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胖、小军和玉兰都是虎子的铁杆,剩下的两个,也都连连点头。
一群小孩子,跟着林英子来到了河套旁的小树林,小军口中说的老柳树,四五个人粗,下面有一片空地。
走进了,林英子抬头,果然在一根树杈上,鸟窝就搭在上面。
林英子估摸了下高度,心里有了个大概,她直接窜上了树干,也没几下,人就上到了距离地面三米高的位置。
看得虎子她们一个个张大嘴巴,吃惊地话都说不出了。
等林英子从树上下来,虎子她们这才一拥而上:“英子姐,你抓到鸟了吗?”
她笑着扫了眼面前几张一脸吃惊和好奇地小脸蛋,然后将手伸进上衣兜内,小心翼翼,她从里面拿出了十几个鸟蛋。
“蛋!”
“是鸟蛋啊!”
小孩子总有大人无法理解的事,几个鸟蛋,却让这些孩子一个个蹦的老高,嘴里喊着:“鸟蛋!鸟蛋!英子姐真厉害!”
林英子将鸟蛋仍是分了下,自己则留了四个,这东西营养高的很。
拿回去给奶奶煮了吃正好。
等她拿着鸟蛋回到家,王寡妇也来了。
这个世界上确实有很多事是科学解释不了的。
比如林英子自己的遭遇。
但这不代表她会相信神婆。
虽然这些人似乎真的拥有一些预测能力,或者是她口称的能够和神明沟通等等。
可这些也都是自说自话,没有任何的证据可言。
王寡妇一路是说了很多这位孙仙姑的事,但林英子问她都亲眼所见吗?这王寡妇也是支支吾吾。
可见是人云亦云。
奶奶对于这种事,却是没有任何的怀疑,似乎在她看来都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位孙仙姑家住城郊,附近有座解放前就毁于炮火的道观,据王寡妇说,孙仙姑曾发大愿,要赚够钱来修缮这道观,至于问她为何?说什么这是她下凡的任务。
林英子偷笑。
这和过去那些帝王,皇权天授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奶奶却听的连连点头,还不忘夸孙仙姑是慈悲,一定是某位上方的神明转世。
但王寡妇可没说孙仙姑的来历,但奶奶却已经自行脑补了。
小院坐北朝南,如果说有什么特别,那就是院门的左侧种着一颗槐树。
还不等到门口,王寡妇就朝大槐树,双手合十地躬身作揖,嘴里更是嘀嘀咕咕,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奶奶见状,也忙着依葫芦画瓢,有样学样地跟着猫腰,还不忘让林英子照做。
虽然觉得可笑,但林英子也不想让奶奶生气,对着槐树行礼后,她不忘问了句:“王婶,这豆槐是……?”
王寡妇忙摆着手,像是被踩了脚,表情一惊一乍:“可不能这么说啊!”
“啊?”
她的反应让林英子哭笑不得,可也只能强忍着笑意,认真地道:“怎么了?”
“不能说豆槐,要说她老人家,这树仙姑说是她成道后,突然就出现在了她家门口的,是有来历的,是来给仙姑看门护院的!”
她说的是真真切切,奶奶一脸虔诚地忙又躬身,嘴里说着:“大仙莫怪,我孙子年轻不懂事!”
林英子瞧了眼这树,让她一眼看出了端倪,这树的根部明显有切断的痕迹,摆明是人为所致。
根部埋在地下,一般人当然是做梦都不会想到,这树是挪来的。
当然,没有孙仙姑的话,也许会有人想到,但有了这位孙仙姑的噱头,这些本来不合常理的说法,也一下子就说得通了。
王寡妇说完,又嘱咐了句等下进去后不要乱说话。推门,林英子看到小院还算整洁,三间正房,西侧还有一间半的偏房。
此刻,偏房的门开着,七八个人,有的跪,有的则双手合十,站在门口。
这些人都嘴里嘀嘀咕咕,表情那叫一个认真,而屋内,竟然摆着一个泥塑的神像。
在像的前面,供桌上是各种的贡品,地上有红布蒲团,屋门的一侧这放着个四四方方,涂着红漆的木箱子。
在箱子的正面,毛笔字写的“功德无量”四个字,很是醒目。
王寡妇先朝那泥塑的神像,躬身行礼,然后对林英子她们又嘱咐了几句,不过,那句“此处可种福田”的话,倒是加重了语气,还被她重复了几遍。
奶奶虽然平时省吃俭用,一分钱都能算计着花,可此刻,却还是从裤腰里,摸了又摸,拿出了几毛褶褶巴巴的钞票。
她满是褶皱的手,捧着几张褶巴巴的钞票,在阳光下,一步步走到了屋门前,拜了拜,奶奶才将这钱投进了“功德无量”的箱子内。
林英子知道这钱奶奶可都是牙口缝里省下来的,可此刻,她却像是捡到了什么宝贝,脸上洋溢着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似乎这几张钞票真的让她一下子“功德无量”了一样,转身,奶奶拉着林英子又磕了头。
等林英子起身,却发现王寡妇不知何时,竟然从屋里走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四十开外的男人,对方胡子拉碴,浓眉大眼,酒糟鼻,鼻头很大,黑眼圈严重,看着像是没睡醒似的。
“这位是张师兄。”
王寡妇介绍了下,胡茬男眯着眼,打量了眼林英子后,目光在碰到奶奶的那一刻,竟然身子猛地一抖。
“啊啊!”
她嘴里发出莫名的笑声,像是踩了电门,头也跟着上下地摇晃,好像是身处“857”。
奶奶见状,吃惊地瞧了眼王寡妇,小声问:“这是……”
只见王寡妇抬手,一脸地凝重:“这张师兄是要有话说,师兄啊,您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她这么一问,胡茬男眼睛一翻,头微微地扬起,嘴里嘟囔着:“吃了我的孩子,你,你还想好啊!”
这话让奶奶的脸色更加难看,她忙道:“谁?她,她说谁啊?”
胡茬男却指着奶奶:“就是你,你吃了我的孩子!”
此言一出,小院其她人,也都看向奶奶,大家七嘴八舌,指指点点,搞得奶奶不知所措:“她王婶,这,这是怎么说的?我,我怎么可能吃她的孩子,我都没见过她啊!”
王寡妇却像是想到什么,跟着问了句:“请问,您是哪位啊?”
这胡茬男“咯咯”地两声怪笑,然后眼睛一瞪:“我是谁你不配知道,总之,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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