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上午,许烈和梁彧经历了宿醉,两个人差不多同时醒过来,看看彼此,都很狼狈,还是穿着昨天的衣服,简单的盖着毛毯,一脸的疲惫。
许烈伸出修长的手指,揽上梁彧的头,放到自己的怀里,“抱抱你,再睡会儿,轻吻上他的额头。”
梁彧呢喃着,“好,再睡会儿,你今天不用去公司,我上午事儿也不太多,也伸手环抱上许烈的腰,头在他的怀里磨蹭着,像一个慵懒的猫”。
他们两个人的相处,一直都是那么润物细无声般的甜腻和温暖,更像家人。有小溪一样的长情,又有湖泊般宁静。
许烈睡不着,他昨天窥探到了雷宇看向梁彧的眼睛,如果说像亲密的战友,不如说像久违的恋人。梁彧眼光的闪躲也说明了他们之间是不是有过往,但梁彧从未说起,部队回来后,从来没有听他提起来,能不能问,可不可以问,是否能问,许烈的内心一刻不停的在想这件事情,他视梁彧如珍宝,如爱人,他懂自己的内心,从部队回来的每个日日夜夜,都是梁彧陪他度过的,感情也在不断的生华,如果当初的表白是被迫的,那么是不是说明梁彧跟他在一起也只是因为他的腿。。许烈不敢再往下想,他一瞬间有些害怕想这些东西,难道自己真的是强迫梁彧爱上自己的,是自己用恩情胁迫了梁彧,不,这不可能,。。。,梁彧看向自己的眼睛是那么的清澈,他明明看到了爱,难道是自己会错了意。。。。,许烈不想再想下去,心里有些烦躁。
“唉。。。。”许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梁彧听到了,把头伸出来,一支手攀上了许烈的脖颈,头埋进了他的肩窝,“你怎么了,为什么叹气,是工作上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吗?”
“没,没什么,打扰到你休息了。你再睡儿,我去洗漱。”许烈想起身。
梁彧从许烈的怀抱中出来,打着哈欠,慢慢起身,我也不睡了,一起吧,我帮你。他起身把许烈受伤的腿扶直,慢慢曲起,一手用力一拉,拐杖递给了许烈,两人一起进了浴室。
浴室里,梁彧轻轻给许烈脱着衣服,衬衣的扣子一个个的解开,温柔而熟练,像是照顾婴儿一样,眼神专注。许烈一直没有离开他的视线,一直看着梁彧的脸,这张脸,哪怕是经受快感的时候,也依然有着坚毅的表情,这是真正的梁彧吗?
许烈突然抓住梁彧的手,梁彧抬头一怔,“怎么了?”
许烈开口想问“你跟雷宇关系如何,你们俩。。。”,但是看着梁彧的眼睛又问不出,只能打个岔说“哦,我自己来就行,我伤的是腿,手又没事儿,我自己洗就行,你不用总这么照顾我,搞的我跟小朋友生活不能自理一样”,许烈有点不好意思的说着。
梁彧把手收回,其实他有点异样,之前许烈最喜欢梁彧这样贴心的照顾,有时候洗澡恨不能内裤都要梁彧帮他脱掉,可以说许烈喜欢着享受着那种“关怀”,在许烈看来,这是一种爱侣之间的情趣,也是喜欢梁彧的一种表达,许烈总爱把梁彧的任何情绪和感触都抓在自己心里,这让他安心,但是自从昨天起,他有一种不安,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肯定是一种他抓不到或是触不及的东西,他就莫名的焦虑,所以他想一定要掌握主动权,他要知道,梁彧和雷宇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他今天拒绝梁彧“习惯性的照顾”,也是想表达,他并不是只想让梁彧照顾他,他们之间是平等的,他们之间是因为相爱才会亲近,因为有感情才会在一起,别无其它,许烈肯定以及确定的想着。
时间的流转中,一旦产生了裂缝,就会跳出无数个理由去填补,有好的,有坏的,但是寻找的过程是一个自虐而残酷的旅程,这个其间,会不停的猜测与遐想,以至于有时会迷失自己。
许烈现在就是去填补那个裂缝的人,他想寻找理由,又害怕去揭露事实,是想要一个结果或是原因,他自己都不明白,也许是梁彧太好了,好到自己害怕失去吧。
他知道自己无法从梁彧嘴里得到什么的,他想接解雷宇,也许雷宇能够给他想要的答案或是结果。
梁彧周末两天都陪着许烈,买菜、做饭,按摩腿部,拿足浴盆给他泡脚,一如既往的细心体贴。
许烈也在享受这幸福中,把那丝丝不安隐藏起来。
梁彧一直是那种大风大浪面前也佁然不动的人,但内心甚是强大,自小在孤儿院里长大,亲情、友情、爱情在他近二十年的生涯里基本是零感触,所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感波动,再加上他沉稳的性格,任何触动他神经的东西,也不会在面上表现出来,这是一个人自带的气质,与生俱来,以至于见到雷宇后,并没有表现出那么多的情感波动,他安于现在的状态,对许烈的情感潜移默化的转变了许多,从恩情到爱情再到亲情,他已经把许烈当成自己的家人一样,照顾着爱着习惯着,也喜欢这种平静的生活,有自己喜欢的职业,每天看着学员们的成长,自己也偶尔会指导片刻,然后想着会给许烈做什么好吃的,或是煲什么营养汤喝,这样的日常,让他心安。
雷宇的出现让他在波澜不惊的生活中,泛起一丝涟漪,他不是那种容易被情感牵动的人,只是人都有一个通病,新伤旧病都是痛,样样深刻入骨,因为疼过所以记得,雷宇就是梁彧的旧病,不管病大病小,终究疼过一场,所以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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