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维蹲下身来,与豆宝平视,目光中满是真诚与感动,他轻轻摸了摸豆宝的头,模仿齐晗的语气说道:“豆宝,陆爸爸真的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陆爸爸就没办法好好去抓坏人。”
豆宝被陆维的样子逗得咯咯直笑,“陆爸爸不用谢,我喜欢帮陆爸爸。”
陆维抱起豆宝,在他嫩嫩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眼神中还是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温情,缓声说道:“陆爸爸也喜欢豆宝。”
齐晗在一旁揶揄道:“哎呦,我们陆大警官不高冷啦?改成慈父了?”
陆维斜睨了齐晗一眼,脸上的温柔瞬间收敛,恢复了往日的冷峻。
齐晗笑着耸耸肩:“好好好,你继续,我看你能绷住这高冷人设多久。”
这时帐篷门口传来一个礼貌而又清晰的声音,“请问陆维陆队长在吗?”
陆维和齐晗听到声音,纷纷转过头来,只见一个中年男人站在帐篷门口,他脸上带着温和而略带拘谨的笑容,身上穿着简约而整洁的休闲装。
陆维快步走过去,回以礼貌的态度说:“您好,我就是陆维,您是?”
中年男人紧张的搓着手,斟酌的说:“陆队长您好,我是玉遥格格的后人” ,他的眼神有些躲闪,似乎不太敢直视陆维的目光,“我……我知道你们在调查关于格格的事情,所以我想来……想来提供一些可能有用的信息。”
陆维目光锐利地盯着他,从他局促的表情上确认他不是格格要传递信息的人,于是带上礼节的笑容说道:“您不用紧张,请坐下来说。”
陆维身上自带一种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又由于他常年居于部队和警局,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他那冷峻的面容和犀利的眼神,使得他极度缺少亲和力,一般人见到他,都会不由自主地心生胆怯,内心一阵发怵,被一种无形的压力所笼罩。
齐晗敏锐地察觉到了中年男人的迟疑,连忙伸手推开陆维,然后快步走上前去,热情无比地说道:“来来来,请坐,请坐,先喝点水,慢慢说,别着急。”
他一边说着,一边拉过一把椅子,示意中年男人坐下,他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瞬间缓解了中年男人的紧张情绪。
中年男人感激地看了齐晗一眼,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齐晗迅速倒了一杯水,递到中年男人面前,说道:“先润润嗓子,咱们慢慢聊。”
中年男人双手接过水杯,喝了一小口,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谢谢,谢谢,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提供的这些信息有没有用。”
齐晗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这么说,只要是有关的信息,都可能对我们有帮助,你尽管放心讲。”
中年男人深吸一口气,开始缓缓讲述玉遥格格的故事。
那是道光年间,在那古老年代的岁月里,因为满蒙联姻这一由来已久的旧习,玉瑶格格被选中,要嫁到蒙古部落去联姻。
她原本心中怀揣着嫁给世家公子,相夫教子的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却不想被这突如其来的安排打乱了所有的幻想。
玉瑶格格满心的不甘不愿,带着沉重的怨气,踏上了北上联姻之路。
初到蒙古部落,那广袤无垠的草原,那独特的风土人情,在玉瑶格格眼中,没有丝毫的新奇与美好,反而是无尽的陌生与厌恶,她瞧着那蒙古包,觉得粗陋不堪,望着那豪爽的蒙古族人,只觉粗俗无礼。
蒙古部落首领兀良哈,却是个心胸宽广、宅心仁厚之人,他深知格格远离家乡,心中定然苦闷,于是对她以礼相待,关怀备至。
无论是送上珍贵的毛皮,还是精心准备的美食,兀良哈都想尽办法去化解格格心中的不满,然而,格格的怨气却不降反增,愈发深重。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玉瑶格格结识了一个行踪诡秘的邪修,那邪修生得獐头鼠目,一双眼睛透着狡黠与邪恶,他一眼便看出了格格心中燃烧着的仇恨之火,巧言令色,百般蛊惑。
二人如同黑暗中的毒蛇,悄悄地密谋着逃离部落的计划。
不久之后,一个噩耗传遍了整个蒙古部落,部落首领兀良哈突然暴毙,这位曾经带领族人在草原上驰骋的英雄,就这样毫无征兆地离开了人世。
整个部落顿时陷入了无尽的混乱和悲伤之中,蒙古族的人们悲痛欲绝,四处寻找着首领暴毙的原因,却毫无头绪,根本不知道这是格格与邪修那见不得人的阴谋。
玉瑶格格趁机逃离了这让她厌恶至极的地方,返回了家乡,朝廷上下被她的谎言所蒙蔽,只当她和亲有功,对她赞誉有加。
皇上更是被她的巧言令色所迷惑,对她宠溺至极,给予了她无上的荣耀和优厚的待遇。
仗着皇上的宠爱,公主愈发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回到京城的她,犹如脱缰的野马,依旧与那邪修暗中勾结,继续为非作歹。
京城中不时有离奇的命案发生,一些朝廷官员莫名失踪,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这些诡异的事件,如同一股阴霾,笼罩在京城的上空,引得人心惶惶,百姓们个个提心吊胆,生怕灾难降临到自己头上。
刑部主事苏然,一位刚正不阿、心思缜密之人,察觉到这些案件的不同寻常,那些受害者之间看似毫无关联,可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背后定然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于是,他不顾个人安危,暗中展开调查,然而,每当他快要接近真相时,总会受到各种意想不到的阻碍和干扰。或是重要的证人突然失踪,或是关键的证据不翼而飞。
玉瑶格格得知苏然在调查这些案件,心中大惊,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她指使邪修对苏然下手,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苏然在一次回家的途中遭遇袭击。
那邪修使出各种阴毒的法术,苏然虽然奋力抵抗,却终究寡不敌众,身受重伤,但他并未因此而放弃,反而更加坚定了要揭开真相的决心。
在养伤期间,苏然的好友,一位精通法术的道士前来探望,道士一踏入房门,便察觉到苏然身上残留的邪术气息,心中顿生疑惑,在苏然的讲述下,道士义愤填膺,决定帮助他一同查明真相。
经过一番抽丝剥茧,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线索,他们终于发现了格格与邪修的勾当,还发现格格养鬼仆的事情,那些鬼仆在黑暗中张牙舞爪,仿佛随时都会扑出来伤人。
然而,此时的格格在宫中树大根深,势力盘根错节,想要揭露她的罪行并非易事,苏然和道士深知,若不能一举扳倒格格,他们将面临灭顶之灾。
于是,他们精心策划,小心翼翼地收集证据,不敢有丝毫的马虎,他们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个能够将格格的罪行彻底揭露的时机。
终于,在一次宫廷盛宴上,灯火辉煌,歌舞升平,苏然趁着众人酒酣耳热之际,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义正言辞地揭露了格格的罪行,那一份份铁证如山的证据,让格格无从抵赖。
皇上得知真相后,龙颜大怒,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宠爱的格格竟做出如此天理难容之事,当即下令将格格幽闭格格府,非死不得出。
曾经的状元郎孟良因为牵扯其中,被满门抄斩,那邪修也被道士用法术制服,废去一身修为,被苏然按照律法斩首示众。
道士在格格府周围布下了八卦困灵阵,在阵法的强大威力下,鬼仆和冤鬼魂们全部被镇压,格格府周围重新恢复了平静,只是那隐隐残留的阴森气息。
从此,京城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原本阵法下并没有居民,只是过了几十年,岁月的车轮地滚动,人们逐渐淡忘了这件事,曾经那惊心动魄的过往,在时光的长河中渐渐被掩埋,只留下模糊的传说和零星的记忆。
随着时代的变迁,社会的发展,人们的生活需求不断增长,他们在这片曾经被视为禁地的周围建起了房舍。
一开始,只是几户大胆的人家,他们被这里相对便宜的土地价格所吸引,怀着对新生活的憧憬,在这里扎下了根。慢慢地,越来越多的人跟随而来,在这里繁衍生息,过着平凡而又充实的日子,一代又一代,就这么留传了下来。
中年男人缓缓讲完格格的故事,齐晗和陆维都陷入了沉思。
齐晗在努力消化这个充满传奇和神秘色彩的故事。
陆维则紧抿着嘴唇,在思考着这个故事与当前案件之间可能存在的关联。
过了好一会儿,齐晗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看向中年男人,问道:“那您是格格……”齐晗想问他是格格和谁生的后人,但又觉得这样说不好,于是便换了个方式问:“您贵姓?”
中年男人回道:“免贵姓孟,叫孟武,我刚说是玉遥格格的后人,其实我不是,我是孟状元和他前一任妻子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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