候,也罢,就让奴才好好给杜大人提个醒吧。”

话落,他手中的力度猛然加大,刀刃瞬间在玖宫月的脖颈上划出一道深深的伤痕,鲜血从中流出,染红了玖宫月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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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后:驸马不仅是女人,手还短!!
连载中风琴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