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灵的声音特别激动特别兴奋。
就好似这是什么灵泉甘酿，只要喝一口就能活到九百九十九。
容与这一刻，内心底开始深深怀疑。
这真是个系统吗？
这怕不是个智障吧！
以及，为什么小说里别人绑定的系统都是睿智且无敌，他这个系统却如此残废。
见容与不动，灵灵发出了土拨鼠一般的尖叫：“大人，大人，啊再不张口接住就要掉被子上了呀，大人您张口呀，不张口，凑上去滴你脸上也行呀……”
咦？
倒不如滴在他手上。
容与诡异的被洗脑成功，伸手去接……
就在他的手伸出那一刻，楚衍飞快伸手捂住他自己的鼻子警惕的盯着容与。
那表情像是在无声质问：你准备做什么？
当然，更像是无声狂吼：你别过来啊！！！
容与有种自己的心思被对方看穿的错觉，讪讪收回手，起身下床：“殿下我去拿毛巾。”
灵灵声音可惜：“大人，好多血呢，浪费了啊。”
虽然浪费可耻，但容与觉得自己那念头更可耻。
他拿了打湿的毛巾递给楚衍：“殿下，还在流血吗？要不你仰起头？听说仰头能止鼻血。”
楚衍将毛巾按在鼻子上，闻言斜睨容与，那表情如看智障：“往你鼻子里倒水，你脑子会很开心吗？”
脑子进水当然不会开心。
容与这半个月，已经习惯少年反派的冷漠脸和毒舌功力，才不会被轻易打击，他立刻认错：“我错了。”
“错哪？”
“脑子进水了。”容与声音诚恳：“殿下，下次我不会再说自己没有查证过的话，还请您谅解。”
姿态很卑微。
灵灵看不过眼，小声道：“大人，您是掌控这个世界的神，是这世界万物的守护者，按照他们人类的说法，您就是他们敬仰爱戴母亲，您干嘛低声下气和他说话呀，勾勾手让他滚过来跪你脚下认错。”
容与：“你让我当他老母亲？”
灵灵：“当他老母亲也是给他面子，渺小的人类在您面前就是蝼蚁……”
少年大反派的脾气总是阴晴不定，突然起身撞开容与，大步朝洗手间走去。
容与被他撞的一个踉跄坐倒在床上，满脸蒙逼。
灵灵愤怒：“可恶，他竟敢对大人您如此无礼，大人，冲上去，灭了他！”
容与望着楚衍的背影发呆。
灵灵不见他回应，沉默了片刻，小声咕囔：“大人，他屁股好翘哦。”
容与点头，酸酸的感慨：“是啊，好挺好翘。”
有腹肌也就算了，就连屁股也是这样的翘，这身材，绝了啊！
灵灵：“大人，你发/情了？”
不等容与回应，它又说：“大人，你可以把他先女干后杀，反正他迟早要被您杀掉，在他死之前把他废物利用，给大人带点欢乐，他也就死而无憾了。”
容与：……？？？这是个三观正常的桶子吗？
“你们系统没有三观吗？”
“有呀，当然有，我们系统持证上岗，个个都是三好系统。”
容与好奇：“你是在哪办的假证？贵吗？”
问话犹如石沉大海，直到楚澈从浴室出来，灵灵也没有回应。
楚澈不仅洗了鼻子，还洗了澡。
他习惯洗澡后只裹一条浴巾在腰上。
松松垮垮的，不仅露出了人鱼线，走动时，紧实修长的腿会撩开大开叉的浴巾……
沉默了许久的灵灵喃喃：“大人，他在□□你。”
容与觉着这破系统啥啥都不行，自恋第一名：“我一没腹肌二没肌肉，他至于□□我？他自己照镜子都比□□我来的有意思！”
灵灵：“大人，你起来了吗？”
容与：“嗯？”
灵灵：“大人，你想做就做，没必要克制自己，你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也是他的主宰，你想怎么样他都可以。”
容与这才明白它之前那话的意思，气道：“闭嘴吧。”
这个桶子不给他为所欲为的能力只会吹他彩虹屁，就是在捧杀他！
“过来。”楚衍将毛巾递给容与，坐在床沿处，示意容与帮他擦拭头发。
容与跪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帮他擦拭。
浴室里烘干头发超级方便，偏偏楚衍只喜欢人工帮他擦头发。
容与：“殿下，您怎么流鼻血了？”
灵灵：“肯定是对大人您有了非分之想，这不要脸的色批，竟然敢对大人有这样的想法，就该把他阉割。”
容与：……“你闭嘴吧。”
少年反派浑身上下都刻着“纯洁”二字，容与宁愿相信自己对小反派有着非分之想，也不可能相信对方的不纯洁。
楚衍却没回应容与的问话，而是说：“明天我会去一趟海市。”
海市？
容与有些惊讶。
他记得海市是一个充斥着暴力与血腥的城市，女主从东华市离开后，就去了海市。
脑海中的灵灵在这时说：“九皇子楚澈的封地在海市，需要在海市下葬立墓碑。”
每个城市虽然都是独立个体，但也会变成皇子们的封地。
只不过就算是皇子们的封地，皇子也没有实权，权利都在地方官员手中。
皇子们的封地也只是挂名，大部分皇子生前都会选择留在首都南津，也只有死后才会被送往封地埋葬。
容与的视线落在楚衍那乌黑却很硬的发丝上。
那天楚衍说，九殿下楚澈是他杀的。
但就说了这么一句，再也没有下文。
容与虽然很好奇那天晚上废弃的厂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没敢问过。
“殿下，您去几天，我在这里等您回来？”
他这话刚落，灵灵就是一阵尖叫：“大人您离不开他呀，没他每天供血，您会变成石像的。”
容与的话就转了个弯，又说：“还是，我和殿下一起去？”
这个靠大反派的血才能“活着”实在坑爹，这就表示，他以后完全没法抛开大反派跑路。
不仅不能跑路，还得每天都想办法“取血”。
这可是杀人不眨眼冷血无情大反派！
容与感受到了什么叫“地狱级”难度。
不过，大反派如今还是个纯洁的少年反派，地狱难度降级了好多，令容与内心又有那么点小兴奋。
楚衍反问：“你，想去？”
容与立刻点头，狗腿道：“我想跟在殿下身边。”
楚衍没回答。
容与有点忐忑，怀疑对方不想要他这么根肉尾巴。
但令他意外的是，第二日醒来，人已经到了陆巡舰上。
楚衍在前方驾驶陆巡舰。
容与起身，正要询问他，陆巡舰突然向一侧旋转。
楚衍手动操控方向盘，头也不回地朝他叫：“坐好，系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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