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见江福正眼中的审视不减,叶厘忙补充道:“您放心,这法子不是我偷来的,不会由此与人起纷争。”
果然,此话一出,江福正的神色好了点。
“只要不是偷来的抢来的,那你只告诉纪小子就成了。”
“谢江伯理解。”
叶厘松了口气。
江福正见他这般,收了审视,语重心长的道:“你既有这门手艺,那今后就安心与纪小子过日子。”
“虽说做豆腐辛苦,但多少是个进项。”
“等纪小子考中秀才,你又有手艺傍身,那你家的日子可就苦尽甘来了。”
叶厘闻言,立马点头:“您说的是,我也有此打算呢。”
他之所以露这一手,目的之一就是想做生意。
甭管身处哪个时空,先搞钱就对了。
至于那便宜相公。
按照原身的记忆,便宜相公那张脸很合他胃口。
咳,他性取向其实是男来着。
如今他穿成一个夫郎,可以正大光明的搞基,这消掉他不少骤然穿越的怨念。
不过,既然能正大光明搞基,那他肯定要好好挑一挑的。
他未来的伴侣,不仅要脸出众,脾性也得与他合得来。
大夏对女子/夫郎还算宽容,明律规定若日子过不下去,可与男子和离。
但和离之后去哪儿?
搁他上辈子,女孩子结婚后就没有家了。
更何况是此地。
因此,对他而言,当务之急就是搞钱。
可不仅原身穷,江家也穷。
他想做豆制品生意,既没钱,也没豆子——江家虽有田地,但没种黄豆。
虽满腹愁绪,但他面上不显,他拿起平日盛汤用的大汤勺,开始往柳筐里舀豆腐脑。
两斤黄豆,大概能做十二斤豆腐脑,盛出去三碗,余下的也有个十斤。
将豆腐脑全盛入柳筐里,把柳筐装得满满当当,然后在柳筐表层铺个木板,再往木板上压一个盛满水的陶罐。
半个时辰后,老豆腐便能做好。
江福正一边喝豆腐脑,一边看他忙活,见他井井有条,似是从前做过,虽然心中纳闷,但并不打算询问。
江福正转而看向江麦、江芽。
江麦虽端着碗喝豆腐脑,但视线一直盯着叶厘,乌黑的眼珠子不时转动几下,不知在想什么。
江芽站在案板前,吃得不住摇晃小脑袋。
江福正不由在心中叹气。
一碗豆腐脑而已,竟美成这样。
想了想,他道:“纪小子家的,你既然要做生意,这样吧,我借你二十……不,十斤。”
“我借给你十斤豆子,你可借用我家的石磨磨豆浆。”
“只要你踏踏实实做豆腐,后续我绝对会再借给你豆子让你将这营生干下去。”
“但你不能再打麦小子、芽哥儿。”
这话来的突然,但让叶厘心中的愁绪一扫而空。
雪中送炭呐!
他立马一脸感激的开口:“您放心,我今后绝不会打他们了,我真改邪归正了。”
江福正肃着脸道:“你要再打,那就给我跪祠堂去。”
“……好。”
罢了。
日久见人心。
江福正三两口将碗里的豆腐脑吃完,把碗放下,他又道:“这样,你现在就随我回家,将十斤豆子拎回来。”
叶厘应下,转身对江麦、江芽道:“你们在家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江麦捧着碗,乌黑的眼珠子只看着他,没说话。
江芽脆生生的道:“好!”
叶厘不由笑了,留下一句“真乖”,之后跟着江福正出了灶房。
但江麦听到“真乖”,小脸不由皱起。
这个恶毒草包到底怎么了……
野枣坡村旁有几个连绵的大土坡,上面种满了枣树,村名也由此而来。
村子不大,一共二十二户人家,其中二十户都姓江。
江福正家在村中间。
身为里长,他住的不仅是青砖瓦房,连地面都铺着平整的土砖。
江福正用秤称了十斤豆子,然后领着叶厘去村中其他人家走了一遭,为叶厘的豆腐做广告。
等叶厘拎着豆子回家时,已是傍晚了。
到了家门口,只见江麦、江芽两个小家伙正蹲在水井旁剁猪草。
兄弟俩原本正在说话,江芽小脸上还带着笑。
但瞧见他回来,立马就收了笑。
而且剁猪草的动静也小了许多,由举着破刀咣咣剁改为慢吞吞的切猪草。
叶厘忍不住又在心中骂原身。
之前原身嫌兄弟俩剁猪草的动静大,狠狠揍了他们一顿。
之后当着原身的面,兄弟俩再不敢大声剁猪草。
他没和俩人说话,拎着豆子径直走向灶房。
将豆子放到案板桌下,视线一扫,见刚才所用的三个陶碗已被刷干净摞在案板上,他目光不由柔和了起来。
好懂事的娃。
他走向灶台,将压在豆腐上的陶罐搬开,掀开麻布,一块柳筐形状的豆腐出现在他眼前。
伸手按一按,还算瓷实,也有弹性。
他切下来一块,准备炸豆腐泡。
并非是他心急,而是磨豆腐这活儿太苦了。
他今日用江福正家的大石磨磨豆浆,只推了十几分钟的石磨,但累得他双臂现在还在疼。
因此,他现在就要炸豆腐泡。
若是这道吃食做不成功,那他还是尽早改行吧。
先把豆腐切成两指宽两指厚的小方块,然后他打开橱柜,从里面取出一个陶罐。
里面的猪油只剩下一个底儿,勉强能用来炸豆泡。
准备工作做好,他来到灶房门口。
见江麦、江芽各拎着一大背篓剁好的猪草朝后院走,他就道:“小麦、芽哥儿,你们俩谁过来帮我烧火?”
原身给两个小家伙留下的印象太糟糕,他这会儿说的天花乱坠两人也不会信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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