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的喘了两口气,半晌,才僵硬的重新躺回去。
时让目光炯炯的盯着天花板。
看似活着。
实则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金满满睡觉是真的不老实,时让总算知道了每次晚上打电话时那些奇奇怪怪的声音来自哪里。
前几分钟,面前的还是金满满的小脸,结果刚闭上眼,再一睁开,金满满的脚丫就踹到了面前。
时让无何奈何的把人重新揪过来睡。
再过一会儿,被子又飞了,睡衣也睡的乱七八糟,衣摆卷上来,露出白白嫩嫩的小肚腩。
时让顿了顿,没忍住轻轻伸手戳了一下。
白白软软的弹弹的。
大概是这里比较敏感,原本睡的像小猪一样的金满满动了动,往后缩了一下。
时让不敢再戳,轻手轻脚的帮他把衣摆放下来。
他轻轻拍了金满满两下,小猪又撅着屁股睡的呼呼的。
时让忍不住的弯了一下唇角。
乖死了。
时让就这么任劳任怨的伺候了金满满一晚上,一会儿扯衣服,一会儿盖被子的,再要么就是盯着金满满发呆,几乎一整晚都没睡,天亮了才堪堪闭眼。
结果才昏昏欲睡,就觉得床上一阵摇晃,他猛的睁开眼,还以为是地震。
谁料到却看到金满满在床上撅着屁股来回乱爬。最关键的是,他连裤子都没穿,还好睡衣衣摆长,两条白晃晃的大腿就在自己面前晃悠。
时让震惊道,“金满满,你在干嘛。”
金满满睡的头发乱糟糟的,有两根还翘起来,显得呆呆笨笨的,“时让,我裤子没了,你扒我裤子了吗?”
时让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真是青天老爷啊!!
他可是一晚上都帮金满满盖衣服,什么时候扯他裤子了!!!
时让铁青着脸,“金满满!!你给我谨言慎行,我怎么会做那种事?”
金满满茫然的挠了挠脑袋。
“那我可能是睡蒙了自己蹬下去了。”
他从小猫变成人,睡觉的时候还是不太喜欢穿衣服。
时让深呼吸一口气,认命的掀开被子坐起来,准备给金满满找裤子。
最后两个人终于在床底下找到了金满满的睡裤。
时让的冤屈暂得洗清。
揉了揉胀痛的额角,时让拍了拍金满满,催促道,“去洗漱,然后下楼吃饭,一会儿要出发了。”
金满满困的迷迷瞪瞪,全凭着“小橘猫看大舅”这股气在支撑着他,闻言点点头,闭着眼睛就往前走。
时让趁这功夫在换衣服,而后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金满满怎么没回自己房间?跑他洗漱室干嘛?
时让大步走进去,金满满正闭着眼睛在那里胡乱的刷牙。
“金满满!”
时让忽然拔高声音,吓得金满满瞬间就清醒了。
时让瞪大眼睛,“你用的是我的牙刷!!”
金满满懵懵的,把牙刷抽出来看了一眼,又塞进嘴巴里,含糊道,“那咋了。”
时让沉默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金满满“咕嘟”一声把泡沫咽了下去。
时让捂了一下眼睛。
算了,刷吧。
等金满满在半睡半醒间洗漱完后,时让鬼使神差的走到洗漱室,看着那只牙刷,犹豫了一下,把它涂上牙膏,又塞进自己嘴里。
都是好同桌。
用一只牙刷怎么了?!
*
因为是周末,动物园的人流量很大。
在检票口的时候,金满满就被这么多人惊得把嘴巴张成了O型。
“还发呆。”时让拽了他一下,低声,“跟紧我,丢了我可不找你。”
金满满赶紧贴在他身边。
他自己只背了一个小包,倒是时让,身后的包快有半人高了,也不知道怎么那么轻巧的就背起来的。
人挤人的,看着金满满被热的有些发红的脸蛋,时让皱眉,拿出冰贴给他贴了一张在脖颈上。
“就快了。”时让声音放轻,听着像哄人,“一会儿先去虎园。”
金满满兴冲冲的点头,“给我拍照。”
时让笑了一下,“拍。”
两个人随着人流进去,直奔虎园,还好直接来看老虎的人不算多,两个人站在了最前排。
通过透明的玻璃墙,小橘猫看到了他大舅正懒洋洋的卧在一块石头上。
时让看了一圈,示意金满满在这儿等他,他去旁边买了一桶生肉,可以透过喂食孔喂老虎。
交了钱,拎着一桶生肉,时让刚往回走,看到眼前的一幕,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
金满满把脸凑到了喂食孔,不知道叽里咕噜说着什么,而台子上的老虎,也跳了下来,慢悠悠的朝着金满满走过去。
金满满冲大舅喵喵叫了两声。
大舅没反应。
小橘猫纠结了一下,随便给大舅取了个名字。
“咪咪!”
时让走过来,听见金满满在这儿咪咪咪咪的叫,气的笑了起来,揪着金满满的衣领把他提溜起来,“你管老虎叫咪咪?”
金满满无辜的看着他。
那咋了。
时让刚把他抱回去的时候,不也叫他咪咪么?
时让没好气的把一桶生肉递给他,“那个孔是让你喂老虎的,不是让你管老虎叫咪咪的。”
他用夹子夹了一块肉,给金满满做示范。
金满满跃跃欲试,“我来!”
他学着时让的样子,也夹肉去喂老虎,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金满满随便给大舅取得名字大舅不满意了,老虎忽然扑过来,低吼一声。
在动物界,虎啸是有绝对的威慑力的。
小橘猫脸色一白,后退两步,扑腾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时让被他吓了一跳,赶紧去扶他,“怎么了?”
金满满扭头就死死搂住时让的脖子,把脸埋到了他的脖颈处,闷声哼唧,“我要回家,时让,我不看了。”
呜呜呜大舅好凶。
时让一懵,两个人折腾了一早上,刚到动物园,金满满就要打道回府?
换了任何一个人,时让都会冷脸把人扔到这儿。
不对,若是别人,时让压根都不会跟他过来。
但换上金满满,时让连问都没问,只是顺势托着人把人抱起来。
“行,回去。”
金满满被他抱着走了两步,才觉得不好意思,自己蹬了蹬腿,让时让放他下来。
时让身后背着包,身前抱着金满满,颇为负重前行,也没坚持,把人放了下来。
他顺手揉了一下金满满的头发,“胆子这么小,打雷也怕,老虎也怕。”
金满满没吭声。
时让想了一下,放轻声音,“摸摸毛,吓不着。”
金满满没太听清,茫然的抬起头,“什么?”
时让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顿了一下,“没什么,走吧。”
这句话还是小时候母亲还在的时候会和他说的。
自父母走后,已经很久没听过了。
金满满歪了一下头,忽然踮起脚尖,努力的也拽了一下时让的头发,“摸摸毛,吓不着。”
时让一怔,看着少年弯着眼睛冲他笑。
“是这么讲吗?”
他也跟着笑了一下,“对。”
两个人从动物园出去,时让直接带金满满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厅,早上着急出门,金满满都没吃两口。
订的是一家西餐厅,环境不错,但小橘猫可搞不懂这些刀刀叉叉,牛排都是时让给他切的。
小橘猫吃的头也不抬,忙着一个劲儿的往嘴巴里塞肉吃。
一想到明天要去拔牙,金满满就想流泪。
他或将成为第一只没有牙的小猫。
以后是不是只能伸舌头舔了。
他在这头发散着恐怖思维,时让也在出神,过了两分钟,两个人忽然同时开口。
“我不想拔牙!”
“我搬去宿舍和你一起住!”
两个人都怔了一下。
时让先回过神,挑了一下眉,“谁说要给你拔牙了。”
金满满警惕的捂住嘴巴,“不是要看医生吗?”
时让乐了,“看牙医是为了检查牙齿,没说要给你拔牙。”
太好了。
小橘猫又重新活了过来。
他欢快的又塞了一口肉,嚼嚼嚼,“嗯?你刚刚说什么?”
时让挑了一下唇角,“没什么。”
知道了不用拔牙,小橘猫头也不疼了眼也不花了,又能一顿吃三碗大米饭了。
可等到第二天真的去了牙科医院,闻到了刺鼻的消毒水味,看到了一整排消毒过的令人胆寒的器具,小橘猫几乎吓得快炸毛了。
他蹭的就想往出跑,却被时让眼疾手快的拽住,“跑什么!好好坐着。”
金满满被抓回来,按在椅子上。
紧接着,就是张开嘴巴,等着医生的检查,口腔被异物侵入,冰冷的器具拨弄牙齿,小橘猫吓得浑身都抖,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时让一看就忍不住心软,等检查结束后,那着纸巾给人擦眼泪,“哭包,又没拔牙,你哭什么。”
金满满哭的呜呜咽咽,话都说不清了。
医生看了都忍不住笑,“弟弟第一次看牙医吗?有你哥陪着你还怕?”
金满满一边擦眼泪,一边含糊不清的开口,“哥?”
谁?
时让吗?
时让也没解释,又抽了两张纸,给人擦干净眼泪后就牵着他出去了。
检查后是有些浅龋,控制戒甜食就可以,连药都没开。
金满满眼皮薄,哭了那么一场,已经有些轻微的红肿了。
时让去旁边便利店买了冰水和毛巾,裹着给他敷眼睛。
金满满坐在长椅上,乖乖的不动,任由旁边的时让举着水瓶给他冰眼睛。
“有点凉。”金满满小声说,“眼珠要结冰啦。”
时让,“……”
他无奈又无语的放下手,“张开眼睛我看看。”
金满满眨巴眨巴眼睛,认真的看着时让。
“好像好一些了。”
时让伸手轻轻碰了一下,金满满一眨眼,睫毛碰到了时让的指腹上,痒痒的。
时让咳嗽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收回手。
“去吃饭吧,然后我直接送你回学校。”
他这次没有再提让金满满回别墅住的事。
小橘猫脑袋笨,没有想那么多,点点头,乖乖的起身跟着时让走。
在附近找了一家私房菜,点了几个清淡的菜,金满满盯着菜单上甜品页挪不开眼睛,时让只当没看见,强硬的把菜单拿走了。
金满满把下巴垫在桌子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时让盛了一碗汤给他,“喝汤,闭着眼睛喝,想象它是甜的。”
金满满,“……”
我小橘猫是不聪明,但也不是特别傻。
金满满难得的胃口不好,只吃了两碗饭就收手了。
时让把他剩的半碗饭拽过来,两口吃没了。
“走,回学校。”
周末学校宿舍里人不多。一回生二回熟,自打进过一次金满满的宿舍,时让再次走进来的时候就像回家了一样。
他先是给金满满洗了水果让他坐一边吃,自己则像是雄狮巡视领地一样四处搜刮,在确定了金满满没有私藏零食才放心的点点头。
“我先回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金满满抱着一个快有他半张脸大的苹果在啃,头也不抬,闷闷的点头。
时让说着要回去,前脚出了宿舍楼,后脚却又拐进了老师办公室。
他打听的很清楚,虽然是周末,但这周刚好是班任值班。
“你要住宿?”
班任很吃惊,他是知道时让的家庭情况的,富家子弟,纯混日子的,所以平时班上的老师对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记得时让是住在郊区的独栋别墅,怎么好好的别墅不住,要跑出来住宿舍。
难道是为了离学校近一点?
也不对啊,以时让的财力,在学校对面买间房是轻轻松松吧。
不过班任只是迟疑的问了一句,“你确定吗?学校宿舍和你家里的条件是没法比的。”
时让点点头,说的义正言辞,“艰苦的环境可以磨练我的意志,促进我奋发向上的学习。”
班任,“……”倒数第一说什么呢。
想想时家给学校捐的两栋教学楼,别说住宿舍了,就是单独盖一栋宿舍也没问题。
他点点头,“可以,现在应该还有空着的房间,或者,你想自己单独住也可以。”
“不用。”
时让装出一副温和的样子,“不用麻烦,我听说金满满的宿舍还空着,我和他一间就好。”
班任点点头,“这样也好。”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时让心满意足的准备离开,却不料办公室的门被猛然推开,教导主任面色不虞的站在门口,“不行,你不能和金满满住一间。”
门没关紧,他路过门口,听到了金满满的名字,多听了一耳朵,吓得他差点出了冷汗。
金满满的宿舍是他暗箱操作过的。
小猫人在睡熟的时候很容易放出耳朵和尾巴,如果被人类发现就糟了。
时让脸色难看,“怎么不行?”
教导主任知道时让的身份背景,也不好来的太硬,只能竭力劝说道,“你们两个是同班同学,太熟了,住在一个宿舍会影响学习。”
班任沉默,很想插一句,他们两个其实没什么下降的空间。
时让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他装出好学生的样子已经很不容易了,本想把宿舍的事解决完了便好,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教导主任。
“您放心,不会影响学习的。”
时让懒洋洋的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教导主任气的眼睛都圆了。
真想邦邦给他两记喵喵拳。
他咬着牙掏出手机。
呵。
治不了你我还治不了金满满吗!!
无辜的小橘猫刚啃完苹果,洗了手回来正准备开一局紧张又刺激的消消乐,教导主任的电话就打过来。
小橘猫懵懵的,被一顿教训,说他没有熟知猫猫守则,和人类走的太近了。
最后又十分严肃的告诉他,时让要来做他的室友了,如果被时让发现他是猫,他就不能再继续读书了。
挂了电话,小橘猫气鼓鼓的时让打电话。
呵!
没法反驳教导主任。
还没法朝时让发脾气吗?
时让正心情大好的准备让吴阿姨收拾行李,他都想好了,周一到周五和金满满住宿舍,周末再带金满满回别墅住。
他甚至还给自己想了个借口。
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帮金满满戒糖,金满满不自律,没他看着可怎么行。
时让没把这件事告诉金满满,想着周一搬过去的时候,给金满满一个惊喜。
没想到金满满的电话这么快的就打过来了。
小橘猫气冲冲的,“你搬过来住怎么不告诉我?时让你太过分了,我都没有答应呢你就要搬过来!”
时让的好心情瞬间被打破,“你不想我和你一起住?”
小橘猫气势弱了一点,“也,也没有啦。”
“那不就得了。”时让说的冠冕堂皇,“我去盯着你,省得你偷吃糖,否则下次看牙医,说不准真要拔牙了。”
小橘猫脑袋转不过弯,想了想还觉得时让大好人,这么关心他。
他试探道,“那……谢谢?”
时让乐了,“不客气。”
挂了电话,金满满懵懵的看着手机。
他原本要干嘛来着?
不是要找时让发脾气的吗?
怎么变成他给时让道谢了?
*
时让动作迅速,周一晚上就把行李打包好送到宿舍。
狭窄的宿舍顿时显得更拥挤。
时让还让人搬来两个新的床垫,一个他自己用,一个给金满满换上。
原本还有些不高兴的少年坐上去顿时又乐了,“时让,你怎么这么好呀。”
时让哼笑一声。
他算发现了,金满满也就嘴巴甜,做出来的事却常常将他气个半死。
大概把东西归置好,已经晚上了,金满满正聚精会神的玩消消乐,手机忽然被抽走,“差不多行了。”
时让站在他面前,看了一眼时间,“从吃完饭回来就玩,你眼睛要不要了?去洗漱,牙膏用我新放的那个。”
金满满一噘嘴。
忽然又不太想时让住进来了呢!
管东管西的!
时让太了解金满满了,又或者说,少年太好懂了。金满满一个表情,时让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想让我搬进来?”时让哼笑一声,“晚了。”
羊入虎穴,哪还有松口的道理。
金满满一生气,扭头蹬蹬蹬的跑去浴室,时让皱眉还不忘添一句,“在浴室里慢点,别摔到。”
两个人同住的第一晚,还算相安无事。
只是时让总怕他蹬被子,一晚上总要探头往下看五六次。
直到第二天早上,时让才真正的开始头痛。
金满满实在太能赖床了。
这里不比在别墅,早餐都有人给做好,学校食堂开的比较早,去晚了就没有了。时让掐着时间给金满满叫起来,结果这头他去换衣服,一转身,金满满又躺下了。
时让实在是没办法了,就自己换好衣服,先跑去食堂买饭,这样好歹还能让金满满多磨蹭一会儿。
临走前哄着人坐起来,告诉他醒醒神就起来穿衣服,金满满小鸡啄米似的一个劲儿点头。
可不意外的,等时让买好早餐回来,金满满还在床上躺着睡呢。
时让气的不行,又无可奈何,只能干脆把人抱着人去洗漱,把牙刷都涂好牙膏再塞给他。
一早上兵荒马乱的,两个人最终水灵灵的迟到了。
对时让来说,迟到是家常便饭。
可金满满不一样,别看小橘猫学习不好,但态度还是很端正的,从来不迟到早退。
第一次被记迟到,金满满生了好大的气,把错都怪在时让身上。
“都怪你,我以前从来不迟到的。”
时让气乐了,点点头,“行,金满满,你要是明天再叫你起床,我跟你姓。”
金满满有点心虚,哼了一声扭头不说话了。
陈千在旁边听了一会儿,语出惊人,“你俩同居了?”
时让一阵猛烈的咳嗽。
他咬着牙,没好气的踹了一脚陈千的凳子,“你放什么屁?”
“我只是从这周开始住宿了,又恰好住进了金满满宿舍,懂了吗?”
陈千不懂,这又是什么gay的新招数吗?
时让买的早餐没来得及吃,被他带到班级里来了,趁着下课的功夫,金满满埋头苦吃。
有点凉了,但不影响小橘猫干饭。
盯着金满满吃东西,时让脑袋里开始复盘今早的行程。
怎么会迟到呢,还是他哪里做的不到位。
下次再早一点起来去买早餐,回来干脆也别叫醒金满满了,直接帮他把衣服换了,还能省时省力一点。
要不要帮金满满洗脸呢?
呵!不行!
他又不是过去伺候金满满的!
真是惯的他,他凭什么给金满满洗脸?
但是如果再向今天一样迟到,金满满肯定又要和他生气。
算了,洗就洗吧。
金满满的脸那么软,自己的手会不会太糙了?
时让正想的出神,忽然被金满满拽了一下袖子。
时让买的小包子里有一个是金满满不爱吃的馅,他咬了一口就想扔给时让。
“时让,你吃。”
时让猛的回过神,脱口而出,“好软。”
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时让臊的一张脸通红,手忙脚乱的把包子抢过来,埋头一口一个。
还不忘欲盖弥彰的加上一句。
“我说包子,软。”
金满满,“哦……”
陈千不知道在刷什么视频,没控制住的放大音量,一句台词飘了过来。
“二人如同做了夫妻一般。”
时让被噎到了,又开始咳嗽起来。
金满满不明所以,手忙脚乱的给他拧水喝,“你放心,我不爱吃这个馅的,不会和你抢的,你慢慢吃呀。”
时让咳嗽的脸都红了,咬牙切齿,“你闭嘴!”
*
同居,不是,同寝了两天后,时让适应良好,甚至已经有了生物钟,五点准时从床上蹦起来给金满满买早餐去。
倒是金满满这两天有点不对劲。
尤其是在昨天课间的时候,金满满和时让从操场回去,在楼道里撞见了一对表白的情侣,金满满当时愣住了,回去后就有点不对劲。
时让犹豫了一下,还是没问。
但这股不对劲愈演愈烈。
时让在今天甚至发现金满满在偷偷摸摸的准备礼物,用一个蓝色盒子装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一看就是送给他的。
时让苦恼又甜蜜的叹了口气。
金满满大概真的是在准备和他表白。
那他呢?要答应吗?
时让心都乱了。
不知道金满满什么时候才会和他表白,搞得时让无时无刻不紧张兮兮。
金满满站起来上厕所,他也跟着蹭的站起来,吓了金满满一跳。
时让目光炯炯的盯着他,“你要说什么?”
上厕所说什么?
金满满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我想尿……”
时让,“……”
再这么下去,金满满还没表白,时让快自己把自己折磨崩溃了。
有时候看着出神的金满满,时让真想直接告诉他——我知道你要和我表白了,快说吧。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在午休的时候,金满满把时让拽到了楼梯拐角处。
时让还好笑的想,金满满真是脑袋笨,学人都要学的一模一样,人家在楼梯间表白,他也要在同样的地方。
时让深呼吸一口气,做好准备。
在他紧张又期待的眼神中,金满满掏出了那个蓝色的礼盒,郑重其事的递给了时让。
“时让,你愿意做我的哥哥吗?”
“我愿意。”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时让温柔的笑意还挂在脸上,眼神却一点点的沉下来。
他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你答应啦!”
金满满乐颠颠的,“时让,我没有哥哥,你来做我哥哥吧。”
年年哥说过的。
要想长大以后结婚。
就要先做哥哥才行。
小橘猫记得很清楚。
时让大脑一片空白,气的连太阳穴都在突突的跳。
哥……
谁想做金满满的哥哥啊!!!
听到了满满的结拜宣言,sr嘎巴就死那儿了。[害怕]
推一下预收~
《炮灰,但在美校谈恋爱》夭甜怡
方沉穿书了,是一本霸总文里的假少爷,标准的小炮灰。
他摩拳擦掌,“是穿越到刚开文要我提前搞定真少爷,还是穿越到高.潮部分开始搞事作死了。”
嘿嘿,一睁眼,在飞机上。
剧情已经到了搞事结束,方沉被赶出国自生自灭的时候。
搞咩啊!直接大结局了。
最关键的是,他六级还没过啊。
语言不通啊o.O!!
*
西斯.博尔顿是WK的明星拳手。
三届联校比赛的冠军。
有人说他可以一拳打死一头正在发狂的公牛。
在食堂里听到这个传言的时候,方沉还小声嘀咕,“北美武松呗。”
结果晚上的时候,他被男人抱在怀里,压在落地窗上,男人将近两米的身高衬的他像一个精致手办,可以很轻易的摆弄成各种姿势。
方沉哭的脸都红了,蹬着脚往男人脸上踹,“滚啊,一身牛劲别往我身上使。”
男人捉着他的脚踝,低头啄吻他白嫩的脚心,含糊不清的开口叫他。
“宝宝,乖点。”
*sc.he
*穿书但与原文联系很少 ,美国大学校园背景,主要就是小两口谈恋爱。
*身高差,体型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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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小笨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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