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这种事把我叫醒和我说就好，其他事可以，使性子也可以，不要推开我。”
程以安轻轻“嗯”了一声，欲言又止。
那他睡不着是不是也可以跟墨知锦说。
他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做好被骂的准备后程以安才小小声的开口，小声到他自己都不一定听得见。
“知锦。”
“在。”
墨知锦没有骂他。
墨知锦脾气真好。
“我有一点点睡不着。”程以安有点纠结地说，说完觉得有点为难，“我可以一个人出去走走……吗？”
语气紧急拐弯。
他不想打扰墨知锦睡觉，但想到墨知锦对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他又觉得自己说的话没那么好了。
“没关系，你睡吧，我就在旁边。”程以安觉得好一点了才重新抱住墨知锦。
他对于墨知锦的一切都接受良好，并没有因为知道了这个事以后就有什么改变。
但这只是他认为。
“走吧，我陪你。”墨知锦勉强醒了一些，坐起来。
“不用……”程以安扯了扯墨知锦的衣服，低下头不去看他，“对不起，我不应该说这些的。”
“没什么对不起的，你想去，我愿意陪，为什么要道歉？”墨知锦坐着，偏头看躺着的程以安。
程以安把被子往上面扯了一些，不让墨知锦看到他。
墨知锦认命的躺下来，把被子往下拉了一些，生怕程以安把自己搞窒息了：“怎么了？可以跟我说说吗？”
他觉得程以安怪怪的。
“没事。”程以安轻轻笑了一下，“我只是道歉把你叫醒了，现在是睡觉时间，我不应该提这件事的，也不应该因为这一点点小事……”
“程以安。”墨知锦打断了程以安说话，语气难得严肃。
那些话听着就一股无名火。
“对不起。”程以安离墨知锦远了一些。
他就知道墨知锦会生气的。
墨知锦尽量把语气放软，轻轻抚上程以安的脸颊，把他将落未落的眼泪抹掉：“安安，我爱你吗？”
程以安点头：“我不是因为你爱我才这样的，是因为……我当时脑子转不过来了，抱歉。”
如果墨知锦要收回对他的爱，他也会全盘接受的。
“别跟我道歉，听得我想跟你发火。”墨知锦深吸一口气，勉强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那你骂我吧，打我也可以的。”程以安闭上眼睛。
他不敢看，也不想看。
不痛的，很快，很快就好了。
程以安心里读秒。
以他的经验，最多……十分钟。
但比打骂来的更快的是墨知锦的吻。
“你知道我爱你，就应该知道我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所以你做什么都可以。”墨知锦看着程以安这个样子也很难受。
他怎么可能真的生气，这是他最爱的人，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我和你说有事叫我不是说说而已，真的什么事都可以，我不会生气。”墨知锦按了按太阳穴，“不是，被你绕进去了。”
“无论你想做什么，想要什么，无论我说没说过，你都可以跟我说，有时候不用太顾及我的感受，因为你会过度解读，我不会生你的气，因为我很爱你。”
“你是因为我爱你才会下意识地对我说出之前那些话，不要找借口，我听到真的很高兴，但后面那些话又让我觉得你不知道我爱你，或者我不够爱你。”
程以安下意识想反驳，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一个被爱着的人不会说这些话，不会随便道歉。”
“像是今天的事，你应该直接跟我说你睡不着想出去走走，然后问我要不要一起，如果我真的很累或者不想去我会拒绝。我只比你小四个月，是一个成年人了，累不累困不困我自己知道，我有自己的思想，你不要去猜我会不会拒绝。”
“更别提你是询问我你能不能出去。”墨知锦垂眸，苦涩的笑了一下，“我记得我没有给你下过门禁，还是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一个不让你出门，随随便便就生气，动辄非打即骂的人。”
“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其实对你一点都不好。”墨知锦越说越难受，不敢再看程以安，“好有挫败感啊，我第一次打心底觉得我失败了。”
程以安想道歉，但墨知锦不喜欢，他只能默默地又咽了回去，跟他解释：“没有，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只是想让你和我相处的更舒服，不想什么事情都等你来告诉我，我以为多想一点，你就轻松一些。”
程以安拿手蹭了蹭墨知锦的脸颊。
又哭了。
程以安的心更疼了。
墨知锦小声答：“不会，我只会难过，难过我居然要让你想这么多，如果在我旁边你都不能开开心心做自己，那我的存在也只是给你增加了一份二十四小时制的工作而已。”
程以安轻轻抱了一下墨知锦，被墨知锦反抱了一个满怀。
“别这么想，可能是我天生不配得到救赎，无论如何在我心里你已经成功了，做的这些都是我自愿的，不是工作，不累。”
“不要说这种话，救赎是自我的。”墨知锦深吸一口气，把汹涌的情绪浪潮压下去，“其实有的时候我也会以为我把你养的很好，但有的时候你懂事的让我心疼。”
“任性一点吧，好不好？”
—
［晚安吻］
程以安坐在床上。
墨知锦要他陪着才肯睡觉，他没办法只能坐在床上赶论文，等着墨知锦洗完澡。
纵使是程以安这种好学生写论文也写的有点烦，下意识推了推鼻梁上眼镜的镜框。
——是防蓝光的眼镜，避免近视的。
“明天就要交了吗？”墨知锦擦了擦头发，凑过来看了一眼程以安的电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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