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征十郎轻轻地“嗯”了一声,也不提什么凑巧的可能性,但他也没有当一个应声虫——除了性格实在幼稚的人以外,没人喜欢和应声虫交流。
于是他状若迟疑地问:“可是,那时候梨花桑也说了,那天明明是绿间的幸运日……”
未尽之意就是那天对你而言算得上倒霉,但对绿间那个本应幸运的人而言也不算幸运啊。
鬼泽梨花抿了抿唇,直接说:“那天他很幸运了,正因为他幸运,所以才会在那个时间让我和冰帝的人撞上。”
赤司征十郎不理解,但既然鬼泽梨花心里已然有了可以自洽的逻辑,而且明显也不想说出来,那他也没有抓着不放,只又问:“那今天呢?今天不是你的幸运日吗?”
今天的事她就能肆无忌惮地说了,“今天和那天一样,看上去不幸,实则福祸相依。”鬼泽梨花确实已经形成了逻辑自洽,“在原本的计划中,手冢君和不二君被我骗到冰帝后才会发现我说了谎。不过那时候木已成舟,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所以我也不在乎被他们讨厌。”
鬼泽梨花不在乎赤司征十郎听到这番自白后的想法,反正她只是想找个人吐苦水,只要他表现得是站在她这边的就行。
“但是现在我因为他们的关系被吓进了医院,他们也不好意思再跟我计较我说谎的事,而且还不影响手冢转学的意愿——实际上,除了被吓得够呛外,今天的结局可以说是最优解。”
鬼泽梨花说到这里,也不由为冥冥之中的天意感到恐惧,“我前几天学汉语的时候读到过一个中国古代的小故事,讲的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世事变幻如此,实非人力所能及。”
“既然确实有我不能理解的不能用我知道的科学力量解释的意志,那么鬼为什么不能存在呢?为什么它不能就站在我身边,用看不见的眼睛流着看不见的血泪,等待我松懈的时候,张开血盆大口咬断我的喉咙呢?”
赤司征十郎见鬼泽梨花说着说着又有把自己缩起来的征兆,忙道:“梨花桑,我也不能肯定地跟你说鬼神存在与否,这超出了我目前的知识范围。但是我很清楚一件事,如果你一直紧张于看不见的东西,为此忧心苦恼的话,在恶鬼伤人之前,你就已经为此受伤了。”
赤司征十郎解释着自己想带鬼泽梨花去神社的理由,“去神社祈福,找神官祓秽,本质上还是为了你心神的安定。可如果你一直想着这件事,并为此恐惧的话,要怎么生活呢?”
“换个角度来说,世界上被恶鬼伤害的人绝对比因车祸丧生的人要少得多,可是大家不还是要乘车吗?既然不害怕突然的车祸、地震等灾难,那么为目前还没有切实证据有伤人记录的恶鬼担心也是不必要的。不是吗?”
理论上说是这样。
可是在鬼泽梨花看来却不是如此。
对她而言,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如果恶鬼真的存在,那么她被父亲的幽灵怨恨的几率是百分之百,如果鬼神真有能力干涉人世,那么她的头顶就有了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只看它什么时候愿意落下!
换位思考,鬼泽梨花绝对会在仇人长久的惶恐不安过后,在仇人以为已经安全,甚至在仇人最志得意满的时候将人打入地狱。
鬼泽梨花相信她的血脉提供者也是一样的想法。
这叫她寝食难安。
她不怕废物死后变成的鬼,但她怕自己的亲生父亲,无论生前还是死后。
父亲活着的时候她能鼓起勇气抹杀掉自己的恐惧,可是面对幽灵,她无能为力,只能引颈就戮。
这样的现实摆在眼前,她要怎么安心生活!
……这样的隐秘,她自然无法向赤司征十郎说清,她只能把加强胆小鬼的人设,强调“我就是害怕”。
她还有些恼怒于赤司征十郎没有说她想听的话(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听什么),气道:“赤司君不怕鬼,当然可以说得这么轻松了,但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害怕呀。”
赤司征十郎沉默了片刻。
好吧。这个女孩既不可能喜欢应声虫,又不喜欢反驳她的人。
简单来说,她喜欢的谈话对象是和她站在同一立场,同时又能说些不同的话的人。
下了这样的判断,赤司征十郎的脑海中却突然翻起了一朵浪花,那是极其平静的海面上,突兀绽现的一朵浪花,带着童年的色彩和香气。
又或许那香气是鬼泽梨花身上的。
亦或者鬼泽梨花其实从来就没有什么特殊的香气,一切不过是他的大脑在自我哄骗。
开了一缝的窗飘进缕缕秋风,有气无力地在雪白的空间中游荡又死去。
“如果世上真的有鬼,我希望我能见到。”
赤司征十郎看向鬼泽梨花,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说实话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荒唐得可笑。
但是他还是说出了接下来的话。
“我已经很久没见到母亲的笑容了。如果已逝之人还能留在人间,我希望我能见到。”
他说。
笑死,脑子里的剧情已经发展到成年结婚后的肮脏黑暗了,然后打开文档还在这里青春热血[捂脸笑哭]
我明白问题所在了。
我想写黑泥的话一开始就不该给新手大礼包,更不该选择自己有好感的动漫角色,不然平常刷视频的时候都只会看人物高光,根本黑泥不起来。
要不是有几个关键剧情还没走完真想来时间跳跃**——我想写黑泥啊啊啊[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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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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