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方”和“洌风”的婚事就这样紧锣密鼓地筹备了起来,整个王宫里乃至宫外都张灯结彩起来,迎接这为数不多的欢庆日子。
江姚在宫内替幼方熟悉大婚当日的流程,这也有助于她拿到金霞冠后,功成身退。在王宫里礼成之后,需要坐花车去到宫外游街,要在全族人的见证下,将那日大殿里的发羽点燃炘莹之火。虚假的发羽可以将炘莹之火点燃,却不能让火球暂时遮蔽。不过,申屠御提供了一颗灭灵珠,能够制造出黑夜的假象。届时,青鸾之境黑夜降临,只有炘莹之火大放异彩。所有人的注意力被炘莹之火吸引时,就是他们逃离的好时刻。
申屠御也没闲着,王族人天天围着他打转,势必要把他打造成有史以来最俊美出彩的新郎官。
宫外的幼方和施从恩在研究如何趁乱逃出青鸾之境。在公主大婚这一天,灭灵珠发挥功能之时,就是她逃出的最佳时机。
真正的洌风仍然被困在客栈里,只不过没有绳索的束缚。
大婚当日,春榕巧手下的“公主”艳比花娇,媚若春水,一颦一笑摄人心魂,其身上穿着云霞般绚丽的红喜衣,头上戴着象征青鸾的凤钗,尊贵华丽。
作为外族人,男子还要戴象征归属的羽环。“洌风”的耳朵被人强行刺穿了个洞,并套上羽环。“洌风”略有反抗,以至于耳朵还有些许红肿。新郎官的喜服是不够避体的,胸以下腿以上的部位要全部展露,且需赤脚走近礼堂,这在青鸾族意为归化。等他们成为真正成为夫妻之时,裸露的部位会和青鸾族一样长出绒羽。
当看到申屠御这幅打扮时,在众目睽睽下她也没忍住偷笑。申屠御站在她身侧时,她注意到了他有些红肿的耳朵。
“耳朵怎么了?”她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话。
申屠御轻叹一口气,“还不是因为青鸾族怪异的习俗。”他指的可不仅是耳朵。为了这个大婚,他可是里里外外遭受了好几次折磨。
江姚轻笑,还好折磨的不是她。
江姚可以看到,司命在他们中间画了个什么结,画完后,他开始念道,“从兹缔结良缘,赤绳早系,白首永偕,花好月圆,欣燕尔之,将泳海枯石烂,指鸳侣而先盟,谨订此约。”
王后从殿台上走下来,看着公主时满脸欣慰与欢喜,他取过一旁的金霞冠,将它亲手戴在了“洌风”的头上。
“洌风,往后你要全力辅佐公主掌管青鸾族,为公主解忧。”
“是,洌风定当谨遵教诲。”申屠御面不改色地答道,反正他是替洌风答应的。
待王后回座后,司命有眼力地喊道,“请公主、驸马落轿,前往炘莹之台。”
最后,以王的一声“允”作为礼成的序幕,现在他们即将踏上一条违背青鸾族意愿的道路。
江姚和申屠御坐在花车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没想到,此时此刻在这里成亲的居然是我俩。”
“我也没想到会走到这步。”
“你究竟是来这里做什么的?”江姚看着他问。
“和你们差不多,也是为了某样东西。”
“那你拿到了吗?”
“还没有。不过,快了。”申屠御看向前方,炘莹之台好似快到了。
施从恩和幼方也在茫茫人群中默默瞩目着花车上的二人。
幼方笑道,“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出现,还真有些意外。”
“后悔了吗?很有可能从今日起,你的族人,亲人都要与你为敌了。”
“后悔?也许明日的我会吧,但我当下不会就足够了。没有勇气逃离,怎么有勇气做公主呢?”幼方仍然一副毫无心理压力的模样。
等二人走到炘莹之台时,不曾想出了点意外。
那日用于验证的发羽不见了。本来,没有发羽,他们依然可以用灭灵珠变幻出黑夜。
可台上的侍女表现得过于惊慌失措,有意无意中将发羽遗落的事散布地满城皆知。
“发羽遗落了,公主和驸马不是也能再做一支吗?要不也给我们见一见公主和驸马的命定之缘究竟有多深厚。”
“是啊,公主再展现一次吧。”
“就是啊,公主和驸马一定恩爱无比,那发羽定是能红得不能再红。”
江姚知道只要有藻液就能再造一个发红的发羽,“藻液还有吧!”她小声说道,为了抚定大家的情绪,她从头上取下来一支发羽。
众人一片叫好。
施从恩她们也注意到了异常,“怎么回事?”
幼方皱了皱眉,“看来是发羽出了点意外。”
没有匕首,申屠御只能用嘴咬破手指。他们都认为对方身上藏了有藻液,只有台下的施从恩和幼方急得不行。
在发羽和血滴快要接触片刻,施从恩只能施法让发羽变成红光。
二者相融,江姚手中的发羽瞬间发出强烈的红光。
申屠御将其点燃,并暗中催动灭灵珠,天空顿时一片黑暗。
众人哗然,摒息,翘首以盼着炘莹之火的绽放。
“嘭!”
炘莹之火如烟火一般点缀了黑夜,大放异彩。她在被申屠御拉着跑时,回头看了一眼,真的很美。
此时,没人注意到台上那对新婚夫妻已经消失不见了。
另一边,天一黑,施从恩就带着幼方和洌风前往结界。
幼方一边喘气,一边说道,“还好没出岔子,你刚才施的什么法术,竟比真的还厉害。”
施从恩略有所思道,“可刚才那并不是我的法术。”她也很奇怪,施法到一半时,就被强行打断了。很明显,她们被发现了。
“你的意思是…遭了,是我母王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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