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晗却不肯放过他,拿了一把椅子坐在陆维的身边,伸出修长笔直的腿,故意贴在陆维的小腿上,“陆大警官,你在心虚什么?”
陆维直视着齐晗,试图掩盖内心些许的慌乱,语气深沉的说:“我哪有心虚,你别胡说。”
齐晗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坏笑,“还说没有,你看你脸红成什么样子了,还有你刚才居然顺着我的话茬,说你哪有心虚,让我别胡说,按照陆大警官正常的反应,不是应该站起身,白我一眼,然后高冷的转身就走嘛,所以你很不对劲儿,你非常不对劲儿。”
陆维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你是我朋友,又救了我舅舅,那样对你很不礼貌。”
齐晗挑了挑眉,又撇了撇嘴,“哟,这理由可真牵强。”
陆维瞪了他一眼,抬高了声调:“你到底想怎么样?”
齐晗用腿摩擦着陆维的小腿,“你凶什么凶?你说你这个人,全身上下都硬邦邦的,一点都不温柔。”
陆维的身体微微一颤,脸上却依然故作镇定,“别闹,正经点”,但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显然很是受用齐晗的撩拨。
齐晗却不依不饶,继续凑近陆维,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轻声说道:“我就不,你能拿我怎么样?”
陆维轻咳一声,“你再这样,我可真生气了。”
“那你生气一个我看看”,齐晗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狡黠和调皮,“生气?我看你是心里偷着乐吧。”
陆维的脸又红了几分,他的声音低了下去,“胡说八道。”
齐晗拉起陆维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陆维的手背,传递着若有若无的温度,轻轻摇晃着,“哎呀,别嘴硬了,我还不了解你?”
陆维挣了挣手,没挣脱,也就任由齐晗拉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一下,那上扬的弧度虽然细微,却被齐晗敏锐地捕捉到了。
齐晗看到陆维的表情变化,心中窃喜,嘴角露出一抹坏笑,松开了他的手,然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语气愉悦的边朝帐篷外走边说:“我先去格格府周围看看环境,预摆一下阵法。”
陆维身上的温度一撤,心里一空,望着齐晗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无奈,自己向来在与人相处中都是主动出击、掌控局面的那一方,可遇到齐晗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经常会变的很被动。
更让陆维无语的事,他每次被他撩拨得心慌意乱的时候,齐晗却戛然而止,一句话带感情的话也不多说,直接恢复正经严肃的样子,或者直接潇洒地转身离开。
颇有一种齐晗是个渣男,伤完爱人的心,转身就走的意味,那决绝的背影仿佛在无情地宣告着一切的终结,丝毫不顾身后之人破碎的心,他的脚步匆匆,没有一丝留恋,仿佛刚刚的深情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陆维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有些纷乱的心绪,可脑海中却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齐晗那清澈明亮的眼神和恣意的笑容,他很清楚自己对齐晗这种特殊的情感究竟意味着什么。
对此毫不知情的齐渣男正全神贯注地在格格府周围,用手中的粉笔在地上仔细标注着阵旗的大概位置,陆维电话通知他,管家已经把黑狗血和经编布送了过来,他才放下手中的粉笔,转身朝着帐篷的方向快速走回去。
远远的就看见陆维站在帐篷门口,朝他所在的方向张望,可当看到他的身影出现,却转身进了帐篷。
对陆维的态度不明所以的齐渣男飞奔进了帐篷,迫不及待的问:“东西在哪里?”
陆维语气淡淡的说:“布和筷子在桌上,黑狗血在帐篷外。”
齐晗走出帐篷,打开右手边的装着黑狗血的红色塑料桶盖,一股浓重的腥味传出来,他捏住鼻子,迅速盖上了盖子,环视一圈,找到几根工地废弃的铁杆,支成一个晾架。
齐晗回了帐篷开始制作阵旗,他先将经编布裁剪成大小合适的三角形,然后将三角形的布用针线牢牢的缝到木筷子上,一面旗就完成了,动作熟练而又迅速。
待这些旗全部做好之后,他小心地把旗浸泡在黑狗血中,确保每一处都能充分沾染,待布料完全浸透后,齐晗将其捞起,仔细地挂在事先准备好的架子上晾干。
在等待布料晾干的过程中,齐晗也没有闲着,他精心地调制朱砂,确保颜色浓郁且质地均匀。
一旁的陆维也同样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他翻阅着手中的资料,时而停下在本子上记录些什么,时而闭上眼睛,试图在脑海中拼凑出案件的全貌。
尽管他们没有交流,但彼此的存在就像是一种无声的支持和陪伴,让这个原本紧张严肃的案件侦办中多了一股温馨和谐的气息。
当布料晾干得差不多时,齐晗拿起一支特制的毛笔,蘸上朱砂,屏气凝神,一笔一划地在布料上绘制符文,他的手腕稳定有力,每一个符文都线条流畅、形态优美,随着最后一笔落下,阵旗上的符文散发出隐隐的光芒。
齐晗满意地看着自己制作完成的阵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准备前往格格府,将阵旗安置在标注好的位置上。
陆维适时的放下手里的文件和笔,“我陪你去吧!”
齐晗用他平时洗脸的盆端着阵旗,“行,走吧。”
陆维站起身走过去,接过齐晗手里的阵旗,大步朝外格格府走去。
齐晗紧跟他的步伐,揶揄道:“陆大警官这么矫情的一个人,居然不嫌这阵旗腥味重。”
对于齐晗说话的语气,陆维早就见怪不怪了,“案发现场和尸检味道比这个重。”
“哦哦,我就好奇了,你说你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少爷不当,而选择来做警察这么辛苦又费力的工作?”齐晗心知肚明的问,他就是没话找话,非要在陆维的边界上来回试探,就像一只顽皮的猫,时不时伸出爪子去撩拨一下对方。
陆维侧过头瞥了齐晗一眼,冷冷的道:“你明知故问。”
齐晗却不以为意,笑嘻嘻地凑近陆维,“说说嘛,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陆维正色道:“因为做警察,能实现我的价值,还能为祖国和人民真正做些有意义的事。”
齐晗眨眨眼,“就这么简单?我可不信。”
陆维无奈地叹了口气,反问道:“那你觉得呢?”
齐晗双手抱胸,“我觉得可能还有什么别的原因,比如为了某个特别的人?”
陆维的脸色瞬间变了,“胡说八道,没有的事。”
齐晗看到陆维的反应,哈哈大笑,“哟,急了急了,看来被我猜中了。”
陆维瞪了齐晗一眼,却并没有真的发火,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纵容的说:“到了,开始干活。”
齐晗立即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拿出背包里的长针在手指上扎了一下,挤出一滴血涂在陆维的眉心。
齐晗定定的注视着陆维,他还是第一次发现,眉心上的一点红,让陆维俊美绝伦的脸上多了一丝妖冶的美。
冷白的皮肤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带着锐利的目光,轻抿的唇……
应该是软的吧?
齐晗被自己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他赶紧晃了晃脑袋,试图把这个荒唐的念头赶走,可目光却依旧不受控制地停留在陆维的唇上,那薄唇有着一种无形的吸引力,让他忍不住想要去一探究竟。
陆维察觉到齐晗异样的目光,敏锐的捕捉到了目光里的意味,没有出声打断,就任由齐晗那么盯着。
齐晗半晌才回过神来,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接过陆维手里的阵旗,匆匆转身去摆阵。
齐晗来到格格府前的空地上,围绕着空地的四周,按照事先标好的位置,小心翼翼地将阵旗一一插上,每插上一面阵旗,他都要停顿片刻,仔细调整位置和角度,确保阵法的精准无误。
随着阵旗摆放的越多,黑狗血的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浓烈而刺鼻,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寒意,旗面上绘制的封禁符文,在夕阳的余晖下隐隐散发着微光,使其在这逐渐黯淡的天色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阵旗全部摆好,一切准备就绪,齐晗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音节都蕴含着力量。
随着他的咒语声,阵旗上的符文释放光芒,一道道如同锁链般的灵力从符文上涌出,相互交织,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灵力网,这灵力网如同一张无形的巨网,缓缓落下,将整个格格府笼罩其中。
封禁灵阵紧紧束缚住了格格府内的阴鬼,那些阴鬼原本还在府内四处游荡,或是在阴暗的角落里低语呢喃,或是在陈旧的房梁上飘忽不定,感受到这强大的束缚之力后,顿时发出凄厉的尖叫。
那尖叫声尖锐刺耳,能刺穿人的耳膜,但无论它们如何喊叫挣扎,声音都无法穿透这灵力网,阴鬼。也无法挣脱这阵法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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