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末隐偷亲了迟幼。
说成偷亲,是因为不能被家人发现,实际上陆末隐亲得非常嚣张。
如果迟幼这两天表现得很无所谓,陆末隐应该还不会有这么冲动的行为。
可就因为他邀请别人来家里,迟幼开始像个小孩一样闹别扭恶作剧,处处彰显着不满,简直是在努力引起他的注意。
陆末隐很受不了。
也确实没想到迟幼会在给他的蛋糕里加盐,那么齁咸齁咸的一口吃下去,没吐出来都是陆末隐能忍。
但心情也随着兴奋高涨起来。
迟幼在不高兴,在闹别扭,在耍小性子……也有可能,是在吃醋。
迟幼起身往厨房走,陆末隐顾不了那么多,直接跟了进去。
嚣张狂妄地亲完迟幼后,仔细观察起他的脸部表情。
上面有惊吓,有意外,有不知所措的慌乱……却始终不见厌恶跟排斥。
陆末隐整颗心脏都激动起来,手掌滚烫。
迟幼问他疯了吗?
他是疯了吗?
他觉得这些日子自己更像在假装正经,实际想做的事比现在还要过分一百倍。
他捏过迟幼的下巴,强迫迟幼跟自己视线相对,没刻意压低音量,陆末隐无所畏惧。
开口时的语气且带着少见的急促:“ 你吃醋了是吗?我请别人过来,你不高兴了对吗?你心里还有我,对吗?”
“你说话啊,对不对?!”
语气重得就像要跟他吵架。
迟幼被捏疼了下巴,又被陆末隐戳中心事,完全慌了。
他不明白陆末隐的真实目的。
这么混乱的时刻,他根本不会去想这是陆末隐还在乎他,只会怀疑,这是陆末隐的玩弄,还是嘲笑?
他为什么这么问?
他想做什么?
内心更多的是害怕恐惧,因为陆末隐的声音太重了,他们的动静太大了,很有可能把别人招来。
见迟幼没有反应,陆末隐又想亲他。
反正已经趁乱亲了,想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干脆亲个爽。
可这次嘴唇就要贴上的前一秒,迟幼用力将陆末隐推开了:“你别乱来!”
大力出奇迹,迟幼成功推开了陆末隐。
但自己也受到反作用力往后倒,手撑在柜上稳住时,上面的蛋糕盘子打翻的打翻,掉了的掉在地上。
蛋糕毁了,迟幼的衣服弄脏了,盘子噼里啪啦碎了两个。
保姆闻声过来,连忙去拿打扫工具。
迟幼看了陆末隐一眼,飞快地往外面走。
心跳剧烈到都发疼了。
陆末隐刚才那出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想做什么。
里面的声响没有惊动到宋熙雯跟安唯与。
但见他们的表情古怪,跟去时完全不同,宋熙雯问:“你们怎么了?”
迟幼压下心里的混乱,声音颤颤:“……我,我不小心把蛋糕打翻了,衣服也弄脏了,对不起。”
宋熙雯忙道:“没事没事,去换件衣服就好了。”
“……嗯,那我去换衣服了。”
说罢,迟幼就赶紧回了房间,离开有陆末隐的空间。
迟幼用两分钟换好了衣服,八分钟调整心态,一共十分钟后,才重新出现在楼下。
这时的情绪基本恢复,能冷静说话了。
其他人还坐着,陆末隐看上去跟个没事人一样,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迟幼也只好假装什么事都没有,重新在宋熙雯身边坐下。
他一坐下,陆末隐就开口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是我心急了,不然蛋糕也不会打翻。”
迟幼不敢直视他,所以没抬头:“……唔,哦。”
“生气了?”
“……”默认了。
宋熙雯很少见迟幼这样,问道:“你们在里面怎么了,怎么是你打翻的蛋糕?”
陆末隐面不改色:“他在切蛋糕,我不小心帮了倒忙,蛋糕就翻了。”
安唯与的目光在陆末隐跟迟幼之间转了圈,笑吟吟地说道:“那真是有点可惜,本来我还想再吃一块呢。”
“幼幼,我可以这么叫你吗?做这个蛋糕一定很费时间吧,你做了很久?”
被点名提问,迟幼很难故意无视,还是回答了:“一小时左右吧。”
“上面的图案这么复杂,你才花这么点时间啊?”
“……还好吧,多练练速度就快了。”
“我能加你微信吗,我最近也在学烘焙,你能教教我吗?”
说着,安唯与将自己的二维码放到他面前。
迟幼不想加,谁撑得没事干去加情敌微信,还要教对方做蛋糕啊。
可这种情况下,迟幼想不出拒绝的理由,硬着头皮添加了对方好友。
安唯与立即感受到陆末隐不善的视线,但选择了无视。
安唯与今天会来这里,纯属无奈。
虽然名义上是顾家人,但从他的姓氏可以看出,他只是个边缘人,身份尴尬。
他是母亲改嫁的拖油瓶。
上面有继父的亲生儿子,顾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下面还有妈妈跟继父生的龙凤胎弟妹,那才是顾家真正的血脉。
在顾家,他向来没什么发言权。
继父看上去大方,阔绰地供他出国留学,实则是将他发配边疆,发配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突然被告知陆家邀请他去做客时,他哪有拒绝的余地,再不情愿也只能伴着笑脸过来。
回国的飞机上,他不幸坐到陆末隐身旁,期间被瞪白眼无数次。
飞机遇上上升气流,颠簸的时候,他正在喝咖啡——然后咖啡全洒了,波及了陆末隐。
陆末隐当场就很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眼神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那气势,那魄力。
还有那杀气。
安唯与赶紧递上联系方式,让陆末隐下飞机后加他微信,他愿意出衣服清洁的全部费用。
但好几天过去,他都没收到陆末隐消息。
还以为这件事就要不了了之时,母亲突然来告诉他,陆家想邀请他过去做客。
安唯与这才知道陆末隐的身份,是陆家养子。
谁不知道陆家这位养子。
当初有人暗地里嚼舌根,嘲讽陆方戚跟宋熙雯是生不出孩子了,才不得不去领养一个。
但后来多的是人羡慕他们有这么个养子。连他继父都常说,就算生十个亲生的孩子,都不一定有陆末隐这么能干有用。
来自家里的压力让他不得不答应。
而且当晚,他就收到了陆末隐的好友申请。
陆末隐说,他那件外套是特殊面料,咖啡溅上的时间久了,再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安唯与说,那我照价赔你吧,多少钱。
陆末隐说,十五万。
对其他富二代来说,这数字可能就是一笔普通的零花钱。
可安唯与根本拿不出来。
母亲要偷偷给他,继父会生气。
如果问继父要,继父碍于面子会给,但事后会跟母亲吵架。
问继兄借,继兄会帮,可代价肯定又是什么不平等条约,他拉不下脸。
手指在删除好友的边缘来回试探。
陆末隐又说,你帮我做件事,我可以一笔勾销。
安唯与问,什么事。
陆末隐说,帮我应付催婚。
于是安唯与出现在了陆家。
一!点!都!不!开!心!
陆末隐根本不理他,两个人在庭院大眼瞪小眼,他想在秋千上坐一下,才几秒,又被陆末隐叫起来罚站。
这种时候,迟幼就像端着蛋糕的小天使,仙气飘飘地出现了。
安唯与对一切萌系事物没有抵抗力,看到迟幼的第一眼就觉得他可爱得要死,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加到好友再走。
虽然直觉告诉他,迟幼跟陆末隐之间的气氛有点怪——但谁家没点糟心事呢,他继兄看他也不顺眼,从小对他管东管西,他妈都没管这么多。
加到迟幼微信,安唯与心情很好。
离开陆家后,就给迟幼发了不少消息。
吃晚餐时,迟幼手机震个不停,他频频低头去看。
宋熙雯对他就是很双标,真心诚意地认为迟幼怎么样都可爱。
而且会在吃饭的时候发消息了,那证明他已经开始把这里当自己家了啊。
宋熙雯欣喜地问:“宝宝,你在跟谁聊天啊?”
“唔,是唯与哥哥。”迟幼赶忙将手机调成静音,放到一旁,“抱歉,我不发了。”
“没事没事,妈妈就是问问。”宋熙雯欣慰地说,“你们挺聊得来啊?都叫他哥哥了?”
“……唔,他说他比我大两岁,他让我这么叫他的。”
陆末隐不悦地皱了皱眉。
“你们在聊什么啊?”
“……没什么,他叫我过几天出去玩,我还没答应。”
“这样啊。”宋熙雯笑了笑,“对了,明天要跟妈妈去片场看看吗?”
宋熙雯有部新剧在拍,最近是因为迟幼的事,她向剧组请了假。
现在迟幼各方面都适应了,她明天也该回去了。
迟幼眨眨眼:“我可以去吗?”
“当然可以。”宋熙雯说,“就在影视城,坐两小时车能到了,晚上让司机送你回来就好。”
“对了,剧组还有你小时候就认识的明星呢。”
迟幼睁大了眼:“……嗯?我?”
他小时候竟然还有认识的明星?
宋熙雯被他可爱的表情逗笑:“叫陈映寒,你肯定听说过吧,他现在也是大明星了。”
“你们小时候关系很好的,天天在一起玩。他说长大了要跟你结婚,吓得你边哭边跑,他追了三条街才追上……”
陆末隐非常不悦地皱了皱眉。
费尽心机给自己找了块绊脚石
陆末隐:无所谓,我会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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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蛇:要实在想不出人名你就别写了,别逮着我们一家薅了行吗?
小小蛇:子承父业罢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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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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