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六天,姜岑跟着宁裴弈来到了一座墓园,天阴沉沉的,周围的一切显得压抑又暗淡他手里捧着一束红玫瑰,放在了一座墓碑前,好像黑白照片平添了几分色彩。
陆管家说宁裴弈的妈妈桑耽的信息素是红玫瑰。宁裴弈家里没有全家福也没看到过他妈妈的照片。
红玫瑰热烈绚烂,姜岑不禁好奇信息素的主人长什么样。
他看着半蹲着身子宁裴弈的裤脚沾些些微泥水,用手帕一点点细心地擦去墓碑上的灰尘,神情肃穆又哀伤。他的肩膀微微有些湿润,姜岑撑开伞往他身上侧过去,他站起身离得更近了些,握着姜岑的手将伞偏回原位。
“你知道吗?我母亲是个……”他顿了顿像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词,停顿半响道“很单纯的人,当年宁家出现了危机宁邃被迫娶了她,宁邃只是一时燃眉之急,而她却是甘之如饴。她几乎是没有人格没有尊严的爱着宁邃,拳脚落在身上的时候她也恨他,但是只要他说一句好话她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小时候她跟我说得最多的就是他以前不这样的。她永远不明白人不仅会变还会伪装。她越是这样,我就越恨宁邃,终于有一天在他又一次我母亲摁在地上的时候,我从身后用花瓶狠狠砸向了他……”
这个给了他生命的omega却从来没有一次选择他。
他眼神空洞扯了扯嘴角继续说道“他捂着脑袋逃走了,那一天她抱着我哭了很久……后来她开始恨我,恨意在她去世那一刻达到了高峰,她到死没有原谅我,只可惜到最后宁邃也没来看她一眼。”
姜岑突然想起初中语文课本上的一首诗,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雨下大了伴随着一阵阵凉风,有点冷。姜岑伸手搂住他的腰没有说话。语言有时候显得很单薄,但至少现在体温能带来一丝温暖的慰藉。他突然想起高中的时候,宁裴弈好像也是这样孤独,他总是一个人,没有人靠近,周围的一切仿佛和他无关。
宁裴弈将下巴搁在他头顶,轻声道
“所以……我也想让你多了解我一点”
如果你知道我是什么样还愿意留下来的话……
“你呢?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宁裴弈抬起他的下巴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
姜岑从他的眼里感受到了强烈的情绪,他有些慌乱地偏过头低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想让我说什么”
“你那个前男友!你为什么为了他命都不要”
“我没有……”
宁裴弈气极,推开伞走在雨幕里,他不发一言只是一个劲的往前走。他不明白为什么姜岑就能一直装傻,为什么记不得他也不愿意相信他,自己却毫无办法。
姜岑站在原地愣了愣连忙跟在他身后,这次他真的很生气了,要结束了吗?如果宁裴弈赶他走的话,他要先给岑青云找好新的疗养院,要找新工作,可能需要撑一段时间,但是这几个月攒了不少应该能熬过去。那以后他还能见宁裴弈吗?他们还会有联系吗?
宁裴弈回过头就见姜岑的眼睛红红的,轻轻咬着下唇就这样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努力的给他撑伞。
他是不是经常这样沉默安静的流泪又自己把自己哄好;是不是一直要这样装乖讨巧;是不是一直需要被迫的接受。
宁裴弈伸手擦去他的泪水,闻着空气中飘荡的柚子香气,声音是自己都难以想象的温柔“你发情了”
他们很快回到别墅,宁裴弈的用自己的衣服裹着把他抱回了房间,他的信息素很好闻,姜岑身体不受控制地在他怀里扭动以祈求获得更多。
宁裴弈把他放在床上,捏着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要不要我帮你”
姜岑没有说话只是环着他的脖子,更贴近了一些。
“你知道我是谁吗?确定吗?”
“宁裴弈……你……是不是不行……”
犬齿刺破腺体的瞬间大颗眼泪砸下,姜岑哭着道“这太不公平了!你易感期咬我,现在你还咬我”
宁裴弈笑了笑咬着他的耳朵时不时往他颈边吹气,蛊惑道“那你也咬我?”
他是故意的。姜岑忿忿的想,于是毫不客气地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咬着咬着理智断了线。
……
宁裴弈家的花园里有一个铁艺小花房上面爬满了月季,里面摆了一张秋千沙发姜岑平时很喜欢在这闻着花香晒太阳打盹。雨滴滴答答,园丁为了防止积水,给月季套上了一层薄膜。鲜红的月季不堪重击,羞怯的低垂着。
……
室内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姜岑被抱去清洗迷迷糊糊的想,完了。这下再也回不到单纯的雇佣关系了!
……
室内栀子花香参杂着柚子香,姜岑忍无可忍地睁开眼推开近距离关注他的人,翻了个身,嘟嘟囔囔“你不睡觉的吗”
“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宁裴弈也不恼像只没断奶的小狗又凑上来,低头轻轻吻着他的鼻尖,声音低沉沙哑“一副被人狠狠爱过的熟透了的样子”
勾引,这是**裸的勾引!姜岑全身都泡软了,他看着宁裴弈黑暗中的发亮的双眼晕乎乎地想都怪宁裴弈长得太好看了,熬了一夜依旧容光焕发,哪里是没有见过世面的自己能抵抗的了的。
于是他果断的向不良诱1惑伸出了手,生气地在他嘴上咬了一口,没想到对方却顺势捧着他的脑袋不断加深,直到他喘不上气了才放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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