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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得太后与珅琚珷,浣彤便是再未谋那类似之事,只一心埋头于书稿之中。
阖业硕却是不同,仍是不能掉以轻心。待收得探子来报,得知珅琚珷心存谋反之心,却是未有太过紧张了。
“这般被分得个七零八落后,却仍是成王成帝之心不死!”阖业硕不屑而道,却是随而语露愧疚之意,“朕又为她树敌了啊!”
“皇上莫扰。”翰琼宽慰阖业硕道,“过去,非为娘娘所愿。如今,却是她自己所选。”
“赫靖浩骞一开始,便不愿朕同婧妃相识!朕曾问过他,可知此书之作者是谁。他却说不知道。”阖业硕翻着浣彤入宫前所写之《古今匠人书》,却听陆晋求见。
阖业硕很快便收回神来,只是怪自己,怎么又为红颜分心,
“好!有赏!为她好生调理!”阖业硕强掩兴奋,却不忘叮嘱陆晋,“莫要声张!也……不要让婧妃知道。”
陆晋稍显惊讶,却及时识相地点头退下。
待陆晋离开,阖业硕却是放下了架子,瘫坐下去,躺到龙椅里,嘴角上扬得不轻,不由自主地笑开,“你不生病,朕都不知道……”
他踏进婧云宫,藏住了几多欣喜,亦是掩去诸多担心,“有没有好好吃饭?”
浣彤觉出阖业硕略有反常,来得这样早,对她仍是宠爱,却添了些许不易被察觉之小心。
陆晋常来婧云宫。
浣彤只以为自己太过劳累,方是浑身不舒坦。
既然阖业硕吩咐过,她便乖乖吃药调理,未分心多想什么。
想必阖业硕最近常来,亦是这个缘故。
今日,陆太医吩咐备药时,她无心听见些什么话——“……熟地黄、山茱萸。这是皇上用的,一起备着,不要忘了。”
“皇上怎么了?”她竟是脱口而出,才觉多有冒失,又暗听人说话之嫌。
陆晋略有拿捏,却也未作遮掩,如实相告,“有些失眠之症。”
“他病了吗?严重吗?”她忧心问去,语间的焦灼不安,怕是自己都不晓得。
“恐肝火过旺之缘故。娘娘放心。无甚大碍。”她听闻如此,便是松了口气,方才想起近日麻烦陆太医不少,应略作赏赐才好。
陆晋正恭敬推辞,却见阖业硕笑着进门,替他承了情,“婧妃的赏赐,朕准你收了。照顾好婧妃,你有功!”
“臣份内之事。谢娘娘赏赐。臣去备药了。”陆晋适时退下,哪知阖业硕的兴致还没有尽。
“调理好婧妃的身子,朕也有赏!”阖业硕这般精神抖擞地允诺了他去,全不见半点夜间难眠的疲惫模样。
浣彤想问,可又恐显得陆太医口风不紧,怕是不好,便是没提那夜不能寐之事,只被他牵了手去,抱于膝上,却又见他似记起什么,便被他轻轻放开,拉至塌上。
“很累是吗?”浣彤面带关切地问去,猜想他定是有什么烦心事——一国之君,忧扰本是家常便饭,可如今竟需吃药调理,会否有什么难于如常政务之事?
阖业硕叹了口气,重又拥她入怀,“你搬到宜心斋去吧!朕才放心。”
她一惊,却柔声谢过恩,缓缓地拒绝了,“臣妾怕打扰了皇上。”——她的书怎么办?在阖业硕的眼皮底下写完吗?以后怎么离开呢?离开宜心斋,和被打入冷宫一般,皆会成为宫人的谈资。争宠攫势的圈子,她早就避之不及,又怎会应了阖业硕,去蹚那滩浑水呢?
“你有顾虑?”阖业硕吻了她鬓角的发,又用下颌轻轻摩挲,“告诉朕,到底是什么?”
浣彤鼓起勇气,照实说出,除了要写书的部分。
“你还想得挺远!还给自己留后路呢!”阖业硕唇角勾起,带着宠意的戏谑着,“你终于聪明了一次!有道理!若朕不喜欢你了,就让你打铺盖走人,你也得有台阶下才行!”
浣彤瞪大了眼,认真地点着头,却不见阖业硕松口,“这样吧!朕放出风去,说你帮朕整理史书!叫个史官的女儿去做这差事,也说得过去吧!何况,朕的藏书是很好的史料……”
言下之意便是,她去了,也不耽误写书的大计!此言一出,浣彤便没法再纠结下去——写书之事,多说无益。对于改朝换代之那段历史,阖业硕讳莫如深,那便不谈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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