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明天就要体检了，你什么时候能出院？”林双坐在病房里，拿着一把水果刀给杨星悦削苹果。
杨星悦目光躲闪，“我，我还没好。”
林双点头，把苹果递给她，“吃吧。”
杨星悦：“淼淼，你每天都来看我，真的没事吗？”
林双：“我希望你早点好起来，该想起来早点想起来。”
杨星悦微怔，她摸了摸脖子后面，眼泪嗒嗒滴在苹果上。
她的腺体破损率太高了，已经不能正常承受alpha的标记了，味道也淡了，信息素几乎消失殆尽……
林双：“怎么了？”
杨星悦垂眸，“沈宁会不会嫌弃我，我，我已经不算omega了……”
林双一愣，她一直更近了杨星悦的病情，但也没想到腺体被破坏的这么严重。
离开病房，林双去找了杨星悦的主治医生，办公室内有争执声，听声音是杨星悦的父亲。
“超A级的alpha信息素太暴戾，星儿的腺体根本……”
“还抓不到人吗？”
“抱歉，杨先生，我们实在……”
呜呜的哭泣声传来，林双合上门，杨父杨母依偎在一起低低哭泣的身影消失。
林双转身靠在墙上，点开手机，【晓敏，你去哪里了？】
郭晓敏：【我在市区，今天这里有游/行活动，你要来吗？】
林双：【我不去，我想见一面采访过杨星悦的人。】
那边安静了一会，隔了会，郭晓敏发来消息拒绝了她。
林双搓了一下通红的眼尾，门后传来脚步声，她转生，仓皇躲进了楼道里。
几个人坐电梯下楼，林双等了一会再出来，在电梯门口碰见了沈北城。
“小姑娘，是你啊。”沈北城咳了咳。
林双点头：“你好。”
“又来看同学？”
“嗯。”
电梯门叮的一声被打开，沈北城和林双一起走进去，电梯光滑的镜面映照出两张别样的脸。
沈北城脸色苍白，眉骨突兀，眼窝很深，看起来很邪气。
林双抿唇，“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沈北城打了个哈欠：“没有，不过不麻烦。”
“很困吗？”
沈北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是困，只是压抑本能需要太多力气了，累。”
林双的眉心一跳，“和你的病有关吗？”
沈北城嗯了一声。
林双点头，直到分路她和沈北城也没有其他交谈。
林双一哂，离开医院回家。
“沈总？”
沈北城收回目光，他坐在车后座，膝盖上摆着一份文件，说道：“我生日的事通知沈宁了吗？”
司机：“沈，沈总，我再去说……”
沈北城轻哼，轻描淡写的一眼让司机冷汗涟涟。
……
……
当晚，联盟城起了风，不多时雨飘摇而至，冲刷在透明黑亮的窗户上。
沈宁咬着一绺头发，站在窗户前拨掉了抑制剂的瓶口，她对着月色把抑制剂吸进针筒，抚开头发对着腺体扎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嗡嗡作响，沈宁拿过一看，是林双的电话。
她舒展开嘴角，滑开手机屏幕，“喂？”
沈宁的声音哑哑的，隔着手机，声音失真变得似乎比白天更柔软了。
林双不自觉挺直了背，“沈宁明天体检，不要吃早餐了。”
沈宁拨开桌子上的乱东西，就着姿势趴在桌子上，她笑了笑，胸腔震动，然后问：“那检查完，你还请我吃吗？”
林双啊了一声，“我们带上一点吃的，抽完血就可以吃了。”
沈宁无声的动了动嘴，“你说了算。”
电话那头传来绵长的呼吸声和雨声，林双轻轻挂断电话，打开电脑开始嗒嗒打字。
什么遗传病会让人格外嗜睡，她查了两天，综合沈北城的症状一起，暴躁、易怒、嗜睡、脸色苍白。想破了头都不知道沈宁的病是怎么回事！
时针指向零点，林双打了个哈欠，她推开窗户，湿冷的风灌进来让她清醒不少，她查看手机，上面有几条新闻，还有一些系统提示。
把软件消息点掉，林双惯例查看监控录像。
雨天，视野范围有限，镜头上似乎沾了水，有两个镜头看不清楚，林双揉了揉眼睛，然后便看到一只手，苍白嶙峋在针孔摄像头上一抹而过。
“切。”
视频消失，摄像头被碰歪了，另外两只只拍到模糊的脸，根本看不清。
林双抿唇，那个alpha果然去找她了，那个屋子留了许多没带走的东西，林双还特地抽空回去布置了一番，为的就是迷惑alpha造成她还住在那里的假象。
但是alpha从二楼翻进去，一次没发现，第二次也会发现林双已经不在那里了。
林双想了想，批了外衣跑下楼，她速度很快，找到家附近的一个公共电话亭。
柏家的座机是固定电话，走的时候她和栖岩连手机号都换了，座机自然也懒得带走了。
电话拨出去，嘟嘟嘟了许久之后被接通，林双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捂着话筒，“妈，你回家了吗？”
那头沉默着。
林双伸手，推开了电话亭的门，风涌进来，林双松开话筒，提高声音，“妈！雨太大了，我刚出图书馆，手机没电了，我今天就在同学家不回去了！”
“妈，你听得到吗？”
“喂？”
对面传来含混不清的一声应答声。
“那我先挂咯，妈你早点休息，出差辛苦啦！”
“嘟嘟嘟——”
林双挂断电话，对着话筒发了两秒呆，下一刻，她拢紧外套，冲进风雨里。
柏家，座机的电话被随意一搁，电话机掉下来，悬在空中晃来晃去。
翌日一早，天空转晴，雨水清新的空气凉如夜风吹走了最后一丝夏热。
林双把校服外套拉到了脖子以下，在校门口买了两个鸡蛋，两瓶牛奶两块面包，放在一个口袋里提着进学校。
昨晚睡的迟，她今天来晚了，校门口例行检查学生证，林双摸出来挂在脖子上。
学生证是长方形的塑料硬片做的，外壳薄硬，抵在腰上可不像一把刀吗？
林双被自己的蠢样逗笑了。
“笑什么？”她身边挨着一个人，两人并排向王监出示了学生证。
林双把学生证收起来，笑了笑，说：“我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公交上遇到，你是不是就是拿这个抵着我的腰的？”
沈宁牵动嘴角，“你脸都吓白了。”
林双咳了咳，反驳道：“是你太吓人了。”
踩点进学校的人并不少，有许多跟在沈宁和林双背后对着两人的背影指指点点。
“沈宁，咬坏了omega的腺体……”
“omega真贱，只要标记一次就会乖乖的任人施为。”
林双的目光冷下来，她拉紧书包带，再坚强这个时候也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女孩。
沈宁睇了她一眼，那点浑话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盘旋在耳边，“只要标记一次，就可以任人施为。”
“发情的omega，浪的没边了……”
“你要试试，标记一下，就算不上床也爽死了。”
林双也是这样的吗？女孩抿着唇，低着头，雪白柔软的脖颈舒展，不知防备的袒露在她眼底。
如果标记了，林双会任她做什么都可以吗？
沈宁突然觉得嗓子干涩到发疼，欲念似乎要冲破她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alpha强迫自己移开目光。
……
……
“女神！你来太晚了！”刚进教室，官侯的咆哮声就传来。
“早！”林双笑。
官侯：“不早了！快吧作业给我抄！一帆跑去帮医院那伙人布置去了，连个人影都没有！”
林双抽出卷子给官侯，官侯喜滋滋的接过来，官侯以前人缘不错，大部分时候都不愁作业抄，直到沈宁的事爆发。
这堆朋友对沈宁不离不弃，自然要被大多数人孤立。
林双敛眉，问：“一一呢？”
官侯：“害，请假了！一帆说她发结合热，窝家里了。”
林双点头，算起来，她的第二次结合热也快了。
沈宁一到学校就趴下来了，官侯看到，又觑到了林双的眼神，眼珠子一转，想了想，小声说：“宁老板不是没有信息素吗？所以体力不济天天睡觉补充体力。”
omega望过来，眸子雪亮，“真的？”
官侯被她看的心虚，支支吾吾说：“是啊。”
没一会，张一帆从操场回来，通知所有人拿上体检报告单，排队去体检。
林双起身，伸手推了推沈宁的肩，手还没碰到alpha，手腕突然一紧。
沈宁拽住她，桃花眼半抬，拇指按着她手腕上凸起的那截骨头不自觉磨挲了两下，然后松开，“走。”
林双点头，把准备好的早餐一起提着，“我们先去抽血，然后把这个吃了，体检要检查两个小时呢，可能会没时间吃早饭。”
沈宁嗯了一声，想了想，从裤子里摸出了几张钱。
omega皱眉：“给我这个干嘛？我不要。”
沈宁用舌尖磨了磨齿缝，哑着嗓子说，“我知道，不是给你的，是给你管。”
沈宁：钱归老婆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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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月人尽其名，招猫逗狗无一不精，招蜂引蝶来者不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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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铁直！
分化来临，秦风月喜气洋洋洗干净等在封闭隔离室自我分化，她睡了一觉，梦境潮湿紊乱，醒来之后分化了成O。
秦风月：“……”
——
秦风月分化了，成了全A校里唯一的一个O。
A校的游泳池，只有男A池和女A池。
A校的厕所，只有男A厕和女A厕。
A校的更衣间，只有男A间和女A间。
A校的寝室，只有男A寝和女A寝。
秦风月：“……”
作孽太深，只想裹紧马甲的秦风月讪讪转身，一头撞在了江兆怀里。
江兆垂眸，“游泳课，怎么不换衣服？”
秦风月：“我不会游泳！”
“你在联合学院，游泳比赛是第一名。”
“……”
江兆笑，目光移向她下三路，“听说你分化很成功，大家都想见识一下。”
秦风月只能往□□里塞了两只袜子！峰峦如聚！霎时威风，当天的游泳课，她又是第一名！
下课之后，秦风月心情不错，留在最后一个换衣服。脱衣服时，袜子不慎掉落，骨碌滚远，滚到了江兆的脚下，啪叽被人踩在脚下。
“……”
——
“搞不搞？”江兆威胁。
秦风月:“不——搞搞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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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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