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四人又去唱K,凌晨四点多才分开,各自回家。
钟杉杉洗完澡躺在床上,精疲力竭,晚上吃进肚的食物被五个小时唱歌时间消耗的一干二净。
她合理怀疑,唱歌会消耗体力。
但她洗了头发,还要强忍睡意吹干,幸好是短发,钟杉杉坐在床角打开吹风机,暖风把她吹清醒了一点,头发吹起来需要一定的时间。
百无聊赖间,她习惯性打开直播软件。
UG.Li正在直播。
关注的一排头像里,只有周礼的头像亮着,还有六百多人在直播间。
周礼居然凌晨五点还在直播……
他不是刚打完水友赛吗?
他都不会累的吗?
点进直播间,屏幕被游戏画面占满,右下角的小框里灯光昏暗,屏幕反射的微弱光线照在脸上,他表情淡淡的,注视着游戏画面。
眉心微蹙,眉眼凌厉。
夜深了,有些粉丝只是挂在直播间里面,弹幕比起平时稀疏很多。
都是在道晚安。
弹幕1:熬不动了,礼神晚安。
弹幕2:晚安。
弹幕3:睡觉了。
弹幕4:剩下的六百个人是打算通宵吗?
弹幕5:牛逼。
弹幕6:晚安礼神,晚安大家。
弹幕7:晚安。
弹幕8:职业选手的作息真反人类。
头发吹干后,钟杉杉困得眼皮打架,躺在床上给手机充好电,她的手指停滞在输入弹幕那栏。
心中泛起酸涩涟漪。
校庆那日言不由衷、临川恍若幻影的再见,她和周礼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甚至连眼神的交汇都屈指可数。
她可以安慰自己,没关系,周礼现在过得很好。
自己于他而言,是自行车与鱼,是擦肩而过都不会给予眼神的陌生人。
在彼此的轨迹中渐行渐远。
况且,是自己做得太绝,周礼那样冷漠桀骜的个性,形同陌路已经是维护住了彼此最后的尊严。
恐怕心里已经是滔天的厌恶,出于礼貌没有表露出来。
可她想起总是舒展不开的眉头,永远淡漠的眼神,周身尖锐孤傲的气息……
她想对他说句晚安。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真的,希望他能有香甜的美梦。
衫穷水尽:晚安。
打完这两个字点击发送,钟杉杉扑通乱跳的心跳平缓下来,她迷迷糊糊地想,他这么认真地打游戏,肯定没空看弹幕。
弹幕埋没在一片道晚安的弹幕中。
就在彻底进入熟睡之际,耳畔响起清冷沙哑的男声,像松树上簌簌飘落的雪。
他说:“晚安。”
原来他会在打完一局之后统一回复。
这样想着,钟杉杉熟睡过去。
翌日清晨,没有早班。钟杉杉睡到自然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处摸手机。
挂了一夜直播间的手机温度滚烫,她清醒了许多,睁眼一看,显示您观看的直播间已关闭。
她出门遛了会儿lucky顺便买了新鲜的菜,中午给自己做了西芹炒虾仁、炒青菜、蒸鸡蛋和西红柿鸡蛋汤,都是快手菜。
江萍去世后,她开始尝试着照着菜谱做简单的菜色,她做饭没有天赋,尽管一比一复刻菜谱,也无法复刻出妈妈的味道。要是过程繁琐复杂点,做出来的菜就不一定能入口了。
在家休息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追了会儿最近比较热门的电视剧,就到了上班时间。
今天要从下午四点上到晚上十二点,中间只有短暂的晚饭时间,很辛苦,很漫长。
她换好工作服,把包放进储物箱,转身就看见等候区沙发上坐着张松,地上放着航空包。
看见她,张松站起身,双手局促地在裤缝处摩擦。
钟杉杉礼貌点头问好:“张先生好。”
张松:“诶,好、好、好,我来带点点打消炎药的。”
“把点点交给我吧,您在这里等候即可。”
张松注视着航空包,不放心地说:“它脾气…很暴躁,刚做完手术,不相信任何人。”
“没关系,我们是专业的。”
他在黑布斜挎包里翻找,找出一根猫条:“我带了零食来。”
“好。”钟杉杉笑着接下来。
很多宠物惧怕诊所,主人在它们看病打针的时候拿零食安抚,会降低它们的警惕。
打开航空箱,果真如张松说的,点点蜷缩在角落,眼神锐利,喉咙呼噜呼噜作响。
钟杉杉见惯了这样受惊的宠物,语气温柔地诱哄它出来。
张松适时拿出猫条,撕开包装:“点点,出来吃饭饭。”
钟杉杉跟着他唤:“点点。”
她嗓音清甜,语调轻柔。
二人头挨着头挤在狭小的航空箱门口,张松嗅到身旁传来的清新花果甜香,眼神往身边瞟,不由得脸红心跳。
钟杉杉全然不知身旁张松早已心猿意马,还在一遍遍软声呼唤点点出来。
见软的不行,她打算来硬的,戴着厚厚的橡胶手套往包里探,摸到点点前爪的瞬间,迅速、干脆地抱出来。
她看起来柔弱纤瘦,在诊所这几个月练出来了,下手利落干脆,力气大得吓人,两只手禁锢住点点的同时,面不改色,挂着甜美笑容。
点点的头左右摇摆,弓着身子不肯屈服。
钟杉杉按住它的脖子,拿出准备好的针管,进行皮下注射。
钟杉杉把点点抱回箱子,她示意张松按住箱子。
张松不知为何愣了神,航空箱被点点一脚踢开,箱门因为惯性合上又打开。
张松赶忙把它摆正。
橡胶手套是均码,比钟杉杉的手大了一号,点点身体摇摆得厉害,手间一滑,竟然真让它挣脱了束缚。
幸好钟杉杉反应快,把它按在桌上。
点点伸出爪子照着钟杉杉的脸舞了一爪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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