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生病

时隔多年,虞邺早没跟家人住在一起了,只是偶尔回家住个一两天,他现在搬到了公司附近的楼房里,纪棠看着确实比自己的大了不少,于是在虞邺的提议下住了进来。

说好的今天搬家,纪棠看着搬家公司堆了一屋子的箱子,虞邺却因为流感发烧感冒了,纪棠把行李放一边,使用物理降温,给虞邺头上敷了个毛巾。

虞邺没多大反应,在烧迷糊间还嚷嚷着起来上班,纪棠拿起沾着酒精的棉套就呼他手里了。

虞邺感到手上被塞了个什么东西,手开始捏着棉套不松,纪棠把他的手打开,拿起他手心的棉套给他擦。

纪棠擦的途中还吐槽一句:“这么喜欢上班的吗。”

谁知虞邺迷迷糊糊间:“要攒钱……攒钱给男朋友,买大房子和……和……”

纪棠听着有些不是滋味。当年他和虞邺出去喝酒,途中虞邺几乎但是在替纪棠挡的酒,中途甚至还有同学调侃原来虞邺还有怜香惜玉的一面。

当时的同学也没有多想,只不过是以为他们是多年的朋友关系好而已,纪棠是中途转过来的,尽管是虞邺和同学相处的时间长。但他们还是大多时候和纪棠交谈比较多,只当虞邺是一个冷冰冰不爱说话的学霸。

回来的时候,虞邺面上脸色不显,但纪棠一眼就看出他喝醉了,他一边不承认,一边拉着抱着纪棠不撒手,说以后要给他买大房子,只有他们两个人住。

纪棠不是没想过分开,可那太残酷,他一直逃避着不去想,他也不敢想被发现了怎么办,只是无畏的去沉迷,不想考虑后果。

直到那天在酒吧外被柏沿发现,柏沿到没多大反应,说起来也尴尬,他当时被发现的时候,柏沿的手里还搂着一个男生。

那男孩见柏沿停下了脚步,就探头试探着问他:“柏哥,怎么了吗?”

“没事”,柏沿说完就搂着男孩走了。纪棠当时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直到虞邺给他顺着,他正在考虑要不要追上去。

“不用去”,虞邺像看出他的想法,他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害怕的,依然拉着纪棠走,纪棠看着柏沿的背影以及旁边的男孩,好像也忽然明白了。

那件事也就那样结束了,他们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纪棠总是控制不住有意无意的瞄向柏沿,虞邺有次看到后还把他的脑袋给转回。

直到他和柏沿都注意自己一些有意无意的神情,当时柏沿带些嘲讽的说:“我说你是想换人了吗,也不用天天盯着老子。”

纪棠当时也觉得自己确实有点过分,于是还诚实的跟柏沿道了个歉,没想到柏沿就因为这个笑了他大半年,直到有一次虞邺给瞪了回去,他后来才没提起。

纪棠凑到虞邺耳边,语气酸涩道:“大房子有了,那现在呢?”

谁知虞邺又有些清醒道:“我只是感冒发烧,别想套我话。”

纪棠不免有些笑,他又想起了什么无奈说:“那我现在给你敷毛巾,又照顾着给你擦手心和喝药,这些不应该算算吗?”

过了一会,虞邺带了些鼻音说:“算的,等以后你发烧了我也照顾你。”

纪棠趁他没力气说话跟他贫嘴:“不信。”

虞邺说完作势就要去,他刚起身就被纪棠给拦住了:“你知不知道现在自己烧多少度,等……”

纪棠还没说完,虞邺冲纪棠伸着额头说:“不烧了,你摸摸看。”

“我信你个大头鬼”,纪棠说完还是摸了下他的额头,还是烫的不行,就在他准备收回来的时候,虞邺却抓着他的手不松开。

“你的手是凉的,别拿开了好不好”,天知道一个发烧的人力气还能这么大,虞邺抱住纪棠的腰,使他贴在自己身上。

纪棠跟贴在了火炉上一样,他整理了下姿势由着他抱:“你这样传染我了,到时候可没人照顾你了。”

因为发烧的原因,嘴里说话时发出的气息更加炽热:“不会的,我爱你。”

虞邺一时清醒一时模糊,他紧抱着纪棠说着胡话,纪棠任由他说着,他甚至还开始有些变本加厉,头蹭在纪棠的脖子上,却又不敢用力咬,只是轻蹭着感受这人的存在和温度。

直到身边的人彻底睡去,纪棠看了看刚才在模糊间虞邺用手拦住的体温计,上面清楚标着38℃,比早上退了些。

以至于刚才虞邺没让他打开的那个抽屉,里面摆着熟悉的一个盒子,盖子上有一枚海棠干花沾在上面。

高中放假时,他有好几天都找不到虞邺,每次给他打电话,虞邺却也只是说他在忙着事情,他问是什么,虞邺说过几天就会知道了。

直到医院那天的夜晚,虞邺拉着他一直没走,就在他他正要松开时,手上就被戴上了一个戒指,他并没有如愿让身前人给他戴上。

在虞邺要给他戴的时候,他松开了手,虞邺看着他发愣,他用抱歉的脸色看着他,而后说了些他自己都不敢保证的话,就跑进黑夜里。

他不敢接受,人都会有些期待,到不如说是盼望。10岁的他被带走,他无能为力的盼望着,祈祷有一天可以让他回到哥哥的面前。

那样的等待很难受,他也在每天的崩溃中找出自己,他走的时候并没有看虞邺,心里无数叫嚣着他不敢。

只能每天抱着那个他好不容易才带出来的熊娃娃,后来也被黎萍发现,黎萍是抓着他的手,让他拿起打火机“亲自”把那熊娃娃给烧了的。

他本来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脸瞬间变了,像小孩子释放天性一样跟黎萍打闹,可那么小的他又怎么对得过大力气,他悄悄哭了出来,可别人看到的却只是他的无理取闹,从此他的希望破灭。

后来他消极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在浑浑噩噩找不到源头的时间里,也开始忘了熊娃娃和哥哥。

虞母也找他聊过,她说虞邺是从小被爷爷奶奶带大的,这其中最少不了的就是宠爱,虞邺的冷静只是表面的,他大多时候还是会看长辈的意思。

或许自己也只是虞邺的玩伴之一吧,但这并不影响他把虞邺当成唯一,虞邺是个月亮,他只是围着月亮转的其中一颗小星星而已,虞邺却每次都在维护他。

但他有时也在想,虞邺维护他或许因为他也是其中的一个罢了。那样优秀的人又怎会只停留在他这里呢?

所以他不敢再接受了,他怕他接受不住,怕到头来只不过是虚梦一场。不想再看见被烧掉的熊娃娃,不想再被施舍。

纪棠端起碗就被另一只手给接住了,他回头看了下是已经醒了的虞邺,虞邺现在看起来到是好多了,只是还是有些烫。

纪棠看着虞邺坐在桌边喝粥,又错开了些目光,拿手机看了一眼,突然想起快临近期末了,现在请假也不太好:“我下午有节课,等下叫柏沿来吧。”

“我跟他不熟”,虞邺说起来有些委屈,这不熟到是假的,他跟柏沿这几年是一直有联系的。虽然当初说的什么和他搞,但就算真搞上了,也不过是柏沿路边的一朵野花而已。

不过说起来纪棠居然也不吃醋,可能也是不信有谁能让柏沿那小子收心吧,他给柏沿打着电话,那边的声音很安静。

过了很大一会,柏沿才很小声的说:“等下我换个地方,我家有个大学生正学习呢。”

纪棠等他换了个地方,有些疑惑问道:“你家什么时候有大学生的?”

柏沿说的话半信半疑:“亲戚的一个孩子,说是这几天来我这住着的。”

纪棠应了一声,又给他说了打电话的原因,柏沿表示中午有空,他们又聊了几句。

“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虞邺表示他已经没事了,可纪棠依旧有些不信,还是决定让柏沿来看看比较好。

他挂断电话后,虞邺剥弄着他的手指,随后又认真道:“这手空空的,想给你买枚戒指。”

纪棠却打趣说:“怎么不让我给你买?”

虞邺生病后更爱往纪棠身上凑,他搂着纪棠的腰说:“我想娶你,把你带到我家,不跟他们过。”

“很好,满房回答……”,纪棠说。

“那我给你买鸽子蛋。”

纪棠顿了顿,又想起了抽屉里的那个干花盒子,像是早就有了答案一样:“不好,我就喜欢朴素的。”

“好,那到时候你可不能不要。”

等到纪棠终于摆脱虞邺到教室时,教室里学生有很多,他现在认识清晰的就虞亦青和谢晏差不多,这俩人同时没来,还有些空荡荡的。

但也没过多久他们就来了,看起来还像是一起来的,纪棠摆摆手让他们进来就继续讲课了,两人看起来关系还挺好,玩一起也挺取长补短。

不过今天讲课的氛围不太好,总有人在下面窃窃私语,纪棠说过一个,另一边又起一大群,实在无法扣了一大半的分。

下课后,他看到已经失去了八卦心的同学看着被扣掉的分,心里也跟着有些后悔,在他离开教室的后一秒,里面传来了铺天盖地的狼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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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久
连载中海桐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