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急诊室门口,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已经两个小时了,医生一直没有出来。这两个小时,许烈和梁彧基本没交流什么,许烈只是问梁彧有没有伤到哪儿,其它的没有过问。
京城已经进入初冬,温度接近零度,梁彧只穿T恤,也被血染的不堪入目,许烈慢慢起身把自己的大衣披在梁彧身上,安慰道“放心,我已经跟警局的我一哥儿们打过招呼了,先给那家伙医治,一旦能开口的时候,咱们就过去,这事儿肯定是冲你来的,你好好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过那些人,或是之前的业务中、比赛中,有没有跟他们有交集的地方,这样也好排查。”
像梁彧、许烈这种警觉性很强的人,其实很冷静,这种事件很明了,就是冲着梁彧的命来的,有人想杀梁彧,而且很直接。
梁彧脑子里像翻电影片段一样,怎么也凑不上,究竟哪个环节跟这群人有交集,想了很多遍,仍然无果。
梁彧说“没有,工作上,这些学员来的时间很短,并没有发生过其它冲突,比赛上,我们基本只参加国内的,国际的很少,大部分是青少年组,他们是外籍人员且是成年人,所以比赛中没有交集,还是等刑警审讯结果再找找线索。”
许烈说“嗯,也只能这样,你自己一定多加小心。那个拉姆,是你之前让我调查的人吧,他之前打过黑拳,被你重伤的那家伙,一看用的就是野路子,应该也是打黑拳的,他们之间是否有什么关联。但是拉姆似是在努力保护你,他不惜自己被刺,也护你周全,这一点,我不明白。。。。”
许烈说这些的时候,有一些懵懂,又有一些醋意,他想知道是不是梁彧和拉姆之间有些什么,因为一个人不惜性命去护另一个人的周全,单纯的交情,说不通,毕竟他们都有缅籍的血统,有共同话题,也许日久生情也说不定。但是许烈,马上就否定了自己无羁的乱想,感情这个东西,无形的,他们之间历经生死的感情,无人可以撼动。
梁彧无耐的看了许烈,暧昧的叫了一声许烈,“你别胡思乱想,我们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应该懂的。”
许烈把手伸出,两个十指紧扣。梁彧有些冷,凑近来靠近许烈的怀里,两个坐在长椅上,温暖相拥。
“叮”的一声手术门大开,出来两个医生,梁彧立刻询问手术情况,其中一个主治医生上前简单明了的做了介绍,“伤者,送来及时,刺刀伤及脾脏,所幸未伤及脾蒂,已做保脾手术,但由于失血过多,仍处于昏迷中,哦对,医生指着另一个医生手里的托盘,这是从伤者身上取下的短刀,按规定应该交给警方,这个呢,我们院方就代伤者移交给警方了,现在你们属于伤者的家属,需要你们确认一下,如果并非伤者物品,我们就上交了。”
梁彧点头,表示同意。
许烈也接到了警方的电话,被梁彧踢伤的家伙,急性胃出血,三根肋骨骨折,多处挫裂伤和软组织受伤,已经做完手术。目前已转普通病房,严密监管中。
说话间,阿昌从走廊的一端快速跑来,他气喘嘘嘘,阿昌说“烈哥,彧哥,警方的人刚离开武馆,我们的人和教练都配合警方做了笔录,还勘察了现场,对了那个方警官说,让你们俩明天上午也去趟警局。”
梁彧“嗯,好的,阿昌你也辛苦你了,你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阿昌“烈哥,彧哥,你们俩回去吧,我真没事儿,我守在医院,拉姆醒来,我第一时间给你们电话,回去吧,我年轻,熬几个晚上没事儿的,放心吧。”
他们俩傲不过阿昌,出了医院,许烈的司机一直等候着,他们没有回武馆,武馆一大部份还拉着警戒线,属于案发现场,他们去了许烈的一处公寓,位于三环和四环之间,环境静谧,动中有静,非常适合居住,交通也便利。
这是当年许烈打算送给梁彧的,梁彧不从,就这么一直搁置着,今天没办法,只能回这个家了。
回家简单洗漱,两人也是疲惫不堪,今天真是跌宕起伏,想想还真有些后怕,离开部队还能有这么危险的事情发生,这让许烈一直放心不下,但是事情也是万千思绪理不出一点头绪,两人都有些心事重重。
冬日里给予对方温暖,是最好的安慰,两人相拥而眠。
刘洋打电话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雷宇,因为刘洋确实也吓到了,他浑身上下温文尔雅的书卷气,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刺杀场面,从生理到心理,都震撼到了。
所以告诉雷宇的时候,心里还有些忐忑不安。
雷宇听到消息后,除了震惊还是震惊,梁彧离开部队后一不从政二不经商,本本分分的守着一个武馆,按理说不会得罪什么人,越想越有些不安,雷宇定了最快回京城的机票,梁彧对于雷宇不仅仅是战友那么简单,就像是心中的月光,那光华似清流,潺潺的流淌在雷宇心田,就算是跟刘洋一起,那月华的光芒也从未泯灭过,哪怕一点涟漪,就会激起层层波浪,他害怕梁彧受伤,最重要的是,在黑暗里也许有人想要梁彧的性命,这让雷宇的心脏都跟着难受,他一定要赶回去,看看情况,能查什么,能帮什么,一定要去做些什么,不能再发生这么危险的事情了,不管梁彧最终选择跟谁在一起,但是保护梁彧,已经不是情和爱的事情,是一种深深的情谊,兄弟、朋友、战友、甚至亲人。。。。。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