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安将中衣穿于身前,赤.裸着后背,让卫眠卿给她上药。
今日折腾了一通,逐渐愈合的伤又流血不止。
她转头望向门边的长乐公主,这是她第二次救自己了。
宇文懿正在翻看侍从递来的书信,迅速扫过,将书信收起来:“本宫知道了,告诉他们见机行事,抓人动静小点,勿像上次那样,闹得人家城内鸡飞狗跳,最后还要本宫给你们收拾烂摊子。”
“属下明白。”
宇文懿淡淡嗯了一声。
她靠在门框边,一脚后伸点着地面,轻微晃动,手上又翻看起刚才的信函,神情平静,看不出异样的表情。
李靖安好像看到了不一样的长乐公主,外面的阳光洒她在身上,显出几分明媚的温柔。
长乐公主......
好像没有之前自以为的那么不好相处。
她这么想着,身后的卫眠卿却是微愠道:“饶是看着你长大,愣是没看出你是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胡乐楼是什么地方,你也敢逞能一人前去,你这条小命儿要是没了怎么办?要不是看你伤了,定要结结实实打你一顿长长记性。”
她一生气,下手重了。
李靖安嘶了一声:“疼,卫眠卿。”
卫眠卿拍了下她脑袋:“坐好,别动。”
李靖安扁了下嘴,她想找她们帮忙来着,谁让她们一大早就在忙,顾不上她。
她承认确实是轻率了,不知阴平王会在那里,还跟胡商勾勾搭搭。也让她长了个记性,王法不能解决天下所有事。
“司农寺的许寺丞给你们通风报信?公主也是吗?”
许綝这个人,她在脑海里搜刮了许久,对此人没有半分印象。
卫眠卿小心给她上着药,回道:“不知,我们一开始想偷偷寻你回来就算了,没打算通知她。”
天不遂人愿,李靖安对此轻叹一口气。
“我跟你说,你最近可别触她霉头,她现在耳目众多,要跟她耍心眼,没那么容易。”
李靖安有点心虚摸了摸耳朵:“我也没想瞒什么啊......”
“多说无益。”宇文懿走过来,“等哪天自己把这条小命儿霍霍没了,大家就都清净了,是不是,丫头。”
她说这话时,眉眼含笑,笑得令人胆怵。
目光在李靖安身上打量一扫,笑意更深了,十六了,人笨,身材倒是长得不错,该长的都长了。
“我倒是想找你们来着,这不是你们...忙嘛......就没打扰你们。”
话一出,卫眠卿手上的动作一滞,宇文懿笑意僵住,哪能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
立时冷下脸:“你一天干不干人事?”兔崽子居然听墙角!
李靖安抬头回望她,咧嘴一笑——我不仅听到了,我还要乱说出去。
卫眠卿倒是镇定自若,第一次的时候这家伙就知道了,自然不与她遮遮掩掩,又拍了下她脑袋。
“确实不干人事。”
李靖安装傻:“我怎么了?没看见你们,不就是在忙吗?你们以为我在说什么?”
宇文懿&卫眠卿:“......”兔崽子耍她们!
卫眠卿绕开说了别的事:“有几日没回家了,你不回去看看你阿父阿母?”
“俩人没事了,解决好了。”
“确定吗?你那小娘的舅舅张锷,被几个西域胡商一纸诉状告上公堂,说他在哪一年哪一地受灾时囤积居奇,获取不义暴利,又说曾经朝他们借了300匹练绢,赖账不还,因证据确凿,京兆府很快判了,判了流刑,流放八百里。”
“此事我知道,朝廷判了,我阿爹也没有办法,而且能叛个流刑已经是网开一面了。”李靖安奇怪,“此事与我阿爹阿娘之间有什么关系?”
“不想知道谁做的?”
李靖安一扬眉,转头面露诧异:“你不会是想说我阿娘吧?”
卫眠卿默认一笑,又道:“像这种诉讼,京兆府一年积攒下来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一时半会儿判不下来,你知道为何判得这么快吗?”
不等李靖安反应过来,宇文懿道:“清和插手了吗?”
卫眠卿上完药给她穿上衣服,勾了勾唇:“要么说这孩子好命,有一个疼她入骨的阿娘,还有一个护她如珠如宝的义姐。”
李靖安听完,却是默然,微微垂眸,不知回应什么好。
天下间,除父母外,唯公主一人,待自己全心全意,不求回报。公主在外忙碌,还要时时担忧自己,不厌其烦的偏护。
而自己对她的索取,岂是“义姐”这么简单......
自己喜欢她,爱她,想拥有她。可是自己的这份喜欢,让她无所适从......
所以,现在能保持这个状态,自己已经感恩戴德了。
“我见过你阿娘,她是我见过最是娴静文雅之人,这次毫不留情将人送至大狱,能做到这一步,只能因她最为宝贝的女儿了。”
宇文懿闻言在旁慵懒地轻哼一声:“平阳君性情淡泊,尚在闺阁之时才气出名,受众多儿郎倾慕,有诸多至交好友,别提过得多安逸自在。自从嫁了人,多了这对粘人精和累赘,对父女俩是操不完的心,宛如明珠蒙尘,夭夭桃花掩去风华。”
李靖安一听不乐意了:“谁是粘人精?谁是累赘?”
宇文懿凛然睨她一眼:“有区别吗?”
李靖安被她说郁闷了。
宇文懿抬手按了下她脑袋,教训道:“自己好好反省罢,再有下次,谁也保不住你。”
二人从房内走出来,卫眠卿担忧:“今日阴平王起了杀心,我怕他今日吃了亏,日后对靖安不利。”
宇文懿一笑:“放心,这事不会这么完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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