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吧!我给你叫人,带你们去!”
叫来了一个守兵,叫带他俩去找一个姓池的“姑娘”,两人的眼神在池念身上交换一下,那人懂了,朝两人招手,“跟我来。”
青禾握紧手中的拳头,原本他是不懂的,但在满春楼呆了段日子,再看眼前人那恶心的神色,他反应了过来,那池小姑娘不是被扔到军中受训,而是……
他拉上池念的手,将他护在身后,跟着带路的人走着,暗自打量着四周。
路上遇到不少兵卫,同那带路的人打招呼,询问他是带着生人来干什么,得到回答,一个个都带上意味深长的表情,一个个交换着眼色。
有个人陪着带路的人走着,回头看着池念,摩挲着下巴,咋嘛着嘴,“那个呦~不愧是贵女!那滋味……”
青禾压抑着怒火,这里的人,一个不留。
突然池念挣开青禾握着他的手,直接挥拳打在那人的鼻子上,那人一时不察,不敢想池念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突然挨了这么一下,痛的弯下了腰。
池念抬脚揣上了他的脐下三寸,狠狠地一脚,险些直接废了,骑在他身上便是左右开弓。
这下子周围的人立刻反应过来,叫嚣着就扑了上来,青禾看着一拳一拳疯也似的池念,踹到了打向他的带路的守卫,和冲过来的人缠斗在一起,出手干净利索,不留情。
池念硬生生将身下的人打晕过去,他的双拳染血,打破了皮,失力倒在一边,死死咬着下唇,一小股血滑到下巴。
青禾解决了围上来的一伙子人,抓住一个人的喉咙,让他带路。
那人看着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断了气的人,哆嗦地点头。
青禾掐腰抱起池念,单手托着他的腰臀,池念整上半身伏在他的肩背上,胳膊环着的脖子,把头垂在他的背后,安静无声。
那人也聪明,带着他们走了小路,再没遇见些什么人,在一处小门停下,颤颤巍巍地说,“到,到了,小,小人没,没碰碰过她,壮士,留留小人一命吧!”
见青禾不说话,连忙自证清白,“送来的人说,说是原本的,官家贵女,轮轮也轮不上小小人呐!”
青禾不听他多言,直接出手扭断他的脖子,上前敲了敲门。
门里的人听到外头动静,骂骂咧咧地,“敲什么敲呀!不都说了吗,马上完事,催个什么劲的!”
门打了开来,里头一个正提着裤子的男人,看见门口的青禾,见他身上抱着一个,神色暧昧,侧着身子让开,“玩得够花呀!兄弟,这不都有一个了吗?催那么急干嘛!”
青禾一手抓住那男人的脑袋,狠狠装在墙上,一下两下三下,将人脑袋撞碎,扔在一旁。
里面的人听见动静,骂骂咧咧往出走,青禾把池念安置在一边,小门里走出来两个衣衫不整的男人,看见外面的场景,挥着拳头就扑过来。
池念呆呆看着小门,手脚发软,不敢迈动,好容易踏出一步,便磕在地上。
刺骨的疼痛从膝盖传来,也唤醒他僵硬的躯体,他哆嗦地直起身子,踉跄着快步冲了进去。
里头气味难闻,仅一张小窗照进些光来,屋中简陋,只屋脚放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影。
池念踉跄扑倒在床边,床上躺着的正是池惠儿,她胡乱地拉扯着一张破旧地看不出颜色的脏被子盖住些身子。
听着床边的动静,闭着眼艰难地偏头一边,池念喘不出气,红肿着眼不敢细看池惠儿盖不住露在外面的身上,那刺眼的青紫,他伸出止不住颤抖的手,不敢落下。
“惠,惠儿!”
艰难唤出一声妹妹的闺名,干涸嘶哑的声音仿佛撕碎了他的声带。
池惠儿仿佛听到了兄长的声音,不敢置信地睁开眼转过头去,麻木地望向眼前干瘦的人,细细打量,长久凝视,空洞的眼瞳慢慢汇焦,终于,认出了面前的人。
“二,二哥哥。”磕碰的气音,长时间未说话的嗓子还不适应突然的出声。
“你,怎么,才来啊!”
池惠儿终于哭出了这句话,原来,她还有泪,原来,她的守护神来了!
池念抚上她的头顶,轻轻摸索着她乱了的发。
“对不起,惠儿,二哥哥,来迟了!”
池念脱下破烂的外衣,遮住池惠儿赤.裸的肩膀,轻轻将她拥入怀里,感受到贴在怀里骨瘦嶙峋的妹妹,如受伤的小兽终于等到守护的野兽回归,颤抖着,表示着委屈和恐惧。
滚烫的眼泪湿透了衣衫,直直烙在池念的胸口。
“不怕,不怕,二哥哥来了,哥哥带你,回家!”
怀中的人轻轻的点头,应着,慢慢不再颤抖。
青禾看着屋中跪在床前的池念,看他搂着妹妹,紧紧的。
他不忍再看,不想打扰,转过头去。
“啊——”
不想池念突然失声。
池念紧紧将人扣在心口,怀中的人儿,没有了颤抖,也没有了那浅弱的呼吸。
“惠儿!我的,惠儿!”
青禾缓缓走了进去,站到他的身边。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池念搂着没有呼吸的妹妹,头埋在还有余温的身体上,放声痛哭。
“杀了他们!杀了!”
梦魇开始破碎,青禾烟波微动,抬手掐诀,一场大火延绵而生,向四周袭去,不就便从四面八方传来哭喊求救的声音。
梦魇破了,在将将开始的时候,被青禾一把火直接烧毁。
“此等恶魂,不该留!”古祚说。
古祚缓缓睁眼,看向树边躺着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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