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金究竟想做什么?”
这个问题,夏霄想了一整晚还是没有结论。
天还不亮,就溜去何悠家。
“嗯...也许她只是觉得你现在和她住在一起,理应当帮你提高一下成绩?”
“那她为什么不收钱?”
步步紧逼的疑问太过烧脑,做过再多试卷的何悠也很难想出答案。
“她又不缺钱...”
她们对郁家的家业多少有一些了解,郁冬没有接管安颐堂的相关生意,被视作继承人的郁金怎么都不可能像缺钱的人。
夏霄摇摇头,她很清楚这和缺不缺钱无关,不是她少见多怪,而是像郁金这种什么都不图的行径放在哪里,都会令人匪夷所思。
女人这种莫名其妙的管束令她很不安,不论是从小不怎么管她的夏澜,还是学校的各科老师,她们这么做都是有各自的目的。
可郁金没有。
哪有正常人会无缘无故辅导一个问题少女啊,何况这人还会选择性对她有求必应。
怎么看,都不是正常逻辑。
“你别想太多,也许只是因为郁冬阿姨和你们家关系很好,她出于善意才做这些...”
说到最后,何悠自己先没了底气。倒不是说郁金不像一个会大发善心的人,而是她和郁冬的关系显然并不怎么亲近。
前几天何悠陪母亲参加了一个晚宴,听人聊到郁金和家里的关系并不算太好,除去对安颐堂还算感兴趣,其余时间都很少和家中联系。
何悠起初不大相信,毕竟这类传闻随处可见,但结合郁金过年期间从未回家的现实来看,至少能说明她绝不是因为两家关系好,才自作主张上岗这个家教职位的。
与何悠推测了半天,仍是一无所获,回到别墅的中医教室后,夏霄的思绪仍是一片混沌。
“当归的主要功效是什么?”
女人还没走进房间,就已经开始了尽责的询问。
沉默持续到她走至自己对面,夏霄才理直气壮回道:“忘了。”
整理教案的女人抬眸扫了她一眼,又换了一个她昨天就已经背得很熟的知识点:“辩证论治的基本概念是什么?”
“不知道!”
不悦的语气间满是赌气的意味,郁金平静地盯着她看了片刻,“你昨天已经背会了...”
“我都说过了,我不记得了,不可以吗?”
夏霄靠在椅背上,稍稍仰视,毫不收敛挑衅的姿态。
“那就再复习一次...”郁金仍保持着和往日没什么区别的语调。
“你为什么骗我?”
没有顾虑的少女可以不加掩饰地直白提问,但不代表年长者也能这么洒脱。
沉默几秒后,郁金收回视线,“等以后有机会,我会和你解释。”
“为什么要等以后?”
夏霄承认,自己就是在听到她说这句话时才开始真正生气的。
尽管住在一起还不满一个月,可她总是不想郁金和所有无趣的大人一样,还把她当成少不更事的小孩对待。
“因为这件事很复杂,涉及到我的私事,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告诉你的。”
还好,她没有听到那种等你长大后再说的敷衍。
可直觉总在暗中作祟。
夏霄对女人的坦诚仍然存疑,她无法肯定,是否某一秒,她真的从那双时刻都保持冷静的眸中,窥到了一点没有被完美隐藏的惊涛骇浪。
但比她大几岁的人,总归是能够控制好情绪。
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再没见到过那道波澜。
*
不了了之的问题最终也没有等来标准答案,但夏霄水深火热的生活又怎会因为这事而受影响?
她早该想到,以女人对自己职业的热爱程度,怎么可能会像她那样三分钟热度。
完全不熟悉的各种知识很快就令她脑容量告急,哪怕郁金已经提前为她制定了一套合适体量的学习任务,她也对着无数繁杂的药材名称急速失去了兴趣。
但再怎样无理取闹,也不会让对此事格外严格的女人心软。
每天吃完早饭,夏霄就会被抓进这个房间。
除了基本理论,熟悉各种药材名称成了她每日必须的任务。
专属于她的课桌紧靠着一条木桌,专门存放药材的七星斗柜和木桌相隔一小段距离,女人每天就站在那段间隙之间,随机打开一格,让她默写药材名及功效。
夏霄不知道是不是全天下的中医老师授课都是用这种方法,总之那几天为了记住这些名称,她甚至用到了嗅觉。
重压之下,精神状态必然容易出一点小问题。
某天课间,她望着窗外那只莫名其妙拼命躲避草丛的萨摩耶,第一次产生了共情。
生活不会因懊悔而倒退,但多年前就熟练掌握的小聪明仍然有用。
比如早点进入房间,在默写前先把那些知识点写在被书本掩盖的桌子上,就可以趁女人不注意时偷瞄一眼。
然而,她又一次忘了和她周旋的不是普通人。
桌上那些内容还没抄完,就被悄无声息出现的女人抓了正着。
很快,针对她这一行为,女人定制了一根由粗到细的长棍。
细端的尽头呈钩环状,非常方便这人一边握着粗端站在她身后监视默写,一边随机拉开中药柜某一格的动作。
天知道夏霄第一次见到这东西有多震撼,那天,她彻底认清了这个偶尔还算温柔的女人令人发指的真面目。
尽管那根怪东西从未对她的身体造成任何伤害,但那种会突然从身后落到笔下某处的紧张感,更令她如芒刺背。
无尽的抱怨终是在积压几天后,才有机会找何悠倾诉,谁料这次只会站在她这边的人竟劝道:“你误会她了,她肯定不是为了故意折磨你。”
夏霄拿出那东西的照片,愕然道:“你看看清楚欸,这还不算精神折磨吗?”
“你就知足吧,有安颐堂的传人给你亲自授课还不满意?”何悠摆摆手,起身继续劝道:“你不知道,外界有多少人想请她当老师。”
“但上次那个饭局我听很多人说,不论花钱还是用人情,无一例外会被她拒绝。毕竟像安颐堂这种地方,有一些药方是不能轻易公开的,她愿意教你,怎么想都不可能是故意针对...”
何悠的劝解在夏霄耳边回荡了很久。
当得知有关女人的一些真相后,她反而更加看不清这人的目的了。
无关金钱,更不会是因人情,那,还有什么原因会让女人对她这样的人毫无保留地传道?
疑惑一旦存在,就像喉间刺,当她把所有可能全部排除过一次后,终于留下了一个最不可能的结果。
这件事对她的影响太大,一连几天,她都能感受到落在纸上的那根东西带着掌控者过浓的怒意。
为了及时找回状态,她决定连夜就去找女人问问清楚。
单打独斗总是有些风险,慢吞吞地移到女人门前,犹豫片刻,她还是又去找来这人每天握着的那物防身。
郁金正在卧室的洗手间,水声在她走进房间的那刻渐停。
浴室的木门随即被打开,身着浴袍的女人对她的出现并不惊讶。
“什么事?”
那个问题必须在安全距离才可以问,夏霄后退一点,轻颤着举起了那根长棍。
末端钩环抵在了郁金心脏位置的皮层上方,心跳起伏的频率仿佛能够通过此物流进夏霄微湿的掌心。
郁金发尾尚未擦拭的水滴没什么规律地坠在那端钩环上,似有千斤重。
夏霄的力气在滴滴点点的压力下就快耗尽,钩环又不知受了哪方无心的牵制,扯动了女人的浴袍。
在浴袍忽然散开的同时,夏霄不算稳定的声线问出了并不可能的可能:“你是不是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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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岁生日刚过不久,杭观雨游山玩水的逍遥生活突然中断,被即将出国的母亲叫回家接管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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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路可退的她在决定放弃的前一晚收到唯一一根橄榄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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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带着最新款游戏机信心满满地赴约。
看到房间里笑意正浓女人时,暂停了呼吸。
对方从身姿样貌到年龄身份,都令她满意至极——假如几年前,她没有体验过和这人的“游戏”,可能会更好。
*
许吟风曾在多年前,和一个看上去并不缺钱的女大学生有过一段金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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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动心的准则至此被全盘打破,当她被对方训练成一个合格又有些特殊的恋人时,女孩竟不告而别。
了解此事的旁人劝她不必再找,她却十分清楚:曾将掌控权送给她的人,定会再次赴约。
不过这次的游戏,总该更有趣才行。
1. 年龄差七岁
2.两位都不是绝对意义上的好人,极限拉扯
3.从最初的金钱关系进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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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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