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梧焉笑了笑,忍不住摸了摸龙橙的头:“我会教你的。”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妥,把手放下了。
“嗯!多谢掌门!”龙橙抬头笑道。
无论看多少次,还是会被她那眉眼吸引。
当真是好看。
虽然好看,却也不能一直看着。
“时候也不早了,用晚饭吧。”
“好,我这就去准备,掌门稍等。”
“我和你一起去。”
龙橙听到邢梧焉这样说,原本都已走到门口,又回头拒绝道:“不必了,掌门做自己的事情便好。”
“盛饭便不是自己的事情了?”
“这,”龙橙托腮思索,“是吗?”
“自然是。”
龙橙跟在邢梧焉身后,看着他施法起火热饭。
差点忘记了,掌门也是冰、火双灵根的天才。据说这本应相斥的两个属性,却在掌门身上融合得令人惊讶。
不过半炷香的时间,邢梧焉就热好了所用的饭菜。龙橙也没闲着,顺手拌了些芥辣瓜儿。
龙橙和邢梧焉各自端着各自的饭菜,一前一后地走进堂屋。
“你的一些术法我倒是觉得新奇,都是你的恩人教你的?”邢梧焉说着夹了一筷子芥辣瓜儿。
“是啊,我那恩人修为极高,会许多奇特的法术,我猜他或许是神族的后裔呢。”龙橙低着头说道,又偷偷抬眼看邢梧焉的反应。
“咳咳。”
那一筷子似乎是太多了,把掌门呛到了。
龙橙赶忙倒茶给邢梧焉递去,伸手轻柔地拍他的背。
掌门看着精瘦,摸着手感却极好。平日里没少锤炼肉身吧。
邢梧焉咳得脸和笔尖都有些微红,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茶。
“咦?掌门,你莫不是不擅吃辣?”
“是这瓜儿太辣。”
龙橙赶忙尝了尝,略微有些辣而已。掌门果然是不擅吃辣,还说是这菜的问题。
“那掌门吃肉,这羊肉可是一点不辣的。”龙橙偷笑。
邢梧焉看在眼里,只觉得她笑得十分娇俏。
“方才你说神族的后裔,可有依据?”
“没有,”龙橙摇头,“只是来了昆仑方才知道仙门所学术法是什么样子的,与恩人教我的很是不一样,所以才会这样想罢了。弟子也是学过历史的,知道神族都已在七百年前的神魔大战中陨落了。”
“嗯,确是如此。”
他说完便默默吃饭。
龙橙还欲问些关于神剑的话,又觉得似乎有些刻意,便也只是默默吃饭。
待到吃完饭,龙橙看掌门还是要收拾自己的碗盘,便赶忙阻止:“掌门,这种事情就让弟子来做吧,我刷洗碗盘很快的,用术法又快又干净。”
“是吗,那就让我见识见识。”邢梧焉说着收拾好了自己的碗盘,走到院中的水井旁。
龙橙对于掌门为何坚持做这种杂事而不去修炼感到不解又苦恼。
不解的是掌门为何不趁着闲暇赶紧修炼,苦恼的是掌门这样体贴显得自己没有尽到书童的职责。
龙橙站在水桶旁,看着邢梧焉洗完了自己的碗盘。
邢梧焉回头看着龙橙,对着水桶抬了抬下巴。
龙橙会意,施法控水,那水如同丝带,滑过碗和盘子时带走了所有残汤剩饭。龙橙还操纵那裹着剩饭的水灌溉了院中的竹林。
邢梧焉觉得很是有趣。
“你对术法的悟性和运用的确令我惊艳。今日中午,我还看到你能够把施法消耗的灵气再度收回体内,这也是你的恩人教你的?”
“多谢掌门夸奖。的确是我的恩人教我的。”
毕竟昆仑也不教这种术法,再说了,也不是谁都能学会的。
想到这里,龙橙骄傲地笑了笑。
邢梧焉看着龙橙,忽然好想让她一直那样笑。那笑容让他觉得很是轻松,仿佛一天的辛劳都被风带了去,只余心中略微的暖意。
“掌门,不如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弟子这就去烧洗澡水。”
“你对我不必这般拘礼,轻松些便好。还有,我说过这种杂事无需你去做,我用凉水便是。你不必把自己当做书童,我真心把你当做自己的弟子,你也不要在意大长老的做法。你只管继续按照自己的心意修炼,做你自己就好。平日里可以去二楼的藏经阁阅读,若有疑问尽管来问我,若是修炼时遇到了任何难题,都可以来问我。想让我做什么,想要什么,尽管告诉我,我会尽我所能。”
龙橙来到昆仑也有一年了,在这一年之中也见过邢梧焉几次,但从来没有见他说过这么多话。
“这么说来,让我做书童只是大长老的意思吗?掌门原来也是希望我做你的弟子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放心了,我今后跟着掌门好好修炼便是。”龙橙说着移开视线,看向了夕阳。
邢梧焉看出了她眼里淡淡的惆怅,忽然心里一揪。
原来她也是在意的,毕竟这样的天之骄女,想必自视甚高,却受了这样大的委屈。
他不想她再委屈,他想看她笑。
“以后,你就我身边打坐修炼。”邢梧焉从屋里拿出个蒲团,放在了他惯用的那个蒲团旁边。
龙橙有些不好意思,原来中午时用的是掌门惯用的蒲团,不知他有没有洁癖,会不会嫌弃自己在他的蒲团上打坐。
“是,多谢掌门。”龙橙高兴地说。
他似乎想补偿她。龙橙能够感觉到他的诚意,这反倒让她有些惶恐,她不敢回应这样的好意。
“那我等会儿再去烧水,我洗完了会让那水一直热着,掌门随时都可以去洗。”
龙橙恭敬地施了礼,便要走进东厢房。
“今晚我为你讲阵法,先来我房里吧。”
“今晚?掌门你不用修炼吗?”
“我自有安排。”
“那好吧,都听掌门的。”
龙橙轻快地走到邢梧焉身后。
他又闻到了淡淡的橙香,只是风一吹那香味便散了,他感到一瞬的迷茫和怅然。
今日怎么这么多情绪?他用力平复了那奇怪的感觉,又回到了往日的冷淡。
龙橙则是在回忆邢梧焉方才说过的话。
他说,想要什么,尽管告诉他。如果她真的说出心中所想,他又会怎样想呢?是失望,还是真的如他所说,尽他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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