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声响起,四周乱作一团。
顾栖白拔腿往大堂跑,目光横扫,寻找着朝思夜想的人影。
然而到处都是奔跑的惊恐人群,匆忙的人流中,他根本没有办法寻人。
就在这时,紧急撤离的顾叙珩看见了站在过道上四处张望的弟弟,略微皱起眉头。
警卫员得到命令,立马往前一边护着顾栖白,一边离开,“顾先生,请跟我们走。”
“哎,等一下,哥!”这才看到哥哥的顾栖白立马说道:“我要找一个人,你先走吧哥!”
“先跟我出去。”
顾叙珩看他还要反抗,态度十分强硬,“别给我添乱。”
“biu——”
一枚子弹精准无误打在顾栖白身后的保镖脑袋里,当场毙命。
“有枪手!立马护送离开!”
“啊啊啊啊——”有人看见了尖声惊叫。
顾栖白的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脑子浆糊状地被人拉走。
警卫员调出对讲机,快速启动应急方案。
拿着防护盾的保镖们立马把顾家两兄弟围得密不透风,站在暗处的K见没有得手,抬枪离开。
政敌的暗杀?
能在华国有权力搞到枪的人少之又少,顾叙珩快速在脑子里过一遍名单,锁定了几个人,撤离的同时交代下边查清楚。
没几分钟,真枪实弹的特警和直升飞机赶到了现场。
消防车也到了,举着喷头对准熊熊燃烧的高层喷射水柱。
混乱的现场在警察的指挥下陆陆续续恢复秩序。
顾栖白躲在防护后,有一刻钟的耳鸣,什么都听不见,后背黏糊的触感像枉死的保镖缠上了他,叫他鸡皮疙瘩起一地。
“呕——”强力应激下,顾栖白扶着保镖的手,吐了。
除了顾叙珩,还有好几位大人物也同时出席了这次的城市会议。
混乱的人群中,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似乎受伤了,走的步子有点慌张,全然不见平时的从容优雅。
“车马上到。”
警卫员握着枪,上了膛,拔了保险,只要有任何的异动,他会毫不犹豫地开枪。
那一声爆炸也吓到了原主,他本能地想要离开,挤在人流里,外边是宽敞的人行道。
然而被火舌抛出的零零散散的部件还在坠落,有的砸中了人,血流一片。
眼前刚有一个玻璃穿进了锁骨的,吓得原主紧急刹车,差点没摔倒。
“林阮!”
这时,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原主循声看过去,是被警卫们保护得好好的,呆在宽敞、安全的空间里的顾栖白。
他有些着急地想冲过来,却被拦下,只好张着嘴叫喊:“过来,傻站着做什么!”
原主下意识往他的防线挪步,没走几步,又停下来。
“到我身边来!”
【“我还给你约了好几个男人呢”】
这两句话同时响起,看着那张为他着急焦虑的脸,那担心的神情,那渴求他的样子,是他心心念念,做梦都想要得到的关注。
一句话拉着他拼命往前,另一句话则死命拉着他的后腿,莫大的撕裂感就在此刻从灵魂中间贯彻。
让眼前熟悉的顾栖白突然就陌生了。
“滚开,拦路狗。”
着急撤离的旅客拖着两个行李箱,粗壮的肩膀把林阮撞到在地,走时,行李箱的滚轮还碾到了他的小腿骨上。
“妈的。”男人咒骂了他一句,提着箱子跑得飞快。
原主倒吸一口凉气,顾不上小腿的痛,怕给其他人带来麻烦,像被人踢了一脚的狗,惊到了,却不敢上前咬一口,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开。
慌不择路的情况下,又撞到一个人。
“哎!”
助理也不知道这个人从哪里钻出来,连忙上去拉开,却听到撞人的帅哥含着泪叫自己老板哥哥。
啥?林总什么时候有弟弟了?
林祈然对他的出现也很意外,见面的事情季宴归在电话里给他提了一嘴,但被拒绝了。
他答应过池烬,做完那件事,他对林阮的报复就到此为止,也不会再把林阮当做弟弟。
如今见面,是想表态做顺从的狗,还是反抗的狼?
原主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林祈然,相比起有问题的顾栖白,疼爱自己的哥哥才是逃离眼下混乱,离开那个杀人魔的最好选择。
“哥哥,我遇到点麻烦,能不能带我一起走啊?”
——乖训的表情。
——是顺从了。
林祈然轻恩了一声,叫人看不出他内心的失望。
原主了解林祈然的脾性,只要听他的话,基本上就不会有什么矛盾。
而且,还会给他介绍好多好多有钱的朋友!
简直就是给他照亮人生的灯塔。
“哥……”原主一双眼睛水汪汪的。
“跟我回去吧。”
眼睁睁看着选择了林祈然而忽视自己的顾栖白,想要追出去却被围起来的特警挡住了去路,被保镖们强硬地带到了防弹车上。
不是说好了要见自己吗?你要去哪?
“林阮!!”
加长版的林肯车上,林祈然没再跟林阮主动说一句话,原主也有眼力见地没往他面前凑,习惯性地缩在一角。
助理看着他的脸,心里犯嘀咕:长得跟林总也不像啊。
林祈然的风格是温和又有点疏离的君子,而林阮,活脱脱一个明媚大帅哥!
就是,莫名自卑了点。
璀璨的车内饰一闪一闪,却没有客厅里整片天花板的流星顶耀眼。
四周的边缘灯带像一条银河将这片天空圈住。
第一次进银山湖的房子,原主还有些蒙圈,尽管之前也见过气派的房子,但是在这种地方睡觉还是第一次!
“自己坐。”
见他一副拘谨,林祈然觉得好笑,之前是谁悄悄溜进他的房子躲灾,点的外卖都能铺满他六平米的餐桌。
“我还有事,困了就回房睡觉。”
今晚的爆炸,无论是天灾还是**,在带着点官方味道的会馆里发生,就注定今晚有许多人睡不着了。
借着这一场爆炸,上流的牌面说不准都会重新清洗。
钱权不分家,无论是谁倒下,林祈然都要确保自己的利益在其中不受损。
埋在书桌前工作,时间快速飞逝,直到凌晨3点,林祈然才缓缓放松肩膀,靠在椅子上,身后的橱窗里还摆着几座奖牌,都是他成年后在商界的卓越成绩。
比起在外玩玩耍耍到二十多岁才接管家业的那群人,他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修完了大学课业,读着MBA的同时在父亲的安排下实操。
接手家业以来,已经很久没有加班到这么晚了。
肩膀酸涩,腰也有点,他端起桌上的咖啡,才发现早就喝完了。
回房间休息,还没开灯,过道投进去的光束落在鼓起的床榻上,让林祈然慢了半秒钟才拨下墙壁的按钮。
林阮裸着睡他床上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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