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小会儿的工夫……
楚辞、牧时、韩爵、鬼长歌一人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牧归的面前。
牧归：……
“咳，”牧归清了清嗓子，开口讲道，“皇羽涉的事，要从……额，居慰二十四年开始讲。”
四个人聚精会神的听着。
“差不多是在那时，居慰帝李延政办了一场射猎比赛。那个时候，道丰帝李长洪已经封太子了，很受陛下的器重。”牧归懒洋洋的靠在轮椅上。他讲陛下时，似乎不是另外的三人，只有居慰帝一个，“长公主，也就是皇羽王妃谢落星，当时已经嫁与皇羽王了，并同皇羽涉一起出席了那此比赛。”
“周可深也在，他那时也还年轻，带着翼王妃赵如纱……他们那时和皇羽涉已经不大好了，但是在皇羽氏出席的时候，还是前去装作友好。”
“事实上，从皇羽王出场开始，全场的目光就都不由自主的看过去了，甚至连林微都是——他们太耀眼了，尤其是长公主，她当时才三十左右，一袭藏蓝，还抱着一把琵琶，后来我们才知道长公主被认回来前跟着一个老道士学过很长段时间，后来老道土说自己命不久已，想寻个正统徒弟，问殿下愿不愿意，殿下拒绝了，老道士便决定云游四海去收几个徒弟当亲传，后来好像是寻了五个？记不清了，总之长公主离开前，老道士为她制了一枚武器来当法器,也就是那把琵琶。”
“那次比赛可畏惊心动魄，惊艳全场。在比赛结束之后，皇羽涉忽然请我上皇羽宫一坐。”牧归顿了顿，语调突然发高一点而快速古怪的道，“我并不知道是为什么。”
“皇羽氏的名字寓意这它特殊的能力，但是我所知，这里面好像还办随了一条诅咒，那就是给皇羽氏新生取名字的时候会忘记这件事，这样可以防止滥用这项权利，而皇羽涉则是干涉，凡他想干涉的事情，没有一件不能成功。”
他突然笑了一下：“到现在也没搞懂小楚是什么——当年第一眼看见小楚，我就知道，这个人肯定和皇羽氏有关系。”
楚辞握紧手中的扇子：他也还没搞懂是什么。
“我便去了，长公主亲自下厨做了饭，向我要了一张图纸。”牧归道，“皇宫的部局图。”
“很奇怪，殿下贵为公主，虽是私生女，但也理应知晓皇宫部局；加之陛下并没有怎么讨厌殿下这个私生的妹妹，相反甚至宠爱有加，我实在不懂，但也给了。干涉嘛，我还是给他们画了。”
“然后便出事了，虽然看似没关系，但这一切实在太过巧合，”牧归皱起眉头，“有宫女不断偷取宫中的财物，陛下便进行了一场大清杀，换了几乎所有人。”
“我一直告诉自己该关系，两者之间豪无联系，直到道丰三年，皇羽宫出事，”牧归看向楚辞，“我才发现严重性。”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皇宫的部局，其实是一个阵。”
楚辞猛的站起来。
“看看，你们里面唯一懂道的人都没看出来。”牧归往后靠了靠，双手抱臂，”任何能力都是有代价的，就算是干涉也不例外。所以偏偏我一个一点道都不懂的人看出来了——当然，仅仅是看出来了，我也的确什么都不懂，所以并不知道是个什么阵。”
楚辞开始皱着眉回想。
皇宫的部局，似乎的确是一个阵，而且很巧的是，有很多细节是记不清了，偏偏那些细节足以改变一个阵。
“我个人建议你们可以回皇羽陵墓看看。”牧归道。
三小只点了点头。
“小韩将军，”牧归突然道，“是我对不起你。”
楚辞立刻起身，带着鬼长歌和牧时离开了。
“……”韩爵笑了，“牧将军，我都不从军十年了，您现在再说这个有什么用呢？”
“当年主君一片好心，我却误会了。”牧归低下头，很严肃的说，“当年我是天子近臣，所想比一般的大臣自然会多一些，我是陛下的人，留下战功自然皆大欢喜，但您是主君的人……”牧归满怀愧疚的道，“成绩显著，自然会有所怀疑，实在抱歉，误了将军一片大好前途。”
“不用道歉，您是前辈，怎么好意思呢，”韩爵冷笑道，“的确，各个地方都有主君的人，皇室的人自然也会害怕，不过您说所也对，”他点点头，“我当时确实是还小，甚至不够您的一半，确实配不上当大任。”
“韩将军，”牧归皱眉，“其实后面您完全可以回来的。”
“回来？将军，您在开什么玩笑。”韩爵的表情都要绷不住了，“有了您的指点，那些敬仰您的后辈怎么可能还把我放在眼里？反正您也说了，大琴如此多兵，不差我这么一个领将，有您等善战之兵，如何还需要我？”他冷笑，“您朝如此多兵，不差我一个，根本没、必、要！”
“韩将军……”牧归叹气。
“是我误您。”
*******
“若凄，你去训问一下赵姨娘是否实得更多的信息，”楚辞柔声道——他似乎很少有柔声的时候，“我和予还要说些事情。”
鬼长歌皱起眉，凑近牧时问道：“你不会对我家殿下做什么非礼的事情吧？”
牧时冷眼观他。
“行了，你去吧，”楚辞笑道，“不用担心。”
鬼长歌走了，牧时主动引路，二人来到了儿时二人所住的屋房中。
“你知道吗，”牧时率先开口，冷笑一声，“殿下看上我的时候，我以为我多厉害呢，结果是因为你是皇羽氏的人。”
“他是真的认为你有能力的，你是唯一一个非皇羽氏的人，其实，如果不是看中你的确有才能，他本意是要杀了你的。”
牧时歪头笑道：“杀我？因为什么？”
“你养了我很长时间，”楚辞道，“而我的存在并不该让任何人知道的。”
“就因为这个？”牧时又气笑了，“他想杀我？”
“皇羽环梦本性无情，”楚辞轻声道，“多年以来，真正做到有情的，其实寥寥无几，其余的，其实大多都是装的。”
“你呢？”牧时反问。
“……”楚辞皱眉，“我不知道，只有外人才能看出来。”
“但我看不出来。”牧时也皱眉。
“……你不算外人，至少不算外族人。”楚辞一言难尽，“我们之间有过多次做｜爱，在过程中，我因为你的多次强迫而使得我不反抗，凤凰神灵自动默认我允许了，从而把你算做了皇羽氏的人。”
牧时：……
这么充满性｜欲的话被他读的仿佛经文，每次上｜床都要下｜药才会沦陷，看来算无情没错了。
“义父，”楚辞叹了口气，“我真的越发离不开你了。”
牧时愣了神：“你说什么？”
“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这四年来要被迫离开你，我也一直都在想你，但我很清楚在做什么，我们都该冷静一下，”楚辞眨眨眼，“我哥都才陪了我七年，你陪了我九年呢。”
“我希望那些话，留到婚后再对你说。”
牧时睁大眼：“你同意了？”
“我自然不会拒绝。”楚辞拉起他的手，轻轻的揉了揉，“我们去找你父亲？”
牧时猛的一把将他拉过来狠狠吻住。
楚辞闭住眼睛。
“咳咳咳咳……”牧即峰呛死了。
“你说什么？！”陶青春瞪大眼，“你要成亲？！我们都不知道？！！”
“阿娘。”牧怀靠在母亲怀里，“什么是成亲啊？”汤浅茉不语。
“姑娘家是什么人，你不想叫我们，故且理解，怕人家难堪，但总需叫我们见一见，”只有牧即然最不怕事大。看着热闹还点评几句，“我怎么听说你开了家青｜楼，那女子不会是青楼里的吧？”
牧时勾起唇角，随后化为面无表情：“不是姑娘，是一公子。”
鸦雀无声。
呛死了的牧即峰猛的诈尸：“是一什么？！！！”
“就是这样的，一位男子，”牧时微笑起来，“我只是通知你们一声，爷爷已经同意了，那么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与母亲无关了。”
居慰帝终于有名字了
惊醨正在尝试正视自己的感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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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六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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