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珠炮似的问题,咋的唐皎皎一阵眩晕,自己无意的一句话,怎么让二表哥生了这么大的气?
心虚的唐皎皎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二哥,你也知道我身边可用的人不多……”我哪有办法去查啊!唐皎皎不知道余庭湛听明白了没,只是有些无辜的眼神看余庭湛。
“我真是怕你了,你说说那个…不对,那个感觉是从那天开始的,大概什么时辰,你又在做什么?”
看着眼前有些怒气冲冲的二表哥,唐皎皎也不敢像之前那样随便地开玩笑了,赶忙整理自己的坐姿,将大家风范展现得无懈可击。
可余庭湛是个‘瞎子’啊,他根本看不懂唐皎皎眼神里的哀求,好似更加严厉般质问:“你都不知道?”
唐皎皎哪里还硬刚二表哥,就准备找了个由头离开。刚走到包房门口就听到身后斥责的话响起:“你以后还是注意些,要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情,要是被那个人知道了,估计是要掉脑袋的。我劝你别大树没拔掉,再让自己被树砸倒了,还不如找个高墙靠一靠,以防……”
二表哥不知道是想不出怎么说来了,还是不敢再说下去,反正就是在这里停了下来。
唐皎皎听完二表哥的话,回身看着他,眼睛里有对家人的愧疚,还有家人对自己关心的感激,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得冲二表哥甜甜一笑,转身离开。
看着皎皎的背影,二表哥无声叹息。
楼下唐皎皎正准备上自家马车,就听到身侧好像有什么声音,可看过去又什么都没有发现。
身后的乔月见自家小姐停下脚步,侧头看了看街上的情况,也不知所措地跟着望了一眼,什么也没有啊。
在回头就见小姐已经坐在马车上,手里还有一张纸。那好像是一封信。
乔月并没有在意,只是放下车帘,让马车回府。
而就在马车帘子放下来的那一瞬间,唐皎皎认真仔细看信的神情落在了一个人眼里。
回到丞相府后,唐皎皎将这些信件妥善保管。她知道,这些信件将成为暂时压制太子的关键证据。
如果只是给太子一些教训,估计现在这些就差不多了,至少不用全送出去,毕竟要留一些给自己报名用的,更何况这个太子脑子还有些不正常,总是觉得自己非他不嫁似的。
也许有吧,但至少现在没了,也许是年少暮霭的美好,也许是情窦初开的执着,反正现在自己根本不想再跳入那个牢笼之中。
三皇子府的烛火也换了一波新的,三皇子依然坐在自己的书房里。
厉淮之斜斜地靠着,如此不端庄的坐法,让他看上去有些慵懒。烛火照在他的脸上,让他原本就立体的五官更加棱角分明,完美的下颌骨在灯光下泛着一圈淡淡的黄晕。
厉淮之在干吗?正在想着一个人,对就是一个人,一个美人。
唐皎皎。
厉淮之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有什么魔力,居然让自己想了这么久,都没有想明白。
唐皎皎不管是名字还是那张脸都在三皇子的脑中挥之不去,以及这几次与这个女人接触的每一个细节,厉淮之不知道在脑子里过了多少遍。
最后,三皇子闭上了眼睛,将胳膊放在桌子上扶着自己的额头,嘴里还低低地唤着:“唐皎皎,唐家。”
顿了顿,随后又道:“余家!”
说着还将这三方都写在纸上,低着头慢慢地看着。
历淮之看着自己写下的内容,唐家、唐皎皎、余家暂且算作三方势力,那这三方之间的联系就是唐皎皎这个女人,可这个女人目前看来是太子势在必得的,而且也是唐家想送到历雍之手里去的。
为什么?
余家代表财富,富可敌国的财富,不管是要做什么事情,手里必须有银子。
而且这条铺满荆棘的路上更是少不了银子,更可谓是金山银山了。
不管是谋臣志士,还是豢养暗卫,或者是消息来源,都离不开银钱。
这就是太子所需要的,也是目前最想要的!他想要银子!
在没有得到唐皎皎之前,那太子怎么解决自己的银子问题?单单是东宫那些微不足道的俸禄或者是太子妃娘家的嫁妆吗?一定不会的,那对于太子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
那么他一定有其他的方法在敛财,这也许就是自己能扳倒太子最好的办法!
那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自己要想活下去,就必须有能力与太子一较高下,也就说自己也同样需要大量的金银才行。那么势必两个人为了唐皎皎会有一番较量,而父皇又会怎么想这种兄弟阋墙的事情呢?如果父皇大发雷霆那么如何护得住唐皎皎以及余家所有人呢?
历淮之又沉思了,这次更加专注,有些问题想清楚,接下来就是如何布局,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猛然间历淮之对外面大声唤道?“来人!”
一个黑衣打扮的侍卫单膝跪在地上,“三爷。”
“找个人时刻盯着唐皎皎,有任何情况随时来报。”
随着应声,刚刚那黑衣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并未出现过一般。
而三皇子厉淮之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坐姿,依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再有就是上一次聚会上没想到唐令宇居然会主动来寻,这无疑是厉淮之最想不通的地方。
要知道这个人在京城中的口碑并不比那些纨绔子弟好多少,一直也是个不怎么有建树的,在唐家当然也不是最受宠的,当然也不是那种不受待见,遭受冷落的人。
一个姨娘早死,为了自己能活下去而避开嫡子锋芒的庶子来说,真的是不好不坏。
可他找上自己,到底意欲何为?
难道真的会是唐令宇所谓地效犬马之劳?
可笑,他那种只会风花雪月的人,有什么犬马可言。
那他的资本到底是什么?
唐皎皎吗?
笑话!据他所知这两个人虽然是兄妹相称,可却在那丞相府里没有半分交集,更谈不上什么关系亲厚了,怎么可能让一个唐令宇就左右唐皎皎的决定呢。
不拿下唐皎皎,余家就不可能为自己所用。
而这也是太子厉雍之至今还没有舍下唐皎皎的缘故。
既然是敌人想要的东西,当然是拿到自己手里最稳妥。
三皇子厉淮之思索着看似并不怎么光明的前路,月亮也在此刻偷偷地躲进云彩里面偷懒去了。书房的灯到了深夜依然透出微弱的光。
翌日
一家并不起眼的酒楼包房中,三皇子厉淮之与唐皎皎相对而坐。
“不知三皇子找臣女前来,所为何事?”唐皎皎目光坦然地看着眼前一身常服的三皇子。
三皇子黑而浓的剑眉一挑,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哦,唐二姑娘难道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此刻的唐皎皎真的很想翻个白眼,可考虑到面前的人毕竟是三皇子,那个白眼也只好在心里翻翻算了。
唐皎皎微垂下头,将自己的情绪掩饰得很好。
在厉淮之看来,这个女人这是在沉思。
聪明如她有必要这么小心翼翼吗?想了想,既然是自己主动的,那还是由自己来起头吧。
“唐二小姐可想好了摆脱东宫的办法?”厉淮之语气坦坦荡荡,眼神清澈,让唐皎皎看不出半分试探,就好像是好友之间的相互寒暄关照一般。
“这种事哪有最好的办法,不过是在尽力保全而已。”
这话不假,从唐皎皎醒来就一直想着如何摆脱这段婚姻,可惜她还没有找到最好的办法,毕竟不管是自己的丞相父亲,还是太子都是势在必得。
此时的余家就好像是那别人囊中之物一般,任由他人宰割。
唐皎皎厌烦透了这种感觉,可惜自己还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是一个拖字诀撑着。
可是厉淮之此刻提起这个事情,难道是他也想分一杯羹吗?
唐皎皎眉头蹙起,满身戒备地看着眼前依然保持温文尔雅态度的三皇子。
这个丫头怎么这么大的敌意,厉淮之没办法再次柔缓态度,“别这么看着我,我并不是太子那样的人。”
唐皎皎不语,等着厉淮之继续往下说。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我们都可以站在一起。毕竟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厉淮之语气平缓,此刻并没有将唐皎皎看作是闺中那些柔弱的女子,而是将他看作可以一起商讨未来的伙伴。
“太子想要余家,是给自己铺路。如果你跟我合作,我也可以很认真地告诉你,我也看上了余家。”
唐皎皎此刻身上的气息陡然变得凌俐,跟刚才的戒备不同,这会儿真的有点像到了对面男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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