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礼之日，州判萧保权前来观礼。礼毕，郎中携甘觉明、谭常山为萧州判设宴洗尘。席间，萧保权道：“郎中，没想到利民司这么多女学生，足足有二十几人吧？”
郎中见州判敲打他，心中十分不爽，这些酒囊饭袋，因祖荫饱食民膏，又怎知民生艰难、女子不易？身为女子，难道只能相夫教子？武氏临朝时，女权崛起，国力振兴，何以今人反而不如古人？朝中人才济济，竟无一人为女子说话。此番利民司选俊拔才，他特地选了二十名女学生，为的就是告诉天下人，女子亦可饱读诗书，为国效力。
“州判大人，这就怪不得老夫了，我本也不想招揽这些女学生，怎奈她们个个都有来头，有的是商贾子女，有的是旧僚千金，你知道，我也只是个寻常布衣，哪有银钱建起这偌大的书斋呢？实在是不得已为之，州判切莫怪罪。”
州判见他怪自己不肯多批款项，思忖道，这天下之人，哪个不想扬名立身？难道只有你何樰想做出一番事业来，别人都不想？做事业哪有不花钱的，这个问他要钱，那个问他要钱，钱是官府的，又不是他说了算。
“郎中，言重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啊，可是好人难当啊。”州判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郎中一眼。
郎中知道，州判的意思是，他此番招揽了这么多学生，将来这些学生少不得要进入各大衙门、书院、药铺任职，届时必定有人眼红，说不定会集结起来给他使绊子。但是，既然选择了当好人，那必然是有代价的。
“不日前，我在邸报上看到一首诗，但知行好事，莫要问前程[1]。”
[1] 出自五代冯道的《天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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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利民司成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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