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流苏就像鸟雀的尾翼挂在了肩膀上,外套右下角还绣着几个珍珠白的英文字母。
被解开的扣子,将内搭瀑布水流的花纹显露在裁剪柔软的黑色外套的中央。
新潮又不失贵气,可衣服的主人却有些局促。
“慢慢张开嘴。”
皮衣男踩着恨天高,勉强平视,鼓捣小电筒看清粉嫩的口腔,红艳的软肉紧张地缩了一下,分泌出来的口水渐渐淹没过了舌苔。
“别紧张,只是一点小检查。”皮衣男明明是一张古韵十足的脸,偏偏染个爆炸头,笑起来不伦不类,像电影里的小丑。
原主被他笑得浑身不自在,又咽了咽口水,拉开距离的同时眼神游移到门口像两尊大佛站得笔挺的保镖身上。
那健壮的手臂比他的大腿都要粗。
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怎么一觉睡醒就从阶下囚变成座上宾了?神秘人究竟跟他哥那晚——不会真搞上了吧?
真把他哥操了啊?用他的……啊啊啊啊啊啊,他可是纯0啊!
“来吧,接下来,我们进入正题了。”
皮衣男打开自己的小皮箱,里面美丽的道具一览无余。
还在纠结自己的型号问题,原主也没注意皮衣男手里拿的什么东西过来,直到凑到跟前叫他含住的时候,他的脸色先白,又慢慢成了红,腿自然而然地夹紧了。
对外界身体变化浑然不知的林阮,正泡在虫族通道里,惬意地被孩子们拥抱着。
他一个个亲吻过去,被吻过的孩子们摇晃着触手,绒毛兴奋地立起来,密密麻麻的眼睛眨呀眨,像一条银河在闪烁。
大家都很想和母亲贴贴,挤呀挤,黏糊黏糊,最后把林阮挤到了一只庞大的蜘蛛身上。
大家眨着眼睛,还想爬上去摸摸母亲,结果被大蜘蛛冰冷的触肢拦住,寒气从毛孔溢出,小孩们不敢扒拉这位五大执政官中凶名最盛的,只能在下边眼巴巴、委屈屈地看母亲。
“乌尔西斯。”
听到母亲的呼唤,蜘蛛的另一只触肢轻轻挪到母亲的脑袋上给他垫着。
蜘蛛的腹部有一层短柔的绒毛,林阮躺在上面,很舒服,触肢就有点硬了,但他许久没有宠爱过这个孩子,倒也没说什么,枕着,“乌尔西斯,再凶下去,你就可以达成蝉联五连冠最凶执政官的成就了。”
乌尔西斯抖了抖,蛮不在乎,他小时候也是这样被人凶着长大的。
虫族竞争激烈,越弱小就越难接触到母亲,天然对母亲的渴求就导致了他们对其他人占有母亲会产生强烈的排斥和嫉妒。
“陛下。”
另一位狡猾地缩小身形,从手臂一圈圈缠到林阮的指尖,倒三角的脑袋上红宝石的眼珠盯着,蛇信子轻轻嗅着掌心的气味。
乌尔西斯一听就知道是那个狡猾的家伙,想把他撕成碎片。
但是母亲正在他的身体上休息,他不敢动只敢怒言:“维克斯,滚下来!”
维克斯充耳不闻,越缠越紧。
被弄得有点不舒服了,林阮用大拇指按压住蛇的鼻口,明明只是精神交汇,维克斯湿润的吐息却真真切切贴在了他敏感的手心肉上。
痒痒的。
真有意思,精神交汇向来都没有实感的,难道是因为他进入了其他种族的身体,精神力感知出现了变异吗?
林阮垂下墨亮的睫羽,思索这种变化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冷不防的一股寒意袭来,像北冰洋的海水涨潮,从脚底攀上脊背,裹住身体后便开始爬进他的骨髓里。
强烈的不安预感在神经末梢跳舞,林阮放下维克斯,拍了拍乌尔西斯的背,“我先出去了,尽早来接我,我很想你们。”
给小孩们甩了个飞吻,林阮退出了通道。
夺回身体控制权比之前还要轻松,甚至都不需要力气,一个念头射到原主的脑子里,人立马就缩回来。
原主的意志变得薄弱好多。
林阮来不及顾念异样,睁开眼,浑身酸胀,里里外外清洗得干干净净。
但他被关在了一个小箱子里,没有半点动弹的空间,箱子只有一个小孔通气,渐渐的,身体就闷出了点汗。
他略微转了转手腕,铃铛清脆的声音让他愣了愣。
这才感知到身上好像有不对劲的装饰。
庭院的光从斜斜地穿过长排的玻璃,落在杏色地毯上。
林祈然陷在沙发里,脸色有些发白,手臂随意搭在扶手上,指尖微微下垂,面前投影的画面因为强光的干扰而有些失真。
看完录像,有种做梦的不真实感。
这么快就被快乐和**腐蚀臣服的林阮,让他无法跟几天前揍他时那股子桀骜不驯联系在一起。
这位花了几十万请过来的老师,是真的这么有本事,还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才导向了这个结果?
人打他,他不舒服,现在人听话了,他更不舒服了。
这种不舒服就像在外人面前穿错了袜子。
犯了不该犯的错,就会焦灼,烦。
下一段是今早的日期,看着被打扮得格外精致美丽的林阮乖巧地躺在礼物箱里时,那张因为得到了额头亲吻而雀跃的脸被白光挡住了眉眼,林祈然皱着眉,叫屋内智能管家小爱拉上窗帘。
没曾想,手机也被唤醒,智能助手弹出来,“主人,您有什么吩咐吗?”
林祈然为这声“主人”,目光霎时冷若寒霜。
被他亲手设计打包成礼物的林阮,此刻已经被人送到了顾叙珩的宅邸。
车停在了距离门口还有几百米之外的路口处。
林阮感觉到自己被人抱起来,换了个地,稍后又立马晃动起来,从速度上判断是被放进了车里。
走了五六分钟,车停下,他再次被人抬起来,只不过是被平平整整,两个大力士并排像螃蟹走路一样给他抬到了房间里。
锁扣厚闷的声响灌进林阮的耳朵里,紧接着,一道光刺进眼球中。
眼睛不得不眯起来,烦躁被压缩在细细的一条缝里,吃着光,反倒是他耳朵上佩戴的绿耳钉,闪着火彩,先是绿,后是黄,最后成翡翠。
顾叙珩平静的面容下藏着些许愕然。
他是想要林阮,但没想到林祈然竟然直接把人调////教好了给他送过来。
这有点……不合他的心意。
林阮一骨碌爬起来,看清了自己的样子,身上的衣服都不能说是衣服,就是薄薄的一片,该盖的不该盖的通通都盖不住,脖子上还套着细细的银色的链条,手腕上的铃铛用红色绕了金线的手链串着。
铃铛吵到了林阮的耳朵,他一把扯烂,把东西丢到地上,滚了两圈,停在了顾叙珩的脚边。
他弯腰捡起,铃铛口被他按着,声音变得又浅又闷,“不喜欢?”
直接把那套情///趣衣服脱掉,赤条条的冲击力横撞顾叙珩的五感,铃铛被他慢慢握紧。
纯天然的状态下,毫无羞耻的林阮坦荡又自在地回答这个见过几次的陌生人问题。
“太吵了。”
“还有,你谁啊?”
他的眉毛因为闷着都有点打湿掉了,颜色青青的挂在他的黑眼睛上,叫顾叙珩想起了卧室里挂着的清朝山水古画。
但古画总是清冷又高贵,不会用这种对等,甚至隐隐在他之上的语气跟他说话。
顾叙珩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唇角,脱下外套绅士地盖在林阮的肩膀上,语气沉稳,“对你一见钟情的某人。”
孩子们要来了,宝宝终于可以回家了[爆哭][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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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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