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过眼烟云
第三十二章惨遭侮骂
紧张的还没有缓过神来,唐晓玲和夏金兰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相两块吸铁石一样,粘在了一齐。唐晓玲手中的报纸也不知什么时候,已散乱地掉落在地上。
唐晓玲一双手抓着夏金兰的两条胳膊,夏金兰两手扭着唐晓玲的一双手臂,四目相对,又挖又掐,互相扭打在了一块。两个人情绪失控,嘴巴失控,手脚也失了控,不但嘴里骂个不停,还拳脚并用,撕挖蹬踢,打到了一块儿。
毕竟是年轻人手脚麻利一些,脑筋灵活一些,唐晓玲乘夏金兰不注意的空子,有意腾出一只手来,一把就扯住了夏金兰头上的长头发,唐晓玲摇来甩去的,夏金兰立时慌了手脚,整个的脑袋随着唐晓玲的指挥,乖乖地跟着唐晓玲抓住夏金兰头发的这把手,转动和来回晃荡起来。
在两个人的战斗中,战场局势发生了深刻而明显的变化,战争的主动性已被唐晓玲给牢牢控制住了,因为唐晓玲抢先抓住了对方的要害。夏金兰手脚也软了下来,嘴巴也软了下来,小唐我不和你打了,你放开我的头发,夏金兰已经放弃斗争和反抗的言行,开始向唐晓玲缴械投降求饶了,光棍还不吃眼前亏,识实务者为俊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唐晓玲要得就是这句话了,敌人已向他求饶认输了,心里也感觉夏金兰怪可怜的,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切饶人吧。在局里办公室两三个人的拉架和劝阻下,唐晓玲这才松手放开了夏金兰的头发,但为时已晚亦,从局办公室往出走着,手上却还是沾着一缕头发,却怎么甩也甩不掉,那是从夏金兰头上拔下来的头发,又黑又长又细。
这场战争,虽然互有伤亡,夏金兰被打个披头散发,鼻青脸肿,唐晓玲除衣服和情绪有些凌乱,手臂上有几块青瘀外,再没有大的伤亡,最终以唐晓玲的全面胜利,夏金兰的惨败而告终。两个人打完架后,局三楼机关办公室的楼道里,却异常的宁静,比战争前还要宁静。战后的特别安静,都让他感觉有些不对劲了,他放下手中的钢笔,走出自己的办公室,开门来到楼道中间,向局办公室大房间走去。
刚才他是听到过一些响声的,但办公楼正对着县城的主街道,公路上车飞马龙,人来人往,局办公楼四周三面是路,一面是家属院落,来人到局里打听办事,时常有点噪杂的声音,那再正常不过了,所以,他对这此并没有在意。一阵口衔钢笔屁股思考,一阵又翻找资料和查看文件,一阵埋头伏案嫉书起来,继续写着他那永远好像都写不完,写不尽的狗屁材料。
他这时走进局大办公室时,不见了夏金兰,局大办公室里坐着的两三个人,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他,他立即就感觉到,敏锐的第六感官告诉他,刚才这里肯定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夏金兰怎么不见了?刚才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呀?”他看着回避他眼光寻问的朱顺通和隋文霞,不解地说道。
朱顺通讳莫如深,看着一本杂志故意不予回应他的问题。隋文霞从双手挚着的报纸上移出来了眼睛,看着他冷冷地回答道:“刚刚小夏和小唐打起来了,小夏到医院看病去了,让我暂时帮他看会办公室,接个电话。”
“刚才沙奶奶和阿庆嫂狠狠地打起来啦。这沙家浜真热闹呀。”这时,朱顺通却像活了似的,开起来玩笑了。
看来事态比较严重,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继续写他的材料,虽然也有些心不在焉,但事情已出了,烦恼忧心也是无用。该来的事儿,迟早是要来的,不该来的事儿,永远也不会来的。他思想上已做好了准备,等着坚学达局长回到局里来了,再马上去汇报这件事,看如何来处理吧。
听说坚学达局长省城金州开会回来上班了,他进坚学达局长办公室时,夏金兰捷足先登已在局长办公室了,看他进来时,就已拿着传阅文件夹出来了。虽然夏金兰从他身边走过时,低着头,事情已过去两三天了,但他还是能清楚的看到,夏金兰的眼窝还有点淡淡的青瘀。
“抬手就要打人,这样下去还了得。”坚学达局长唬着一张黑脸,有点激动和气愤的看着他说道。
“坚局长小夏和小唐打架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那我就再不汇报了。”他看坚学达局长点着头,就省略了汇报打架的事,夏金兰已抢先一步汇报了,并且比他汇报要肯定是全面而细致的多的,坚学达局长肯定也知道了他当时是没有在场,对夏金兰的话坚学达局长基本上是全听全信的,要比他汇报还管用,这一点是没有问题的。
三天后的下午,坚学达局长办公室里召开了局务会,其中就有一项内容,就是坚学达局长讲话,安排由他负责调查处理局办公室小夏与小唐打架一事。坚学达局长只是含糊其词,光说国家工作人员,光天化日,在办公室里大打出手,严重破坏了单位的声誉,造成的影响十分恶劣,一定要加以严肃查处,并且要求尽快有个结果,限期办结此事。
他其实是这样想的,三个副局长都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分给三个副局长其中之一人去查?你大局长出面牵头查处也好呀?局机关党支部有书记,常永铭副局长兼任,他只是个小小的支部组织委员,没有权威的职能,常副局长查处比较合适,坚学达局长却不安排了他,他只能默认而亦。
过了两天,夏金兰看他没有查处此事的动静,送公文处理夹时,夏金兰没有说这事,送传阅文件夹时,夏金兰依然还是没有提出此事。过了两天,夏金兰专门为这事上他办公室里来了,可能是想给他吹些风,督促他快点处理这个事情。夏金兰对他说,坚局长对这事很生气,是唐晓玲先动手打我的,小惰和老朱都可作证,要杀杀这股歪风邪气,要你放手查,大胆的查,不要怕。他只是哼哼哈哈边听着,边应付着答应道。
这事处理起来,是个得罪人的活儿,他就最不爱干这“光种刺、不裁花”的事儿。坚学达局长,在局里的有关会上,也在下面办公室里,催促他查办此事,但他有自己的老主意,“吃饱把尽,主意拿定”,大不了说是先冷处理一段再开始介入调查。坚学达局长和夏金兰再逼着查办此事时,他就哼儿哈儿的答应着却一次一次往后推。时间长了,坚学达局长也没有办法,就也是先冷处理一段时间后再说。
按道理,唐晓玲确实先动手打人,就应该严肃处理的,以示罚戒和警示。但唐晓玲爱人,现在是兰原县城建局下属环保站站长,原来正是头些年和他一块搞区划的那个沙守成,兄弟们一块下乡搞土地资源详查外业调绘,一齐干了一个多月,一同搞区划工作又是三四年,在一个院子里住过好些年,一个大灶上吃过饭好些年。
夏金兰虽然挨了打,怪可怜的,但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自认倒霉了。人心难买,人情难还。更何况他也清楚,沙守成也不是个一般的人,金州城边上工矿区长大的孩子,毕竟父母都工作,有城镇户口,也算个金州城里的人了。沙守成年轻时特别的坏,基本上可算在二流子里面了,打架他没有听过,但他敢在夏天的公交车上,乘人不备把一只脏手偷手,悄悄伸进跟前坐着的小姑娘裙子底下去。
因为,他谁也不能得罪的,夏金兰和唐晓玲两个,都是他的同事,两个都是他的办公室下属,两个人都是有些来头的人,都是招惹不起的。
随着时间的向后推移,局里两个女同志打架一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就不了了之了。时间是最好的疗药,时间能医治好任何的伤痛。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早上他第一个上的局办公楼,他刚打扫完自己的办公室,托完地办公室的水磨石地,又去到三楼男厕所里打扫卫生。搞完成男厕所和女厕所的打扫卫生任务,虽然局里也排了值日表,但没有排以前,男厕所主要由他一个人来主动打排了,女厕所的还有各局长办公室的卫生,都由局里借调来的一个女同志打扫。
他打扫完了男厕所,回来正坐在办公桌上开始写一份课题项目审报材料,就听到楼道里有响动了。三楼楼道里的托地搞卫生,他以前也干过,现在有专人干了,这个好事他就不做了,这个积极他也就不表现。
想换个脑子思考下材料,先构思构思,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砍柴不误磨刀功。他出了自己的办公室门,看见有个人,在楼道里掘着屁股,双手握着一只拖把,一来一回拖地哩。
他猜想是局里从县良种场借调来的古秀珍。不由得想起来,前几天他给古秀珍安排,让闲了把楼道两头的玻璃窗户擦一下,也不多就两大扇,三四个平米,六七扇小窗格,就是成年累月的没有好好擦过了,擦起来可要花得功夫,而且要站在小窗台上,或者抬个桌凳站在上面擦。古秀珍听了没有说什么,他以为古秀珍接受了任务,就再没有管,可过了几天还是不见动静,他又见了古秀珍说了一次,古秀珍似笑非似,哼哈了一句,还是没有动弹。
“小古,安排你把楼道两头的玻璃窗,闲了擦一下,你怎么没有干?都说了好几次了。”他走过去了,古秀珍手中的活儿没有停,只是转头侧脸看了他下一眼,继续拖地。他看着拖地的古秀珍有点生气的问道。
“你这个瞎怂,把我一个婆娘家有欺负的啥哩?”古秀珍就像弹簧一样弹了起来,停下手的活儿,暴跳如雷,像条疯狂的野狗一样,不分好坏的狂吠,大声向他怒吼道。
没想到古秀珍这样像个泼妇悍妇一样,发狠骂开他了,威雳得他不由自主往后倒退两步,被怕得闭口什么都再不敢说了,慌忙转身逃离这里,溜进自己的办公室,闭上房门不出。
正所谓,秀才遇着兵,有理讲不清。不是有理讲不清的事,而是讲道理的人,碰上了不讲理的人,这个理是没法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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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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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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