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穿这么少！”他紧张地问，说着，想要把自己那件并不算厚的冲锋衣脱下给余礼穿上。
余礼盯着他额头上湿湿的发梢出神，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嗯？怎么了？”
江余注意到她眼睛红了。内眼角下的小痣被落在上面的雪抚过，微微颤动着。
“你怎么来了……”余礼哑声问。
“我晚上去发现你没在家，电话也一直联系不上，怕你有什么事，所以就出来找……”江余眸光闪了闪。
下午快递很多，他去得迟了一点，发现余礼没在家就做好饭那里等，一直等不到人，发w信打电话也没人接，他知道余礼被学校那些烦心事缠身，生怕她再受刺激，所以焦急忙慌得往她常去的几个地方跑。
至于他怎么知道余礼常去哪些地方，这事儿说起来有点可悲。
江余先去了呈瑞小区，为了避免余礼舅舅舅妈担心，只找遍小区停车场，并没有上楼打扰老两口。然后他又去了S大，用同样的方法。
两个她最常去的地方都没人，江余又通过校园吧里那些对余礼的“指控”，前后去了澜·livehouse和枫谷华庭附近的酒吧，最后才找到这儿——因为一个多小时前在洗手间门口偷拍余礼和罗敬的人，把照片传到了帖子上。
江余在Spider门口说找人，但被门口的侍应生拦下，幸好他们的对话被刚从A01里出来的曦瑟朋友听见，他这才知道余礼早在半个多小时前就走了，于是他开始沿路找，直到看见雪地里孤独的身影。
余礼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短靴前面已经被雪浸湿，江余的运动鞋情况更糟糕，她鼻子一酸。
沉默良久，她轻轻道：“我有点冷……”随后像上次“求安慰”那样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不过这次，不等江余往前，余礼自己先动，一头扎进了他的怀中。
江余来不及反应，待胸膛的冲击被一片温暖替代后，他才如刚醒般把人扣紧在自己双臂里。
余礼瓮声瓮气：“你怎么这么傻，我手机没电关机了。”
怎么这么傻？哪有人大雪天为了找雇主几乎跑遍半个临深市，哪有人会为了雇主伞都不打，焦急到衣服和鞋子都被淋湿，哪有人……
不等余礼再想，江余的下巴贴上她的发，轻声道：“太着急了，没想到这个。”
……
-
刚一进门，热气就扑面而来。
下雪的缘故，今晚物业暖气开得很足。
按理说已经这个点了，江余没理由跟她一起回家，可余礼执拗地拉着他的手，一路进了电梯。江余沉默着，脑子里只想着一会儿要给她煮祛寒姜茶喝。
余礼脱了外套坐在沙发上，她看着正替她收拾衣服和鞋的江余，问：“能给我热个椰子奶么？”
那碗鸡丝面早就消化完了，这时候她胃里有点反酸。
“做成姜撞奶可以么？应该能防感冒。”
“好呀，”说着，余礼起身，往厨房下面的柜子里摸了罐椰子粉，举在手中冲江余晃了晃。
“你喜欢喝这个？”江余接过打开，发现里面喝已经要见底了。
“对，喜欢椰子味的东西，有点幼稚。”余礼笑了笑。
江余脸上一丝落寞一闪而逝，装作不解：“为什么觉得幼稚？”
“嗯……”余礼想了想，说，“可能因为这种口味是小孩子喜欢的吧。”
江余并不赞同：“才不会，我也喜欢椰子味。”
“是嘛，椰子加姜什么味儿，真没喝过呢，你快煮好，咱们一起尝尝。”余礼离他很近，说话间不知不觉带了撒娇的意味。
……
还没做好就余礼在客厅就闻到一股浓香，尤其是姜味儿，让着凉的人闻着很安心。
江余端了两杯过来，温度刚好，余礼迫不及待喝了一杯。
呼……爽！
醇厚香甜，姜味儿又解了腻。
“你怎么不喝？”又喝一口，余礼发现江余一直在定定看着自己。
被余礼一语惊过神来，江余才慌慌张张喝了一口，不幸的是，刚刚只顾上给余礼那杯搅拌了，他这杯没有，以至于里面的热气没散，他被猛地烫了舌头，手里的椰奶也洒了，流在他手上、裤子上、还有昂贵的羊毛地毯上。
江余立马起身，看上去有些慌张。
“对不起！……”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让余礼也跟着他手忙脚乱，赶紧抽了纸朝他裤子上按了过去。
江余浑身僵住，余礼刷刷把有脏污的地方都擦了一遍，突然，他像被电打了一样抢过纸巾，“我、我自己来就好！……”
……
简单处理后。
“对不起，把沙发还有地毯弄脏了，要不我赔……”江余有些口干。
他一脸愧疚，看得余礼心里很难受。
他还是太小心翼翼了。
余礼苦笑，扯了扯他的衣服：“哎呀这都小事，不是擦过了么，不用管它，倒是你，被烫伤了没？”
刚说完，余礼突然发现江余的脸红得厉害，也不知道为什么，像是有某种东西驱使，她下意识地朝他//下面看了过去——
居然/石/更/了。
江余身体极不自然地往后退了两步，弓着腰，脸通红，仿佛刚才被烫得不是舌头而是别的地方。
“没……”他支支吾吾回答。
“……那你躲什么？”余礼又喝了一口奶，欲盖弥彰地舔了舔唇。
像是被她戳中了心思，江余脸变得更红，手指抠着裤子边，那块被椰奶打湿的地方在灯光的照射下更下凸显。
眼前这一幕仿佛一根沾了丘比特口水的箭，猝不及防扎进了余礼心里。
借着酒意，余礼感觉自己克己守礼的理智全没了，那根弦啪地一断，她色/从心起。
余礼直截了当地问道：“你……确定没有女朋友吧？”
两个人的界限早就模糊了，那不如彻底搅在一起好了。
江余呆愣一瞬，“没有……”
“那男朋友呢？”可能是收到小乔的影响，也可能是为了使接下来的举动不那么突然，余礼莫名其妙发问。
“……也没有。”江余好像感知到了什么，忽然变得更紧张。
“哦。”
就在说完后下一秒，余礼突然放下手里的杯子，伸出胳膊拉住江余的手，把他拽到跟前。
事后回想，她一个喝醉的人能有什么力气，更何况他是一个比她高比她壮那么多的成年男人啊，分明是他自己愿意被拉过来的。
江余像个虚张声势的小猫，强硬地将江余按在沙发上，以一种极其诱/惑的姿势抬头吻住了他的唇，手指伸到他脑后，狠揉着他的头发。
江余十分僵硬，重重喘着粗气，但耐不住她的挑/逗，最后终于放松下来，反拥住了余礼，并且很识趣地扣住了她的腰。
“唔……”
他技术青涩却依然让余礼舌根发麻，余礼剥/掉了他的衣服，然后看到了他有些薄、不如年轻/rou/体那样莹亮充满弹性，但走势明显的肌肉，蜿蜒进身//下的三/角/区。
他看上去已经不年轻了，但正是这样成熟近乎走向衰败的样子让余礼觉得他更加诱人。
像糜烂的果实。
“你抖什么？没/做过？”
江余没吭声。
哼。余礼还记得上次他说自己交过女朋友，怎么可能没/做/过……
她……有她这么会么？余礼竟然有些吃味儿。
不过很快她就色/心又起。
余礼把胳膊攀上江余的脖子，膝盖分开坐在他腿上。
“早就做过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多久没/做/了……”
江余依旧不回答，余礼佯装生气捏住他的嘴，
“快说。”
江余僵硬得像一截儿木头。
“……七八年了。”
余礼有些惊讶。
这么多年么？……
“那你还/行不行？”
刚问完余礼就后悔了。
江余的手突然毫不留情地伸/进她衣服里，灵巧地将钢扣解开，很快，她就变成了一/根/滑/溜/的白笋。她pi/gu甚至能感觉到刚才被椰汁倾洒的湿/湿的地方——蔚为壮观。
……
两人吻得食髓知味，喘//息间余礼的嘴角勾连着淡淡银丝。她伸手指了指卧室，旋即江余便将她整个打横抱起。
卧室。床上。
“你……想好了么？”江余小心问，手中的动作却一刻不停。
余礼在他手中宛若被雨淋湿的小鸟，也像块儿被抓得皱起的布料。
“嗯？”余礼身上发烫，有些睁不开眼，“有什么好想的，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吧。”
潮湿绵软的细雨在酒意中渐转狂风骤雨。
……
江余由一开始的虔诚到后来的……余礼没空想了，因为她完全招架不住。
她摸了摸，确认江余肚子上肌肉不说八块了，但实实在在有六块，挺瘦一个人，怎么这么有劲呢……她神游天外，觉得这事儿有点矛盾。
后来，他的小心温柔突然就变了，同开闸泄洪一般，但余礼着实从中感受到了一种近乎痴迷的爱意，她在这种铺天盖地的情感中沉迷，整个人都要跟他搅碎了揉在一起。
他们在沙发上、在卧室……最后又转战浴缸。
余礼觉得人果然不可貌相。他年纪比自己大了6岁，精/力却旺盛得出奇，这样折腾着一直到了不知何时。
……
早上。
闹铃响了，余礼难受得揉了揉疲惫的眼，困得要死，根本不想起，但一想到今天还有正事要做，她伸了伸脖子，准备下床。
被窝旁边的位置已经冷掉，余礼以为江余已经离开。
揉着酸痛的腰走到厨房，她才发现江余还在，正细心地在拌面糊，心里不禁一暖。
看见她，江余眼神的第一反应是下意识闪躲。
余礼走过去，黏腻地抱住他的腰，还江余只能把碗高举过头顶。
她下巴垫在他胸上：“今天不去上班啊？”
和她眼神对视，江余脸又开始变红。
“……嗯，今天下午班。”
陷入严重内耗。
我可能真的不适合写小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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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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