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上次的男女平等拟定的草案已经过去半月有余,苏婧凰迟迟没有宣布通过,禀王等一众老臣颇有对司明烈唱衰的架势,碍于司逸和夜冰璃的面子,这才没有明着跟他杠。
司明烈在众人复杂又猜忌的眼神下,笑着拉住歆仁离开听事阁。
歆仁听着身后那些大臣的议论:“郎君,您提出那么好的一个法子,为何他们都如此不屑?”
说什么一直等丞相闹笑话,如今陛下一句话都没有表示,拖着拖着就等于之前的提议不算数。可不就是在老臣眼里犹如说了大话,而无法弥补,让人觉得男子不该从政才是真道理。
司明烈笑道:“陛下可能在斟酌何时公布,我的其他提议不是已经通过了吗?现在我得实地考察了,不然多对不住陛下还有百姓。”
水利工程和土地改革都是华夏老祖宗玩剩下的,而他在这个时空不用担心会改变历史,只是稍微用了现代和古代的巧思改善琼璐国的环境。
司明烈可没有打算在这里造汽车等过于跨时代的东西,何况他的技术和精力也不允许,希望用自己所能履行职责。
如果能回去,他希望可以研究穿越方面的项目,防止下次再次穿越。
歆仁很期待更大的改革:“郎君,那您以后还会和陛下争取吗?”
男女平等多好啊。
如今男子可以读书,仅限于有钱人家。
歆仁和锦泊也是时常跟着司明烈,才学会了认字。
他们这种身份的不指望能够科举,只求明白事理即可。
男子无才便是德。
意味着有些出身低微的男子略认识几个字就好了,但如果可以,歆仁也想实现远大的志向。
司明烈对歆仁耳语:“难啊,陛下总该要顾及那些老臣的利益,还有王权,其次才能考虑到这些,其实你家郎君我啊,想搞的还是基建。”
前些天经过他的调整,改变了建筑的房室瓣和打地基的安全流程,这样做只会让施工人员得到保障,且不会浪费大自然资源。
即使在古代,司明烈骨子里仍然坚信要爱护环境。
歆仁神情茫然:“何为基建?”
司明烈露出像白贝壳一样洁白的牙齿:“就是我现在要做的事,盖房子,看管水利还有土地。”
等他老了倒是可以过着乡村生活。
如果有个心爱的人就好了。
歆仁:“郎君,自然您做了丞相好像不一样了。”
司明烈问:‘怎么个不同?是不是更聪明了,也少挨母亲打了?“
歆仁和锦泊一时语塞。
郎君似乎比以前开朗了,不会因女子的歧视黯然神伤。
司明烈也不想逗这两个老实人,路过赵家的宅子心里纳闷赵霜橘最近很低调,除了在嘴上呛几句,别的倒是很冷静,连他说的改革都没再反对。
赵霜橘的那些党羽今儿见着他,也都是退让几步不和老臣去一起蛐蛐。
事出反常必有妖。
司明烈留了个心眼,倒不是想和赵霜橘为敌。
就怕赵王为了和她口中生活糜烂的他退婚,会来个出其不意的招数。
闹得不太过还可以接受。
马车的轱辘受损严重,歆仁心疼地摸着刚刚塌陷的车轱辘:“郎君,今天只怕得步行了。”
司明烈蹲下来检查完“没事儿,等我从农田那忙完了回来修修就好了。”
上初高中时经常会遇到单车损坏的事儿,有人为破坏,有他自己个不小心。那会不是苦读书,钱还是要省着的,偷偷跟修车铺的师父学了点,似乎从那时开始奠定未来读理科专业。
司明烈当年仅剩的文艺细胞,后来只存在看书时的感悟。
在大学遇到苏谵逸才重新点燃了兴趣,书本让人欢喜让人忧。
更多的是给人带来内心和精神上的富足。
司明烈路过一个地摊买了很多书籍,不管书籍破不破都收着,在这里时间久了,说不定还能等到重印。
歆仁身体细弱拿不动那么多,锦泊帮忙分担了点。
司明烈看着也不是办法:“你们两个回去吧,我就是看着水有没有排到农田,房子如何,路上小心。”
这俩孩子都才十几岁的样子,相貌堂堂就是很文弱。
看着比李生迎还虚弱。
司家好像也不是没给他们饭吃,仔细看看周围的男性似乎都是如此,难怪女男力量悬殊这么大。
歆仁嘀咕:“小心的人该是郎君你啊。”
锦泊见周围有几个适龄的女子上下打量司明烈,严肃地皱了眉。
司明烈只觉得有几分无奈,咧嘴一笑:“怎么的,怕你家郎君我被人劫走?放心吧,整个凰都无人敢娶我这般臭名昭著的男子。遑论是要非礼我,对不对啊姐姐们?”
被他那好看的眼睛放电的女子和农妇们吓得遁走,这可是赵王的未婚夫,又是丞相谁敢去肖想。
歆仁嘟囔着:“若不是赵王的狐朋狗友胡说……”
锦泊:“少说两句,还觉得郎君在外花里胡哨的传闻不多?”
歆仁回眸同情地看了眼自家郎君,越想越觉得郎君可怜摊上那种未婚妻。
司明烈专心检查土质,水牛耕田的犁做了改进。
年迈的婆婆头上裹着头巾,脸上尽是刚毅之色:“有劳丞相了,老身以后驱赶着牛羊做事方便多了。”
想不到娇生惯养的丞相竟有这般本事。
婆婆的女儿跑过来警惕道:“阿娘,咱们家的牛没事吧?”
那眼前的女子表情似有敌意,因司明烈的身份立刻转过身遮掩过去。
司明烈心想:我以前的风评真的是人见人憎恶?
“没事的,丞相好心帮我们改了犁耙,还给了我给水牛蛆驱虫的药。唉……我就是有些想沧水了,今天干活也没什么力气。”婆婆似有难言之隐,对司明烈表示完感谢蛆收拾田地的土。
女子并未对司明烈表达谢意。
司明烈顾不得整理变得脏兮兮的官服,问道:“敢问姑娘和婆婆与柴沧水是何关系?”
女色脸色苍白:“丞相不是早就知道那是小人的弟弟?”
自祡沧水被赵念雪强行娶回被虐待,被关进牢里。
柴沧娥和柴家老太太去官府状告,没有得到公道也就罢了,反而被赵念雪狠狠教训了几次。
“可恨我不能把弟弟救出来,让你们这些权贵屡次得逞!”柴沧娥将湿漉漉的袖子拧干,胳膊和上身都是彻骨的寒意,懂得她表情木然。
司明烈诧异道:“原是柴郎君的姐姐和祖母?抱歉,你弟弟的事情,我已经尽力了,能不能和离还得看赵家如何处置。”
那天司悦提起过一次,说是赵念雪被罚在祠堂又不能出门,和离的事情估摸着是在商议了。
柴沧海冷笑:“你们官官相护,那赵念雪也算是你的小姨子,你怎会真的让她认错,放过阿水?说得好听男女平等,实则就是仗势欺人看顺眼了就娶了,不顺眼了就说是给阿水赎身之类的污言秽语!”
司明烈心知她有怨,便在那听着想如何解决此事。
柴沧娥收好赶牛的东西:“即使真的和离了,名声被毁了,以后阿水又如何再嫁?”
状告官府无用。
丞相插手这件事顶多让赵念雪不得随意出门,算什么公道。
司明烈念在柴沧娥真的担心弟弟,道:“此事,陛下已经知道。若是可以和离,只需要赵念雪澄清即可。我既然已经插手,肯定会有始有终。”
柴沧娥问道:“丞相就不怕得罪赵王?”
坊间都说丞相和赵王早就有婚约,二人政见不同到底还是一家人。
柴沧娥拽着牵牛绳:“丞相还是别随便打包票,我们柴家是没本事的农户,却不是愿意随便被戏弄。”
“看来这个家是姑娘当家做主。若怕柴郎君名声尽毁后将来不能有个好归宿,如此和赵念雪有何区别?我朝律法就有规定,无大错的男子可再嫁。柴姑娘放心,柴郎君性子坚韧不会顾及这些,他只是需要家里人做后盾。”
本就没有的事情澄清下,别人再无中生有那都是别人的观点有误。
司明烈决定明天找夜冰璃和夜容帮忙,事情是在夜容地盘发生的,赵家再袒护赵念雪会显得更有古怪。
赵正冬不可能为了一个赵念雪牺牲家族。
司明烈礼貌地和满脸狐疑的柴沧娥告别,路上碰到工部的人闲聊了几句。
得知那些建筑被李生迎勘察过风水,想着等国师大人弄好别的,还得去钦天监一次才是。
穿越来的那天晚上的奇观固然记得住,可他夜说不清究竟是遵从哪些定律才让他穿越。
院子里的植物被照顾得很好,箐风泼了水看到了夕阳很美。
苏谵逸坐在那看着经文一类的书,猜测自己穿越是否和轮回有关。
左右都是用来打发暂时回不去的不安。
苏谵逸看得眼睛发酸又看了门口,除了广澜和箐风再无旁人。
今天丞相应该不会来了。
从外来了个宫人对广澜说几句话,便走了。
广澜对把玩竹编杯垫的苏谵逸道:“主子,陛下让您这会去婧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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