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唐旭接收到更加澎湃的灵力,自然明白唱晚急着离开。
可他偏不想让她离开,又开口道:“你知道我身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吗?”
唱晚一听,自然明白了他心里所想,无非是找她要奖励什么的。
以防他讨要的奖励更过分,唱晚谎话张嘴就来,“不知道。”
唐旭反应片刻,毕竟他也没料到唱晚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只好继续说:“我知道你听见了,因为你一直都躲在树后面。”
唱晚暗自惊呼,这小子居然发现我了?
他什么意思?
他是故意的?
难道金鸣说得对他真的是故意装可怜给我看?
唱晚承认自己有些多疑,但面对唐旭这么一个满肚子坏墨水的人她必须多思考思考。
她有些恼,声音变低带着些威严,“我没听见。”
突然,唐旭猛烈地咳嗽几声,这几声咳得唱晚心里有些慌,又听见他继续道:“那我说给你听。”
原来唐旭是这么不要脸的人吗?唱晚还是放柔了声音说:“我不想听。”
“是帮你报仇的时候被金承运打伤的,所以你可以给我些奖励吗?”
后一句声音略轻显得羞涩却也刚好控制在唱晚能听清的力道。
唱晚“……”
“什么奖励”
“能不能只想着我一个人。”他几乎是没有思考地脱口而出。
唱晚恍惚一瞬。
似曾相识的话术自脑海中浮现出来,原文里唐旭说过一模一样的话。但不是对唱苒说的,而是对女主裳皓雪。
原文中,唐旭因为裳皓雪跟蒋梅枝走得越来越近心生醋意。
两人发生了一次争吵甚至害裳皓雪险些失去性命。
唐旭惊慌失措,抱着昏迷的裳皓雪说,“能不能只想着我一个人”
她看过原文,自然是知道唐旭因为喜欢皓雪才会吃错,也是因为喜欢她才说出这句话。
喜欢。
唱晚沉下脸来,那颗精密旋转的大脑第一次出现卡顿,她联想起之前的种种。
唐旭为何愿意帮助自己解决合欢气息?
为何清楚自己的喜好?
为何喜好与自己有肢体接触?
又为何说出这句话?
联想与猜测越发朝着那片陌生的领域延申。
“唐旭是不是喜欢自己。”
心中忽然蹦出这样的想法。
她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音。
缓了一会儿决定换一种问法,“唐旭,你喜欢裳皓雪吗?”
他湿亮的眼瞳中闪诧异和一瞬惊慌,不知是因为话题转变的太突兀,还是戳穿了他的秘密。
鹧鸪声一阵接着一阵终于消失,翻开的血肉终于被抚平。唱晚迟迟没有得到唐旭的回答。
她默默收起灵力准本离开,起身后手腕却被人紧紧攥住,唐旭还坐在地上帮她把衣摆上的枯枝烂叶摘掉后才起身。
两人都不说什么,唱晚静静地看着唐旭。
她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冷静。
因为面前,唐旭的眼眸越加深沉,那双眼睛不再是湿润润的。
是越来越暗好似漩涡般要把自己吸进去,也像是野狼盯住猎物。
有一瞬,她觉得自己见过这双眼睛。
心头剧烈的跳动一下下击打着耳膜产生噪音,扰乱她的思绪。
她讨厌这种陌生的感觉。
即将甩开他的那瞬,唐旭突然将她拉近,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窄不少。
“你又要躲着我?”明明是疑问句,却被唐旭说出一种笃定的陈述感。
唱晚不语,垂下眼睑。
气氛逐渐僵硬、凝固。
忽有簌簌声响,她像是找到解脱般抬眼去看。
不远处的裳皓雪一袭紫色长裙扶着古树左探探右悄悄,像在找谁似的。
莫不是来找唐旭问伤势的?
唱晚急忙收回视线,以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低声道:“放开,我不说第二遍。”
那双白皙的手掌又增了几分力,手腕传来些许疼痛。
唱晚压低眉眼,禁锢手腕的枷锁妥协般全然松懈,只是虚虚铐在上面。
而下一瞬就被唱晚甩开了。
她后退一步,两人保持在一个适当距离。
裳皓雪听见这边有声响看过来。一双杏眼在他们身上来回看,不知道是在跟谁说话谁,“你在这里!”
“师姐找我?”
裳皓雪无视过唐旭,直奔着唱晚走去,“不是,我来找唱苒。”她亮晶晶地看着唱晚,星星眼持续输出。
唱晚没忍住稍稍后搓一步,她最受不了星星眼,有了两个不行居然还来第三个。
裳皓雪两手握住唱晚的手轻轻晃摇晃,“唱晚,后天的庆典你来不来呀?”
“庆典?”
“对呀,每届涟云大赛结束后都会举办庆典你不知道吗?”
唱晚这才想起来,后面男女主和女配参加了由五大宗门一起举办的庆典。
说是庆典不过是宗门为了重新划分灵力范围的大会,也是女配唱苒作妖场面。
唱晚应道:“去”
“太好了!明早无事,你可以来我寝殿找我吗?我希望你过来。”
裳皓雪难得如此高兴,身上潇洒的劲头软下不少不由自主地挽着唱晚的胳膊。
唱晚看看裳皓雪又看看垂着眼睫的唐旭,忽然开口道:“明日我找唐公子有事,裳姑娘若是不介意我们我与他可否一同前往。”
唐旭忽地抬起眼,直直地看向唱晚。悬在他头上的乌云渐渐散去露出一丁点日光。
裳皓雪思考一瞬,“嗯…如此也好,你要记得来哦。”
“对了,蒋梅枝不在吧?”唱晚提到蒋梅枝脸色就不太美丽。
“蒋公子?他不来啊怎么了?”裳皓雪看着唱晚阴沉的脸,又会想起经典的谋杀情节。
裳皓雪心里猜忌:额,唱晚一定是讨厌蒋公子的吧……
听到这里唱晚突然明媚许多。
极阳之气她要,正确的感情线她也要。
唱晚琢磨着决定撮合撮合唐旭和裳皓雪。
唐旭的目光一直游走在唱晚的脸上,他竟有些看不透唱晚的想法。
一直到那单薄冷漠的背影从视线中消失后他才回过神来。
后脊背火辣辣的痛感已经消失,男人有些失望地“啧”了声。
“早知道就让金承运那老家伙多抽几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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