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枝见女人越骂越凶,脸色难看的打开手机,直接打了110,又按下录音键,等警察过来。
女人见她报警,本想骑车溜了,沈南枝则拦着路不让走,女人又急又气,火力全开,骂的更是难听了,没一会,招了一群人过来看热闹。
如果是十七岁的沈南枝,可能见状难为情的算了,但现在是二十二岁沈南枝,她深知像这种知恶做恶的人,不给教训是不行的。
好在警察出警很快,没让她多等,这时一个年轻白净的警察,停好摩托车走了过来开口说;怎么回事?
女人恶人告状的开口道;同志你来了就好,这小姑娘先是冲出来,撞翻我的车,又拦着不让我走,你给评评理。
“嗯……嗯” 年轻警边做笔记,便点头敷衍着,又看着沈南枝问;是这样吗?
沈南枝没想他这样问,愣了一下指着女人开口道;她颠倒黑白诬陷我,如若不信,可以调查监控查看就行,再者她光天化日辱骂我,我要告她侮辱罪。我已经联系律师了,一切由他代劳。
女人一听脸色煞白,平时里嚣张惯了,没想到这次踢到了铁板,年轻警察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收了手里东西对女人道;走吧,跟我去警局一趟。
女人害怕的摇了摇头,看着沈南枝哀求道;姑娘多大点事,何必斤斤计较,是我走路没长眼,冲撞了姑娘,我向你说句对不起,行不行。
沈南枝语气坚决道;我不接受,有什么事和我律师谈。
这时从围观人群中,冒出了一句话“小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算了吧”。
“对呀,对呀,算了吧”周围不少人附和道。
沈南枝被被气笑了,看着人群质问道;她刚才骂的这么难听,你们怎么不出来制止?要她承担责任的时候,你们跳了出来?怎么国家的法律,只管小不管老?
一群人被她怼的,哑口无言,三三两两的散了去。
年轻警察饶有兴趣的,看着沈南枝,没想到这姑娘看着不大,办起事来手狠又果断,见她不像是住在这里人,不放心的叮嘱道;这比较乱,你一个小姑娘,还是不要独自乱跑。
“谢谢”。
年轻警察见她不听劝告,便掏出名片递过去道;这片归我管,这上面有我的电话,遇到麻烦可以打给我。
沈南枝双手接过名片,再次说道;谢谢,我会的。
年轻警察满意的点了点头,便带着垂头丧气的女人离开了。
等人走后,沈南枝看了看手里的名片,原来这年轻警察名叫“傅欣笙”。这名字有些熟悉,上一世是在哪听过来着。
她边走边想,见远处有家药店,准备买点药,处理一下伤口,谁知刚进门,就被电视上的新闻吸引住了。
“大家中午好,我是主持人邓明,下面是关于我市公安局长,傅明聪的报道……。
沈南枝盯着电视看了一会,连忙翻出包里的名片,她想起来了,这人是傅明聪的侄子,傅明聪年过四十,一直没有结婚,对这个侄子很是看重,当儿子培养的。
她上一世为了报仇,故意接近刘景和,曾在他嘴里听到过这个人,好像傅欣笙一直在查他。
那段时间,刘景和脾气非常暴躁,动不动就**,有些姑娘都走不了路,是被人抬着出来的。
沈南枝欣喜若狂的,忙掏出手机存好号码,这人以后定对她有用,说不定送那对父子畜牲进去,还得靠他。
就在沈南枝沉浸喜悦中时,一个男医师走过来询问道;你好,想买点什么?
沈南枝回过神,指着受伤的膝盖说;我想买瓶消毒水,和一些创可贴。
男医师闻言低下头,见她膝盖擦伤严重,忙搬来一个凳子说;你先坐这,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白皙纤细的腿上红肿一片,擦伤处漏出泛着血迹的红肉,虽然在处理时,男医师动作已经很轻柔,但沈南枝依然痛的,忍不住抖了几下。
包扎好后,男医师脸色微红,毕竟面对这么个美女,谁都难忍住没有想法。
沈南枝视而不见,边结完账时边问道;听说这里快要拆迁了?
“怎么说呢,这事年年都在传,年年没音信,这的人都习惯了”。
沈南枝; “那你可知道沿着这条路,往西一直走,有块很大的空地,那儿原来是做什么的”?
男医师想了想回答道 “那儿啊,原本是个钢铁厂,不知什么原因关闭了,荒了十来年,政府不管不问的,咱也不知道为什么。
沈南枝又追问道;那你可知这附近,有谁在里面工作过?
男医没有回话,而是打量她几眼,好奇的问;你还是个学生吧,打听这干什么?
沈南枝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头发,笑着道;我确实是个学生,这不是老师要求,写一篇关于环境保护的论文,我负责收集材料。
“这样阿,很抱歉,我知道几个工人,他们已经相继去去逝了,至于别的人我就不清楚”。
沈南枝略有失望道;没事,我再去别处问问,耽误你时间了,谢谢。出来后,她又去了几家店询问,都没能问出有用的东西。
她心情低落的,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上一世居住的地方,房主是个六十岁的老太太。
每次房租稍有拖欠,总会扯着嗓子大喊,惹的其余租客好奇张望。 所以她每月兼职来的钱,都先紧着房租。至于别的开销,能省则省。
这儿让她印象最深的,除了房东老太的嗓门,还有庭院里的海棠花,火红明艳的花朵开满了院子,陪她度过了最难的日子。
沈南枝站在门口,感叹了一句“物是人非”,便转身离开了。
回去时,路过一个偏僻的巷子,听见从里传来辱骂声,和拳脚打在身上的闷痛声,沈南枝犹豫了片刻,悄悄的走了进去。
她停在转弯处,身子贴着墙,伸着头朝里望去,只见两个一高一矮的男人,正在踢打地上的一个少年。
少年蜷缩着身子,双头抱住头,一看就是被打出经验来了,沈南枝看着挨打的少年,越看越觉得熟悉,到底是谁呢?
两人打累了,其中一低个男人,指着少年骂骂咧咧道;你小子快点还钱,我哥俩的耐心已经没了,别逼我们下狠手。
少年捂着头,喘着粗气回答道;现在真没钱,再宽一些日子行吗?
“你当我哥两好说话是吧”男人抬脚准备踢时,被另一个高个男人拦住了,只见他嘴里叼根烟,俯下身捏着少年下巴,盯着那张清俊的脸,看了一会道;
“没钱是吧,这样哥给你介绍个路子,你只要愿意,不仅能把债还了,以后生活也有着落了,怎么样?
沈南枝看着少年,被迫抬起的脸,捂着嘴惊讶道;许竟清,没想到是他。回想上世,好像对此人了解不多,只知道他家境不是很好,与奶奶相依为命。
许竟清挣脱男人钳制,面无表情的拒绝道;我不愿意也不感兴趣。
高个男人轻声劝慰道;年轻人不要急着拒绝,我介绍你去的地方,可是不一般的,里面达官名流,如鲫鱼过江,你傍上一个,这辈子就飞黄腾达了。
许竟清瞥了他一眼,嘲讽道;既然你这么稀罕,这机会留给你自己好了,白白便宜我干什么。
“好……好有骨气是是吧”高个男人站起身,踢了他一脚,恼羞成怒的威胁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能逃的掉?
沈南枝枝见两人,又开始新一轮的拳打脚踢,原本想打傅欣笙电话,但看到包里的防狼喷雾,有了新想法。
她握紧防狼喷雾,猛地冲出去,对着两人的眼睛一顿猛喷,又连忙拉起地上的许竟清,死命的向前跑去。
等两男人红着眼睛,追出来时,已经没了两人身影,只得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逃跑的两人,慌不择路,七跑八拐的来到,一条更加偏僻的弄堂,见没人追过来,两人停下来,大口的喘着气。
人刚停下来,沈南枝就感到,膝盖处传来的刺痛,她咬着牙弯下腰查看,见绷带上有血浸出来了一点,估计是伤口又裂开了。
旁边的许竟清也发现了,她腿部的伤口,面色慌张的问;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沈南枝摇了摇头,把包里的消毒水和创高贴,拿出来递给他道;我没事,你先把身上伤口,处理一下。
“不用……我没事……小伤,很快就好”许竟清神色不自然道。
沈南枝看了看,他手臂上的淤青,和流血的唇角,面无表情饿反问道 ;小伤?你先消消毒。别等下溃烂发炎了。
许竟清本想再推辞,但见沈南枝严肃的看着他,只好妥协的接过药,快速的处理着伤口。
这城西一日游,让沈南枝疲惫不堪,她熟练的点起一根烟,抽了起来。
许竟清便一边处理伤口,一边时不时的望着她,沈南枝见状笑着问;偷偷看什么呢?
”没有偷偷看,我光明正大的看”许竟清不满她的用词,脸色微红的反驳道。
“奥,是吗?那请问,你光明正大的看什么呢”?
许竟清低着头,沉默了一会才回答道;女孩吸烟对身体不好。
沈南枝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直到吸完最后一口烟,才回答道“没办法,瘾太大,戒不掉”。上一世多少个无眠夜,都是靠着这烟才熬过去的。
许竟清看着沈南枝的眼睛,发现里面有太多,他看不懂的东西,如果用一句话概率的话。就是“年轻的□□,腐朽的灵魂”。
叮铃铃……叮铃铃,这时沈南枝电话响了,她连忙从包里翻找出来,见是妈妈的电话,连忙接通;喂,妈。
沈母;南枝阿,你出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
“我和同学在外面玩呢,马上就回去了”。
许竟清见她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实在是有些佩服。
沈母;那你快点回来,家里做了你爱吃的菜。
“嗯,嗯,好的,我这就回去”。
沈南枝挂掉电话,见他神色有恙,开口道;难道我说错了?你不是我同学吗?
许竟清念在她刚帮自己的份上,没有开口争辩,而是朝外走去,走了几步,见沈南枝没动,无奈的说;你不是要回家吗?我送你出去。
“算你有良心” 沈南枝整了整衣服跟了出去。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