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抢夺了身体,也不敢吱一声的原主躲在深处,纵然没了肉身,灵魂也依旧是胖嘟嘟的样子。
他尝试过在这片虚无的空间里减肥,效果甚微。
已经做好了在这里等死的准备,却没有想到入侵者突然闯进了虚无空间。
对方的灵魂很耀眼,闪烁着光,原主看不清的他的样子,光闪到他的眼睛,吓得他赶紧往里面挤挤,蜷缩着不断降低存在感。
“林阮。”对方叫出他的名字。
一颗肉蘑菇缩在墙角,实在很难无视掉。
“出去顶着。”
消耗了巨大精神力,还得到一个意外的消息,他有些累着了,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他也不管原主愿不愿意,一脚把人踢了出去。
再度睁开眼睛,重新感受鸟语花香的原主,立马把那点纠结抛弃,重获新生的喜悦叫他无暇顾及周围陌生的环境,撒泼地从床上跳下来,直奔阳台。
拉开厚重的窗帘,酒店的小阳台上还摆着意式成套的桌椅。
泳池蔚蓝的水和远处一望无际的海面遥相呼应,两排棕榈树间隔相等,规划整齐,宽阔的绿叶在风中摇摆。
“哇——”
初生的海面上还有晨曦的金光,波光粼粼。
生活在S市二十多年,原主从来没有见过这幅光景,整日奔波,为了生存,他连海都没下过。
眼下,轻盈的身体带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活力,他想跳,想跑,想飞。
“老公,你醒了?”
昨晚把人折腾到晕过去,K有些小小的内疚,特地亲自下厨做了爱心早餐,“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快来尝尝看。”
阳台上的人影僵硬片刻,缓缓转身。
他们只共享身体,这段时间神秘人用他的身体做了什么他完全不知情,眼下被一个陌生男人叫老公,原主有点接受无能。
“啊,我,我还不饿……”
“咕噜咕噜。”
肚子不应时的响起,尴尬地原主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下意识耸肩低头,手不安地抓紧衣角,像是地板上有什么新奇的玩意吸引他,叫他挪不开眼。
“谢谢你啊,我自己来。”
说着,原主正要拿起筷子,被K一把在半空中抓住了手。
刚刚还甜滋滋,语调甜美的K,顿时阴冷到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死尸手,攥紧了原主的心脏。
“你是谁?”
K捏得他手生疼,骨头咔咔作响,他不允许原主逃避,强硬地叫他抬头,不放过他的任何反应。
“你把林阮弄到哪里去了?”
“我,我就是林阮……”
K先是摸了摸人的下巴,没见到有凸起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冰冷的尖端对准了脸蛋,微微转动手腕,就能留下一道浅红的血痕。
“你不是他。”K的语气冷酷无比,但凡敢有一点欺骗,刀子就会毫不留情地划破他的脸。
“告诉我,他在哪里,不然,我就把你的肉一片一片剐下来,然后让你顶着血淋淋的白骨死掉。”
“呜呜……”原主胆子小,三两下就被K吓破了胆,哭得眼泪哗哗流,“我,我就是林阮啊,他……他,他是我的第二人格,有点累了,在,在休息!”
急中生智想出来的完全不像人的借口,却被同样不是正常人的K接受了。
毕竟他刚刚确认过,这具身体是亲亲老公的,吻痕都还在。
只是睡一觉壳子里面的灵魂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实在有点不可思议。
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好好的饭菜都变成眼泪拌饭的K,实在受不了老公的身体被这么糟蹋,厉声警告道:“好好吃饭,不许再哭了,再哭,我就把你按在床上再操晕过去,把我老公放出来!”
“你,你,你——”原主指着他的手发抖,“你不能□□!”
以为他终于有点骨气的K冷哼一声。
“我,我有喜欢的人,我只想跟他上床!”久违的名字重新浮现在心头,两人上一次见面,却极度不堪。
“呜呜呜……”
K实在看不得原主用这张脸露出这么软弱无能的表情,哭得跟个弱智一样,扯了一张纸巾啪地糊到人脸上,“哭哭哭,就知道哭。”
“你喜欢谁?”
眼泪宣泄掉内心的难过,原主抽噎,“我……”
见他防着自己不敢说,K笑了,“我又不喜欢你,我喜欢的是第二人格,你喜欢谁我无所谓。”
被人明晃晃嫌弃,原主原本就不坚强的小心脏被打击得更碎,或许是人真的会在绝境里重生,他反而没有最开始的恐惧和伤心,而是在泪水中逐渐把情绪稳定,直到用完最后一张纸巾,擦得眼睛生疼,嗓子才愿意沙哑开口:“顾栖白,我喜欢他。”
有点耳熟啊这名字。
K想了想,这不就是他当初接的便宜单雇主吗?
他忙着跟林阮谈恋爱,倒是忘记收拾这个敢对他老公下手的贱人了。
原主看不出K已经起了杀意,低着头,像找到了倾泄的树洞一股脑全部把自己的爱恨情仇说出来了。
“我跟他是在天使酒吧认识的,当时我还很胖……没有现在漂亮,他很帅,真的很帅,我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他……”
“他好温柔的,知道我不太会喝酒以后,就给我点了杯果汁,而且还帮我教训欺负我的人。”
“只是……后来,他让我给他买一辆欧陆,那会我刚刚继承300万,大部分钱都用去还房贷了,他看上的那辆车我还差几十万,本来想着贷款给他买的,结果……”
他不知道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顾栖白会把他推到别的男人床上。
这件事就像一根刺,狠狠扎在他的心中,每一次呼吸,心脏泵跳,生疼无比。
“伯言,你能帮查一件关于顾栖白的事情吗?”
神秘人很快就会再次夺走这具身体,原主只想在这段时间里,了却一点困惑。
“当然,我不会叫你白白帮忙的,我们可以谈谈报酬。”
K化名金伯言,是一家皮包公司的老板。
他对帮主人格没兴趣,但是稍稍对顾栖白有点兴趣。
“好啊。”
“当然可以。”
K微微一笑,笑得亲切又和蔼,“你把你知道的,关于他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告诉我,我帮你查。”
至于查清楚之后,人是死是活,可就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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