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换身行头再来了。”
白惜雪不禁有些抱怨。
“夫人,您怎么在这?是来看望公子的吗?”潇白打眼瞧到站在泠珑阁门口的白惜雪,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谁说我是来看望他的。”白惜雪一脸小傲娇,“本夫人可是冲着未来儿媳妇来的。”
“来,潇白,你看看,本夫人这一身行头如何?”白惜雪又说。
“嗯……”潇白思考了一番,最终只憋出了两个字,“甚好。”
“落尘觉得呢?”白惜雪又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落尘。
“呃,夫人貌若天仙,气若幽兰,自然是极好的。”落尘大脑飞速运转,他把毕生所学到的夸人的词都用在了白惜雪身上。
“真的?”白惜雪继续追问。
潇白与落尘见状疯狂点头,嘴里一口一个“是真的”。
少顷,白惜雪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来,刹那间,她身上独有的异域风情气韵散发,优雅中带着与生俱来的傲娇。
“泠儿。”白惜雪自信地上前敲门。
片刻,寝殿的大门被人打开。
“母亲,您怎么来了?”南宫泠忙请白惜雪进屋,“都这般晚了,您怎的还不歇息?”
“咳咳。”
白惜雪轻咳两声,她看向南宫泠时的眼神仿佛在说:我来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听闻凤小侯爷光临将军府,我自是得来瞧瞧的。”白惜雪直接略过南宫泠,径直走向了凤城。
“见过夫人。”凤城见状连忙站起身来向白惜雪问好。
“好,好。”白惜雪满眼都是凤城,她也毫不吝啬对凤城的喜爱,“凤小侯爷生得倒真是俊俏。”
凤城被夸得有些不知所措:“谢,谢夫人夸奖。”
“我这身子骨啊,一向弱得很,平日里也只能在府中静养。”白惜雪边说边亲昵地拉着凤城坐下,“早就听闻凤小侯爷惊为天人,我可是一直都想见识见识呢!”
“谁知泠儿这孩子硬是自己宝贝着,死活都不肯让我见上一面。今日也就是碰巧,让我自己给撞上了。”
白惜雪眉眼弯弯:“否则啊,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上凤小侯爷一面呢!”
“母亲,我明明没有……”
南宫泠一脸懵逼:这是什么操作?
“你看,你还不承认!”白惜雪故作生气,“娘又不反对你喜欢凤小侯爷,领来给我瞧瞧怎么了?还得娘自己赶碰巧。”
“母亲……”南宫泠哭笑不得,这操作还真是让他有些受不住呢。
“哎呀,你瞧我这嘴。”白惜雪装作说漏嘴的模样,“那个,咳,泠儿,娘突然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歇息了。“
说罢,白惜雪就要走:“你好好陪凤小侯爷啊,其余的事情我们改日再商量。”
白惜雪话里有话,她看着自己得逞的计谋,嘴角都快裂到耳后根了。临走出门前,她还不忘给南宫泠比了个“加油”的口型。
南宫泠有些无奈,但想了想自己的计划,他又忍不住轻笑:就还有一日了呢!
“你傻笑什么?”凤城清澈的黑眸审视着南宫泠,脑中更是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没什么。”南宫泠径直坐到凤城身旁,“我们接着说。”
两人之间的推理气氛好似并没有因为白惜雪而打破。
“方琼逍的案卷里标注着他是南梁国贵族方家的嫡子,若是能查到方家嫡子的模样长相,便也能证明苏琼霄的身份。”凤城一字一句地分析道。
“嗯嗯。”南宫泠点头认可。
“另外,方琼逍案卷上的小画像与苏琼霄长得一模一样,如若我们查到了方琼逍的模样长相,便可拿来与苏琼霄的案卷小画像做对比,到那时,所有的事情就都会真相大白了。”凤城伸了伸懒腰,一双黑眸愈发得深不见底。
“阿城,你是何时习得了武功的?”南宫泠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前几日,只不过是跟铭叔学了些皮毛罢了。”
凤城刚学了武功没几日,目前还弱得很。
“你的飞针技术不错。”南宫泠打横抱起凤城,顺势把他摁在了床上,“阿城,让我亲一口,我教你箭术如何?”
还未等凤城开口,他的双唇便被南宫泠的薄唇封住。
不多时,凤城的全身开始发热发烫,他感受着自己的双唇被南宫泠一点点侵占,一股强烈的**瞬间涌上了他的心头。
“城城……”南宫泠贪婪地吸食着凤城身上的花香气息,他趴在凤城耳畔旁,唇角微扬,“你的身上好烫……”
凤城的舌头有些发麻,他强压住心头的**,贴在南宫泠耳边低语:“明日,是我的生辰,别忘了来我的生辰宴。”
“好。”
……
黑暗笼罩之下,一青衣男子拽着一黑衣男子飞奔穿梭在夜间。
“你放开我!”苏琼霄一袭黑衣,他奋力甩开青衣男子的手,“时青玄!你究竟要带我去哪?”
时青玄面无表情:“南梁国。”
“你疯了!”苏琼霄大声呵斥,“我不可能跟你回去的!”
“是吗?”时青玄眼底弥漫上一层雾气,“你难道忘了?你可是南梁国方家嫡子——方琼逍!不是什么所谓的苏将军苏琼霄!”
时青玄垂下眼帘,遮住了他眸底的伤感:“你生于南梁,便生是南梁国之人,死是南梁国之鬼!”
方琼逍眸子陡然闪了闪:“我会回南梁国,只是不可能现在回去。”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是等到二皇子苍漓夺得南梁国王权?还是等到他举兵攻打大亓?”时青玄一字一句,字字攻心。
他寻了方琼逍数十载。
没想到,再度见面之时,他的阿逍竟早已不是他记忆当中的那个模样了。
方琼逍沉默不语。
“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你放弃好好的嫡子不当,却甘愿沦为二皇子的棋子,真的值得吗?”时青玄眼角泛红,泪水也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十年,没人知晓他这十年是如何度过的。
“她不是青楼女,她也曾是商业大户家的小姐!”方琼逍眼底闪过一丝柔情,“只要是她,一切就都值得。”
“那我呢?”时青玄死死抓住方琼逍的胳膊,他瞳孔里翻涌着悲楚,几近嘶吼着开口质问,“难道我就不重要了吗?为什么当年你要不辞而别?为什么狠心把我一个人扔在南梁国?”
“阿逍,你忘了你的承诺了吗?”
时青玄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情绪,他双目猩红,眼泪夺眶而出,那泪水顺着他的眼角缓缓滑落,恍若断了线的珍珠。
这是时青玄自记事以来第一次哭。
承诺?
方琼逍猛然想起儿时他与时青玄许下的承诺。
“阿逍,你会一直一直陪着我吗?”
时青玄与方琼逍同坐在绿树下,二人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少年稚气犹存。
“当然会,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方琼逍道。
“那……拉钩。”时青玄伸出小手,眼底尽是期待。
方琼逍见状轻笑出声:“好,拉钩。阿逍一定会一直陪着阿玄的。”
思绪拉回,方琼逍满脸歉意:“对不起,阿玄,我食言了。”
他抬手拂去时青玄脸颊上的泪水:“阿玄,也许从我来到大亓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注定会成为敌人。”
“为何?”时青玄哽咽着开口。
“二皇子他,要我除掉南宫泠。”方琼逍双眸微微一沉,“他可是你亲姐姐唯一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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