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 12 章

程舒一个趔趄,往后退了两步,眼下垂,沉默不语,两只手交叠扣在一起,用大拇指搓着手背鼓起的青筋,嘴唇发紧地抿着。

身影静静立在她面前,裤腿宽大却明显短了一截,脚踝露在外面,帆布鞋洗得发白磨损,已经不合脚,他不舍得花钱重新买,索性一直穿。

冬天也穿这双,脚都冻僵了也不肯买双新的,有天见他手里拎着鞋盒,打开来看是买给她的毛绒靴。

自以为是地对她好,她一点也不会对他感恩戴德。

程琅问:“你有话要说?”

“没有就去给我倒洗澡水,嘴上全是你的口水。”

他沉默不语,抬起头,目光定在她的唇上,粉色的,像花瓣,柔和的弧度被他用舌尖勾勒过,唇瓣像饱满的橘肉,他含入湿热的口腔小心地咬,末了又用舌头舔。

程舒想到别人也这样亲过她,用舌头舔她,心脏就像被拧紧的湿抹布,皱巴巴的,很难受,胸口的酸胀从喉咙蔓延上来,在嘴里挤作一团,他好想吐。

他知道程琅以后会谈恋爱,之前只觉得是十分遥远的事,从没去细想过,看到站在她身边的男生,才开始仔细思考起这件事。

他眼神哀伤地看着她,程琅离开回了房间,幽幽的目光也随着她消失的背影而收回。

手攥成拳头,心脏被无形的力量拉扯,他无法想象程琅步入婚姻的样子——她会有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庭。

他呢?

他只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肥皂打出泡沫将他的掌心全部浸润,细致到指甲的缝隙,他的指甲是贴着肉,没有多余部分,手指比正常人的长,匀称纤细,清洗到第四遍,才拿着毛巾把手擦干。

走出卫生间,眼前是紧闭的房间门,程舒推开门走了进去。

“水放好了?”程琅坐在床上,打了个哈欠,校服没换,状态有些松散。

“没。”

他忽然走近,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程琅抬起腿踢他,脸色不悦,嫌弃道:“我不是叫你去倒洗澡水吗?干点事都干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胸前有她的鞋印,程舒拍了拍,却没在意,身体略微往上,嵌进她□□。

额头抵在她腹部上,体温透过衣物传来,他的脸被挡住,让人看不清表情,酝酿的情绪顷刻间释放出来。

“不要别人,只要……”

他声音小,后面说的话听不清,不过很快又重复了一遍,喃喃地道:“只要我和小宝两个人。”

程琅感觉莫名其妙,骂他:“程舒你完了,你脑子被摔坏了,本来就蠢,现在更是蠢上加蠢。”

眼前笼罩下阴影,程舒的身体压了上来,她被迫倒在床上,手脚并用地对他拳打脚踢。

“神经病!别挡着,我要去洗澡。”

身上没有多少肉,打他两下,她都嫌硌手,去拧他腰上的肌肉,力度大,掀开衣服看估计都青紫了。

她不知道程舒突然间发的哪门子疯,从她回来开始就不对劲。

他俯在她身上没出声,吻印在她的脖颈上,鼻间的呼吸喷洒而下,像打湿的轻盈的羽毛,根根分明地贴在她皮肤上,除潮湿外,更多的是痒。

羽毛顺着她的锁骨滑下,衣服被他温柔地掀开,指腹的老茧触碰她肚脐眼上方,没有用任何力度,羽毛在她身体上移动,徒然湿润。

她拽住程舒的发根,想让他抬起头,“我没洗澡身上有汗不舒服。”

程琅正疑惑他怎么突然开了窍,他停下动作,把脸埋在她肚子上,没有汗味,是她的味道,如同羔羊柔软的皮毛散发出的,接近自然的气味。

人为什么不可以吃人呢?程舒听着她肠胃蠕动的声音思考到。

他愿意吃掉她,或者被她吃掉,他太过惶惶不安,担心和她分开,因此要拼命抓住和她仅剩的联系。

“等会洗。”他说。

声音很快被掩盖,他急切吻着她身体发出动静,清脆又有点黏稠的声音,像咬开爆珠,喷出的汁水溅到牙龈,舌尖抵着上颚,为了吮吸那点微量的甜味,空气与口水碰撞发出的啧滋声。

程琅忍不住蜷缩起脚趾尖,她感觉出程舒是在讨好她,很微妙地,她没有阻止,而是想让他继续下去。

程舒抬起头,手放在她腰上,“小宝,屁股抬一下。”

多么简单的一句话,仿佛是叫她去吃饭,极其普通的语气,不参杂任何旖旎,绝不是让她把裤子脱下来。

如同跌落在巨大的泳池之中,水流温和地将她的身体托起,她悬浮在半空,耳边是程舒失真又喋喋不休的声音。

“不要和别人在一起。”

“唔……腿放松点,我快不能呼吸了。”

“小宝,小宝。”

“要这么亲吗?”

“啵”“啵”

……

他又说了什么话,程琅没听清,耳朵鼻子里好像都灌了水。

模模糊糊地听见,“我……你。”

不是一句完整的话,她却没有多余的注意力去细想,随即便抛之脑后,如同砧板上的鱼,大口大口呼吸,盯着他的发旋出神。

怕锁,故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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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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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宴春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