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干票大的

事发突然,祁年只能尽快调整自己的姿势,双臂护住头颈,膝盖弯曲,将身体重心调整向前,落地的瞬间尽力翻滚身体。

一片扬起的灰尘中,祁年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一手紧攥,一手向着肌肉男笑嘻嘻地挥手道:“意外,遇上个没良心的货,当没看见呗?”

肌肉男左右扭了扭脖子,一手按住肩膀前后活动着。从刚刚的动作里他也看出来了,祁年多半是个反应敏捷的练家子,摆好姿势开口道:“打一架,打赢了我就按你说的,我叫黑子,你呢?”

“我叫——”祁年突然动身,一个箭步向前,顺势将手中握着的沙尘一扬。

黑子力量上的强大带来了敏捷性的短板,面对突然的攻击还未来得及闭眼便中了招,视野中尽是土色。

祁年低身双手撑地,一记扫堂腿踢向黑子的脚踝。

“好硬!”绷紧的肌肉触感让祁年心下一惊,也让黑子在心中勾勒出了祁年的动作,一爪带着掌风凌厉地伸出,俯身下勾抓住了祁年的运动服衣领就要提起来。

祁年顺势一个翻身,将运动服拉开借力踩上黑子的手臂,脚下使劲一蹬,双腿环住了黑子的脖领。

黑子察觉到祁年的动作,撒开手里的衣服双手攀上祁年的腿固定住,像是陀螺一样疯狂旋转。

祁年像是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双腿力道却不见松懈半分,手伸入腰后取出先前自杀用的树枝,核心用力弯起上半身划过空气。

“停!”喊停声让黑子将祁年顺势甩了出去,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再次激起一片尘土。

黑子擦干被刺激流下的泪,脸上带着兴奋而狂热的笑,望着不远处再次站起身的祁年说道:“哈哈!认输了?”

上身背心下身运动裤的祁年揉着脑袋,浑身脏的像是雨天地里打滚的小狗般狼狈不堪,开口却是嘲讽:“输你个头,看看自己的脖子。”

黑子才察觉到脖颈皮肤尖锐的刺痛感,伸手一抹,指尖鲜艳的红色久违地点燃了他的神经。

祁年扔掉手里还攥着的树枝,开口道:“你皮太厚,这玩意儿只能伤这么深。给把刀怎么样?”

黑子哈哈大笑,自成年起,有胆和他打架的人少得可怜,能凭树枝伤到他的人更是从未有过。眼前的姑娘眼里蛰伏的杀意看得他一股麻意从头点到脚,浑身的血管和毛孔都在颤抖,他兴奋地张开手臂:“好好好,和我走怎么样?去我家,你尽快调整好状态,我给你最好的刀,咱俩再打一场!!”

祁年身形依旧紧绷,脸上还挂着笑:“那不行,一旦你生出点什么心思我跑都没地方跑,不能放我走?”

黑子面上一沉,在身上摸摸索索的掏出把刀鞘嵌满玛瑙的腰刀匕首,扔到了祁连身前,说:“妹子,我就算放你走,你也跑不出村子。这样,我保证今晚保住你的安全!拿我的命作证,这是我身上最利的东西,拉孜藏刀。你拿着,我说谎你随时动手。”

祁年捡起藏刀仔细打量,从外形上看刀身约23cm,牛角质感的刀把将玛瑙刀鞘带来的浮华感压下,增添了一分沉重感。祁年抽出刀挽了个花,凛凛刀尖寒光划出道漂亮的光线,危险却又美丽。

见状,祁年指关节支撑刀把,转了几圈握回手心收入鞘中,笑道:“黑哥说什么呢,这就见外了。都是武道中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东西我就收下了。”

祁年将刀收在腰间,捡起了外套穿上。黑子嘿嘿一笑,一手撑在身旁的树干,说道:“我黑子这人最讨厌又蠢又坏还背叛人的东西,妹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祁年闻言抬头看向了树上,长发男早已被下面的局势吓得说不出完整的话,眼见两人都看向自己更是吓得脸色惨白,嘴里重复着“对不起”。

黑子眉头一皱,抬脚对着树干猛踹,将树枝弄得噼啪作响。

“啊!”长发男从树上被摇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嚎。他蜷缩着趴在祁年脚下,手哆哆嗦嗦地摸上祁年的鞋子,抬着一双泪眼颤抖着嗓音哀求:“别杀我,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这么厉害,下去也不会怎么样的,别杀我,你和他说说别杀我好不好啊——”

长发男忽然觉得脖子一凉,一股暖流顺着脖子争先恐后地向外流出,甜意涌上喉间,所有的话语都变成了嗬嗬的声音。呼吸被剥夺,一种溺死于空气中的窒息感让长发男止不住地想咳嗽,但一切都是徒劳。

黑子从长发男身后收回刀,望着毫无反应的祁年说道:“妹子,对这种人心软可不是好习惯。”

祁年疑惑地瞄了黑子一眼,说道:“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是在心软的?下次不要在我在前面的时候割喉了,溅到血了。”

黑子哈哈一笑,搂着祁年的肩膀就向自己家走:“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月下的长发男早已丧失生机,祁年没有注意到衣服口袋溅到的血迹正一点点消失。

两人从山后抄近道到了黑子家,一路上祁年从黑子嘴里又了解了不少信息。

这个村庄叫冥铃村,村子明天夜里要举行一年一度的祭典祭祀神明祈求风调雨顺,玩家就是为祭典准备的祭品之一。而在祭典筹备期间,村巫会施展巫术封锁全村,每个人的颈后都产生印记区分祭品和村民。

对玩家来说,要么一直逃跑躲避全村追捕,直到祭典结束逃出村庄,要么就只能保留体力,想办法在祭典上出逃。

前一种通关方式太难太单调无趣,持续1天1夜的逃杀只会让这场游戏变成低俗的R级片,祁年敢肯定村子里肯定有协助祭典出逃的方法。

祁年找黑子要了块镜子,往自己颈后一照。和自己想的一样,颈后的皮肤光滑白嫩,没有任何印记。

祁年嘴角一抽,朝黑子问道:“印记能抢吗?”

“啊?”黑子被祁年的问题一惊,短暂的愣神过后爆发出了巨大的笑声,“哈哈哈,妹子,你真得劲!印记当然可以抢,足够强的祭品应该活下来。把人杀了,印记割下来贴自己脖子后面就行。”

祁年感到了这个村子实力至上的本质。印记能够抢夺解了她当下的燃眉之急,结合之前收集到的信息,她准备今晚给自己找个身份。

定好计划,祁年借口说要睡觉,拿着藏刀回房转身就翻窗出了黑子家,借着夜色的掩护直奔村巫所在之处。

要干就干票大的。

祁年伏身躲在村巫家窗台下,一只耳贴上墙壁听着屋内的动静。

“人牲抓到多少了?”含糊不清的声音难辨性别,但从语句来看说话的人似乎就是村巫。

“巫长大人,目前抓到了四个,剩下三个里有一个有些特殊手段,总将自己伪装成村里人,许多次围剿都叫他逃了。”

“哼,一群废物。”村巫冷哼一声,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似乎在拿什么东西,“拿它去,它往哪飞就往哪抓。遇到那个会伪装的,你就看它停谁头上。祭典之前,一定要准备好人牲。”

“是。”脚步声逐渐远去,房内只剩下了村巫一人。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紧随着木椅的吱呀声和书页翻页的哗啦声。

祁年从腰间抽出藏刀反握在手心,以人进入专注状态最长所需的时间为限,倒数着心跳声等待最佳的出手攻击时机。

……四,三,二,一。出手!

祁年一手扒住窗台,手上用劲伴随着身体一跃翻进了窗台,两脚脚尖点地压在腿下,右腿膝盖略微靠后靠下,左手指尖扶着地面,右手反手持刀。

室内的村巫正坐在木椅上认真翻着手里的书,突然听见动静,抬头便看见了祁年刚刚落地的身影,视线愣在了祁年掌心泛着寒光的藏刀上。

祁年要的就是这个愣神的时间,右脚小腿用力一蹬,弹身向前迅速拉近距离。左腿蓄势踢出,直奔村巫的脖颈。

“弄得大出血不好收拾也不好解释,您就看在黑子的面子上这样去死吧。”祁年心下祈祷。

事情发展出乎意料的顺利,祁年一击即中。村巫被巨大的力量击飞,整个人重重向右飞出,撞上了墙瘫软在地,再无动静。

“就这??”太过按照自己心意发展的局势反而让祁年感到了不安,犹豫着是否要上前补上一刀。

视线无意间扫过地面,被地上散落的书页吸引了目光。

“这是?”祁年伸手捡起其中一张,纸张上的画面狂乱又隐约能看出形状,大量的黑色线条填充上两点红点让画面压抑中透露出疯狂,像是某种深渊巨物的凝视让人脊背发凉,“这就是他们要祭祀的神吗?”

祁年将纸翻了一页,背后的字迹与刚刚的画面极其割裂,工工整整地写着“永生”“力量”,两个词塞满了一页纸的每个空隙,透露出与之前不同的平静的疯狂。

无人注意的墙角,村巫的尸体耷拉着脖子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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