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感觉被狠狠挑衅了

待白御卿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然暗下来。

他将应好给的玉佩随意挂在腰间,调整了一下表情,随后趾高气扬地冒着狂风一脚踹开陆煜行柴房的门——

“啪!”

屋中穿着玄色里衣准备就寝的陆煜行一顿,怔然看向门口。

好冷。

白御卿一双冷白修长的手冻得略微发红,抿了抿唇,撑起居高临下的冷漠神态。

屋外狂风吹拂,虽说屋中有地龙,但温度也并不高——不如他暖烘烘的寝屋。

可恶,好想回去钻被窝睡觉。

少年发色墨黑,披在肩膀上,碎发遮住深邃俊朗的眉眼,松垮的里衣露出胸膛被包扎得整齐的绷带,一张俊朗的面容略微怔然,黝黑深邃的眸子直直盯着白御卿。

他看起来似是要就寝,玄黑的里衣松垮露着精致的锁骨。

烛火摇曳着,投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打下一层略带着寒气的影,寒狭漂亮的冷眸微微闪烁,随后起身,跪下,嗓音低哑。

“罪奴见过公子。”

白御卿缓步走到他面前,垂眸看着身下温驯跪着的少年罪奴,猛然想到了系统的话——

[龙傲天此时又饥又饿,鞭伤流血化脓,惨不忍睹!]

……这不是好得很吗?!

[可能是后宫一号照顾的好吧……]系统顿了顿,小声道,[也可能是宿主抽得太轻了。]

居高临下的公子唇角略微扯起,大抵是冒着寒风还要来陆煜行屋中进行侮辱任务,此时看陆煜行整整齐齐,丝毫没有落魄狼狈的模样,心情也微妙地不爽起来。

绣金银丝的玉靴猛然踩在他的肩膀上,少年罪奴闷哼一声,低垂下头,脊背恭顺弯下。

白御卿指尖把玩着金疮药的玉瓶,嗓音夹杂着一丝轻蔑的笑意,足尖的力气愈发加重,“小爷来看看你,伤口还疼吗?”

陆煜行听了他的话,略微顿了一下,猛然抬头看他。

那双寒狭深邃的眸子,此时听了他轻蔑的话语,应是会闪过一丝戾色,可如今却闪着莫名的晦暗情绪,轻声道,“……疼。”

他还以为以龙傲天的倔强性子,会说不疼呢。

白御卿只微微挑眉惊讶一瞬,随后嗤笑,足尖挑起他的下巴,侮辱又恶劣地踩在他的喉结上,“疼就对了,小爷疼你,你就得这么受着。”

“你知道你是小爷的什么吗?”

陆煜行抿了抿唇,感受着挑着自己下巴又踩着喉结的足尖,喉结滚动,呼吸压抑一瞬,略微哑然低声回答,“……狗。”

嘶……今天怎么这么上道?

[可能被您抽怕了。]系统沉思道。

指尖的金疮药玉瓶渗着他的体温,此时也温暖起来,白御卿松开脚,又在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猛然踩在卑微罪奴的胸膛上,压到了他的鞭伤。

那鞭伤纵横交错,此时被踩着施力,透过绷带略微渗出血,陆煜行闷哼一声,抬眸便看到了那猛然被如玉公子放到面前的金疮药。

“你这一身狗都不会啃的烂肉,小爷心善,专门来一趟给你送金疮药……”公子的唇角勾起恶劣又薄冷的笑意,“学两声狗叫,求求小爷,就给你。”

陆煜行停顿了许久,眸中翻滚着不知名的情绪。

就在白御卿以为他在内心已经给他五马分尸立誓复仇的的时候,才哑然轻声问,“公子喜欢这样吗?”

“……那是自然。”

“那公子再踩重一点。”陆煜行伸出手扼住他踩在他胸膛上的脚腕,跪着抬眸看他,力度加深,又微微凑过来,呼吸扑在他的大腿上——

“你……”

白御卿有些站不稳,那脚腕扼着的力度极大,近乎拉着他往下踩,少年唇角扯出一抹笑意,结痂的伤口又渗出血。

鼻腔萦绕着若有若无的腥甜血味,他笑着低声道,“公子力度不稳,应是这样。”

“……汪。”

随着那声极为轻的“汪”声,陆煜行的呼吸却愈发粗重,扑在他的大腿上,眸色晦暗盯着他的下半身。

白御卿被他那声夹杂着笑意的“汪”弄得浑身颤抖一瞬,又在怔然之下拼命稳住呼吸,喉结上下滑动。

好钙啊,别拉我脚……

又见陆煜行的视线不经意看过他的下半身,白御卿顿了顿,眯着眸子,此时也明白过来——

这委曲求全的死小子是在试探他是不是真的不举了!

他唇角扯出一抹冷笑,又想到了不举之仇,此时陆煜行的呼吸还扑在他的大腿上,极其暧昧又温驯。

虽然他现在被系统治好了,但……他又不是真gay,怎么会对男人硬起来?!

陆煜行不着痕迹看了一会儿发现没反应,唇角又微微扯了扯,抬眸哑声问他,“罪奴的伤已然大好,公子今日来只是送药……不是来宠幸罪奴的吗?”

他的尾音上调,带着一丝不着痕迹的挑衅和勾引。

烛火映着他的眸子,灼灼又晦暗。

白御卿却加大了踩在他胸膛上的力度,额角抽搐,居高临下研磨着他的伤口,感受着陆煜行胸膛的呼吸因为疼痛颤乱,冷笑问。

“……你就这么饥渴?贱狗。”

那声轻蔑的“贱狗”落下,陆煜行猛然低头一颤。

他片刻之后才压低了呼吸,嗓音愈发干哑,“罪奴是公子的男宠,该伺候公子的。”

若白御卿真的不举了,他此时就是在借着男宠的身份挑衅他——想到自己差点失去的功能,白御卿漠然垂眸,一脚把他踹在床铺上。

“唔——”

陆煜行胸口的绷带渗出的血更多了,却撑起身体,轻笑一声。

又见居高临下的公子把金疮药扔在他身上,如玉的俊美清冷面容愈发冷凝,“赏给你的,贱狗,狗叫声不错。”

白御卿转身离去。

就在他推开门的一瞬间,陆煜行看着他的背影,突然笑得餍足,犬齿泛着寒光,突然开口道,“公子明日何时来?”

“……罪奴把地龙烧暖些。”

白御卿的脚步一顿,捏着门栓的指尖泛白,冷笑道,“你哪里来得胆子让主子亲自来?贱狗。”

他摔门而出,眉尖蹙着。

总感觉被狠狠挑衅了。

系统也说,[总感觉被狠狠调戏了。]

白御卿:用错词了,蠢货。

他瞥眸看向在门口候着的墨玉,淡声道,“明日再给他安排点活,让他没力气再狗叫。”

“……是。”

再也不想看见龙傲天那张臭脸了。

白御卿回到自己暖烘烘的屋子,感受着温热的地龙暖气,舒缓了眉宇的恼色,墨玉为他褪下大氅,指尖的僵硬也缓解了许多。

侍女又递过来鎏金暖炉,白御卿接过来,舒服的呼了一口气。

还是屋子里舒服。

刚要褪下衣物就寝,他看着空荡荡的腰间,微微顿了顿——应好的玉佩丢了。

……算了,不是什么重要东西,改天赔他一块便是。

——

第二天的曦光透过窗户,隔绝了风雪的吹彻。

一夜无梦。

白御卿恍惚朦胧睁开眸子,瞳孔恍惚聚焦,随后怔然看着屋檐上的人影。

屋檐上的黑衣少年蹲着,顿了顿,垂眸看着白御卿。

四目相对,沉默片刻。

“……滚下来!”

陆煜行翻身而下,翻飞的黑色衣摆随着干净利落的动作透出皂角的清香,少年罪奴恭敬跪在一身里衣的白御卿面前,又递上玉狐裘和玉佩。

他抬眸看着白御卿,道,“昨日公子落下了玉佩,前几日的狐裘也洗干净了。”

白御卿的单薄里衣因为急切的起身而松松垮垮露出半个胸膛,冷白如玉又细腻,但是面上的表情却黑沉恼火,头一阵发痛。

他怎么进来的?!

处于青年和少年交汇之处的公子身长玉立,肩宽腰窄的身材被单薄的里衣勾勒,一把细腰长腿,此时光着冷白到脚,踩在温热的地板上。

陆煜行抬眸看着。

“你怎么进来的?”

“……翻屋檐。”陆煜行依旧举着手上洗的干干净净的玉狐裘,还有玉佩,墨黑的眸子看了一眼门口,“公子的侍卫不让罪奴进来,所以翻屋檐进来了。”

“好,好好……”

白御卿扯了扯唇角,漂亮俊美的脸黑得吓人,他气得道了好几句“好”,修长的指尖捂着抽痛的额角,三千墨发及臀,眸色愈发冷凝。

有什么比一大早看见龙傲天这张臭脸更难受的事情?

……以下犯上,桀骜不驯,竟然敢直接进主子屋子。

看来是没被侮辱够。

他刚要喊墨玉把这个胆大包天的东西赶出去,陆煜行却抬起手。

冻疮和伤口少了许多的手初具修长,洁白细腻的玉佩在他的手心,衬得愈发剔透。

“公子的侍卫说,您不要玉狐裘了。”

“……玉佩您也不要了吗?”

他抬头,墨黑的碎发衬着俊朗的面容,眸尾微垂,颇带着些乖巧。

“不要了!滚出去!”白御卿看着陆煜行那张冷峻,眸尾却微垂显得无辜的俊脸,气得嗤笑一声,一脚踩住他的手。

他定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自己有多胆大包天。

足尖狠狠研磨着他手心的玉佩和手指,起床气之下白御卿的神色愈发晦暗凝重,嗓音冷漠沙哑,“陆煜行,你是不是觉得小爷脾气很好?”

陆煜行感受着手被他光洁的脚踩在地下使劲研磨的疼痛。

足尖冷白,夹杂着地龙的暖,疼痛从手心传递,酥酥麻麻到胸膛。

他微微垂眸,纤长宛若鸦羽的睫毛遮住晦暗的瞳孔,怔然感受着升腾的灼烫。

……又硬了。

下章真狠狠抽

现在龙傲天是真感觉越被骂越爽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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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感觉被狠狠挑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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