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澜城入境处。
红日悬挂头顶,灼烧着一切。空中连风都是滚烫的,树叶在光芒流转下闪闪发亮。
已经排了一整天的队,人还是不见少。云澜城旅游业发达,向来游客众多。据说一千多年前,这里曾是新明国的帝都。后来龙之国兼并,这里变成了一座城。曾经前皇后也在这里居住过。
午后总是不免疲倦,工作人员疲惫地扫描着身份铭牌,昏昏沉沉。
就在这时他眼前出现了一个少年,一双明澈干净的眸,五官轮廓柔和,看到他的那一刻,屋内的烦躁都少了些。
工作人员稍微精神了些,他扫过对方的身份铭牌,正要习惯性地说旅途愉快时,一下子清醒过来。
“你叫什么?”
“王大牛。”
“今年多少岁?”
“七十六。”
少年对答如流,无辜道:“有什么问题么?”
工作人员对比这眼前漂亮的少年和身份铭牌显示的皮肤黝黑的老男人,深呼一口气:“请不要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时究表情很乖巧:“我只是长得嫩了一些,这张照片是我之前晒黑的时候拍的。”
“啾啾啾!”就是就是,蹲在他肩上的绒啾赞同点头。
这是长得嫩的问题么,根本完全不是一个人好么?工作人员有些无语。
“不要只看外表,我的内心也是这么沧桑的。”时究一本正经。
很快,他被人轰了出去。
“哎,被发现了。”时究有些沮丧。
他和绒啾站在一颗形态奇异的树木下,土褐色的树干相互交错,正喷洒着水花,带来凉意。
据说这种树木叫虹木,晚上还能像霓虹灯一样闪烁彩光。异变之后的世界,有许多植物都具有攻击性,但这种五颜六色的虹木状态十分稳定,如今已在世界各地广泛种植。
就在这时前面起了骚动声,有人大叫自己的身份铭牌找不到了,嘈杂声逐渐蔓延开。
时究手一动,那张卡直接飞了过去。
“诶,找到了。”那人释然道:“还好还好。”
“一惊一乍的,自己不小心。”有人不满道。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时究戳了戳绒啾。
“啾啾啾?”绒啾也戳戳他,说兽怎么知道。
就在这时,他感觉有人忽然来到了他的后方,声音带笑:“需要帮忙么?”
时究瞬间警惕起来,这人毫无知觉地出现在他身后,一种强烈的危机席卷他全身。
然而转头的瞬间,他看到了一个神情无辜的男人。
正是前段时间才见了的米尔修。
对方一身深色衣服,浅色的发被光芒镀了一层金色光晕,深邃的眉目飞扬起来。
米尔修举起双手,无辜道:“这么快就忘了我么,你眼底杀气很重。”
他忽然靠近:“还是,我哪里得罪了你?”
那股含着果香的辛辣酒味再次袭来。
时究退后一步,看着他,暗含打量。
“怎么又是你?”
米尔修故作忧愁地叹气:“看来你真的很不想见到我,我好难过。”
“你究竟想做什么?”时究不太想周旋下去。
“你看你这么警惕干嘛,我又不会害你。”
米尔修微笑:“我看到你似乎为进云澜城而苦恼,我这里有法子,试试么?”
......
长风将辽阔的草地吹拂舞动,姹紫嫣红的花朵在暖风中荡漾舞蹈。碎落的花瓣被风卷起,在空中翱翔。
龚玄缓步走上台阶。
风中带来鲜花的芬芳,墓碑周围被无数鲜花包裹,暖白色的雪丽菊,紫红色的夕阳百合......风中传来婉约动听的吟唱,神父在低声祷告。
龚玄本要像往常那样,将鲜花放上,点上蜡烛,却突然顿住了。
墓碑前放着一大簇白玫瑰。
除此之外,旁边还放着纯银的餐具,上面雕刻着月桂与卷草纹的图案,餐具之上,是一个雕琢精美的蛋糕。郁郁葱葱的林间,是一个白衣的女人,她怀中抱着一个孩子,正在低声诉说着什么。树的背后,是一个偷偷瞧着她的孩子。
龚玄神情一瞬间凝固。
蛋糕师的技术很好,寥寥几笔女人温柔的神情就勾勒了出来,他几乎能够回忆起那样的一个夏天。
仅是片刻,他语气淡了下来:“谁来过?”
众人也懵了,面面相觑。
很快有人找人看守的骑士团,头戴盔甲的骑士连忙赶过来回话,俯身战战兢兢道:“殿下,没人来过。”
“那这东西是怎么出现的。”龚玄指了指墓碑前的蛋糕和玫瑰。
惊疑的神情在他们脸上蔓延,很快有人回道:“殿下,我们日夜看守这里,从未见过闲杂人进入。”
“殿下,一个小时前我巡逻过这里......没有这些。”一位骑士犹豫道。
龚玄环顾四周,眼底掠过奇异的光。
“算了,继续吧。”
“那这东西......”
“放在这里。”
龚玄立在漫天纷飞的花瓣间,金色的暖阳落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朦胧光晕。
他看着墓碑,眉宇仍旧平静,只是眼眸深处多了一丝温和。
“你们离开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是。”
......
时究跟着米尔修去了郊外。
与城市内的环境不同,一路走过去,周围的环境越发肮脏破旧,空中弥漫着一股臭味,周围的房屋都是由木板废料堆积而成。
许多衣着破旧的人在此处奔跑,看到他们俩人,眼底闪烁贪婪的光。
“咻——”
忽然一把刀飞了过来,力道极强,时究侧身躲过,突然发现自己忽略了什么。
抬头望去,却发现米尔修凭空接过了这把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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