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怎么知道本官不举,你试过吗?

杜曦文疑惑地道:“我与公主才和离,那些人就这么快按难不住了?”。

苏雪儿端起玉杯,解释道:“不是宦官人家,是那些商贾之人,也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说你与公主,一直未同房,这才遭人嫌弃被休了夫。”

话落,气氛旋即有些沉重。

杜曦文的指尖轻轻敲打着桌角,发出了阵阵的清脆声。

这一刻,时间仿佛都静止了。

只有那微风拂过耳畔,吹动着她的发丝,带着一丝别样的慵散。

半晌过后,杜曦文缓缓开口:“难怪!原来是觉得我不举,这才想要迫不及待的踏上我这条船”。

苏雪儿轻启红唇,接过话茬:“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这几日你都要谨慎一些,免得被人抓住了话柄,到时候再参你一本”。

杜曦文俯首默认:“姐姐放心,只是这些日子恐怕要麻烦你了”。

苏雪儿抿唇含笑,目光柔软地看向她:“你我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无非就是赶走几个媒婆子而已,我正愁最近没事儿干呢”。

原本她也是大家闺秀,只因后来家中落败,父亲误入歧途,整日沉迷于赌场之中,因此家中欠下了一大笔银子,父亲实在无力偿还,便轻信小人的话,将自己卖到了青楼里面。

“姐姐最近没去铺子吗?”杜曦文突然开口,打断了苏雪儿的思绪。

她摇了摇头,当年阿曦凭借自己的才华得到了夫子的认可,便将阿曦推荐到只有达官贵人才能上的嵩山学院。

在那里,阿曦不仅刻苦钻研学术,同时还帮那些世家子弟们作弊,一次收二两银子,有时还会看情况涨价。

嵩山学院的夫子们虽然都知晓,但因为疼惜阿曦的才学,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认阿曦所做的事情。

仅仅不到半年时间,阿曦便攒下了四百两银子,阿曦将其中的三百两交由自己保管。

而那剩下的钱,阿曦则是在山下面租了一间店铺,她利用杜夫人生前所教的手艺,做出了眼下最为红火的桃花糕。

“时间不早了,”苏雪儿从石墩上缓缓起身,她双手叠扶在前,言道:“你明日还要上朝,早些休息吧”。

杜曦文微微垂首:“姐姐也是……”

言罢,杜曦文腰板笔直如松,单手背靠于身后,目光紧紧注视着苏雪儿离去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那影子消失不见。

“九剑”。杜曦文喊道。随即身旁出现一个人影。

九剑是她养的其中一位暗卫,因为剑术极好,又在几人中排行老九,所以她便取名为九剑。

杜曦文目光微斜,面不改色道:“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吧,去查一下,到底是谁在散布的谣言”。

“是!”九剑应道,随后一跃而起,消失在庭院里。

……

翌日清晨,天色依旧昏暗,但大殿内却早已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突然这时一道身影出现,让原本还喧闹的大殿,瞬间鸦雀无声。

只见杜曦文头发束起,戴着长翅帽,身上鲜红色直裰朝服,衣摆扎进锦靴里,显得整个人比平时多了几分威严和霸气。

她径直朝着林傲走去,那人不仅高大魁梧,身上玄蓝色的长袍,更彰显出他与众不同的地位。

“下官杜曦文,给丞相大人问安”。

林傲随意抬手,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这里是朝堂,不必如此多礼......老夫听闻你府上最近出了些事情,一直没能前去探望,还望曦文,不要怪罪老夫才好”。

当年杜曦文科考时,林傲一眼就看中了她的文章,不仅将她收入门下,还极力撮合她与六公主的婚事。

杜曦文一笑而过:“老师言重了,当初若不是老师做媒,学生恐怕这辈子都无法成为圣上的乘龙快婿,”

“即便现在学生被休了,也心中无悔。所以学生感激您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将错怪罪与您”。

林傲眼中流露出欣赏之色,正准备开口说话时,却无意间听到有人在他身后,乱嚼舌根:“哼……被人休了还有脸说出来,真丢我们男子的脸,呸……什么玩意儿”。

杜曦文放眼望去,内心立即轻笑一声,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张拧冉的父亲英国公:“国公爷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讲的便是,有什么样的父亲,就会有什么样的闺女……”。

英国公眉头紧蹙,他怒指着杜曦文,问:“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在说我张晋生的孩子,狗屁都不是吗?”。

杜曦文嘴角勾起,向他竖起大拇指:“下官可什么都没说,国公爷怎么就自个暴出来呢”。

“你……”英国公本想再争执几句,却被一阵尖锐刺耳的夹子声打断,只好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怒甩了一下袖子,眼神恶狠狠地盯着杜曦文,说:“哼!你给我等着”。

玖拓一袭金黄色的龙袍,袍子胸前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龙爪,宛如真龙化身般,令人心生敬畏。

众人见皇上落座,立即齐声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玖拓抬手示意大臣们起身:“众爱卿平身。”

紧接着,那道尖锐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话落,英国公立刻从人群中走出来,他站在大殿中间,恭恭敬敬地向殿台上行了个礼:“启禀圣上,臣有本启奏……臣要状告翰林院修撰,杜曦文”。

………

御花园,凉亭之下。

一位挽着发鬓的中年妇女,她身姿优雅地端坐在石墩上,眼眸直勾勾地望着前方,那位正在荡秋千的少女,不免有些担忧道:“你小心一点晃那么高作甚”。

玖宫月淡淡一笑,唇角处泛起两个小酒窝,腮边两侧的发丝更是随风飘动着。“儿臣已然不是小孩了,母妃无须担忧”。

淑妃对此,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时,宫女神色慌张地向两人奔跑而来,她口中还大声呼喊着:“娘娘不好了”。

淑妃抬眸与那宫女对视了一眼:“何事这般惊慌失措”。

那名宫女略微喘着气,不敢抬头直视淑妃的目光,低着头说道:“回娘娘的话,大殿那边传来消息,说皇上要治杜大人的罪”。

谁?杜大人?

淑妃柳眉轻轻皱起,正准备开口询问是哪位杜大人时,却见自家女儿声音迫不及待地说道:“她怎么啦”。

此时,大殿内一片死寂。

玖拓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殿前跪着的杜曦文,英国公二人:“张爱卿,你方才说驸马不举之事可都是实情?”。

英国公深埋着额头,不敢有丝毫怠慢:“臣所言句句属实,倘若有半句假话,天降神雷”。

玖拓看向杜曦文,眼神愈发锐利,仿佛能够洞悉人心:“杜爱卿,你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众人的目光如同炽热般的火焰,直勾勾围绕着杜曦文看,想听听她怎么解释。可等到的却是她一句:“臣无话可说”。

玖拓双手在膝盖上紧握,眼底的怒火愈发浓烈,那刻意压制的杀气逐渐弥漫开来:“朕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不举”。

“是!”杜曦文丝毫不慌。

玖拓高声怒吼:“那你当初为何还要答应朕的赐婚,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在毁了小六”。

当年,杜曦文虽然是新科状元,长相又颇为俊美,但奈何身体太过于羸弱,无论小六和淑妃怎么劝说,他始终都不同意这门婚事。

直到,小六在他面前苦苦哀求了一夜,甚至还发誓,此生非杜曦文不嫁,若不然便削发为尼,独守青灯。

这时,一名小太监弓着身,神色紧张地从殿外小跑而来,他脸上还挂着一层细汗,小心翼翼地走到王公公身边,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王公公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十分凝重,他不敢有丝毫怠慢地走上殿前,俯耳在皇帝身旁说道。“皇上,六公主派人来说,此事她早已知道,还请皇上莫要怪罪于杜大人”。

玖拓微微发愣,他的心中十分震惊。

小六早就知道?那岂不是说……

王公公并未察觉到玖拓的异常,他接着将小太监说的话都娓娓道来。

玖拓听后蹙起眉头,带有几分火气地问道:“此事当真?”。

王公公点了点头:“此事是六公主身旁的婢女所说……应该不虚”。

闻言,玖拓挥了挥手,示意王公公退下。接着,他目光冰冷地扫视着英国公:“张爱卿,你是怎么教导女儿的?朕怎么听闻,昨日她带着朕的准儿媳,在潇儿的府上玩得不亦乐乎呢”。

面对皇上的询问,张雄显得一脸茫然:“回皇上,小女昨日一直在府中未曾出府啊”。

“哦?是吗?”玖拓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王钦,把你方才所说的话一字不差地告诉张爱卿”。

王公公微微颔首,接着他向前走了两步,提高嗓音说道:“昨日午时,英国公之女在靖王府中出言不逊,肆意辱骂公主”。

张雄听完身体猛然得一僵,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一旁的太子见情况不对,立即上前辩解,然而,话还没开口,便被坐在龙椅上的玖拓又狠狠地瞪了回去。

“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此事就罚张爱卿半年俸禄吧,至于令女……朕相信张爱卿会管教好”。玖拓冷冷道。

张雄则被吓得连连叩首:“臣定会好生管教”。

玖拓又将目光投向杜曦文,话语平静地问道:“小六说,你替她打抱不平,当众打了张爱卿女儿一巴掌,可有此事?”。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惊,特别是张雄,气得牙根直痒痒,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找杜曦文理论一番。

杜曦文虽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很快也就明白了玖宫月的意图:“回皇上,确有此事。只因那女子傲慢无礼,对公主口出恶语,臣这才不得已替英国公出手管教”。

玖拓嘴角微扬,自家女儿什么心思,他自然明白,于是,他目光略微伤感地说:“罢了,你与小六已是和离,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紧接着,王公公一声退朝,众人纷纷散去。

张雄身姿艰难地站起身,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精心计划的计谋,竟然会被玖宫月毁掉。

杜曦文走去大殿外,第一时间便是找到了先前那位替玖宫月传话的小太监。

两人相对而立,杜曦文率先发问他:“劳烦小公公,带本官去见一下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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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后:驸马不仅是女人,手还短!!
连载中风琴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