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想这种风雨交加的坏天气周北冀是不会回来了,苗秀秀去浴室洗澡之前,从衣柜里随便拿了一件他的白衬衣,准备当睡衣穿一晚。每次他不在家的时候,都是她最放松,最不用装的时候。
窗口吹进来冷风,和洒在身上的热水一起拂拭着身体,轻松而舒适,苗秀秀打量着自己年轻而有弹性的身体,温热的水珠肆意流淌徜徉,心被这种舒适感胀得满满的。
洗了澡出来,套上周北冀的衬衣。他不回家吃饭的时候,她吃饭也简单,炒一个番茄炒蛋,下碗面条就是晚饭。
舒华的演出服设计图她已经选好了衣料,准备用紫红色金丝绒做成拖地长裙,金丝绒质感好,做出来的裙子雍容华贵,非常适合在舞台上穿。
要想设计出彩,就得在剪裁和装饰上下功夫,她已经想好了大概的样式,也画出了草图,只需要在胸前和腰部的装饰上再稍作改进,款式应该能让舒华满意。
舞台上都是有灯光的,如果在胸前缝上亮片作为点缀,灯光一打应该非常好看,苗秀秀记起来小时候看《茜茜公主》,索菲皇太后有一条蓝色金丝绒礼服非常漂亮,也是胸口有大片的亮片装饰,苗秀秀准备按着这个思路去改善设计。
窗外的天已经黑透了,狂风暴雨虽然比之前小了,依然淅淅沥沥下个不停,不想看电视,苗秀秀打开收录机,塞了一盘邓丽君的磁带进去,轻轻柔柔的歌声顿时让这个雨夜变得缠绵起来。
我没忘记你忘记我,连名字你都说错
证明你一切都是在骗我,看今天你怎么说
你说过两天来看我,一等就是一年多
三百六十五个日子不好过,你心里根本没有我
把我的爱情还给我
周北冀打开家门,听到了卧室里传来的歌曲声,脱掉身上的雨衣,走到卧室门口看过去,眼前的画面让他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苗秀秀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白衬衣,把缝纫机当熨衣板,正在熨衣服,不仅光着两条细长腿,还披散着头发。
他认出来,她身上穿着的是他的衬衣,而苗秀秀听到动静看到他回来,也只是跟他笑了一笑,并没有被他撞破秘密的羞涩,似乎她已经不是第一回穿他的衣服。
“天下雨,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苗秀秀也没有主动去迎接他,只管干自己手里的活儿。等周北冀走上前靠近她,她才又说:“我的睡衣洗了,我就临时穿了一下你的衣服,要是你不喜欢我穿,我下回不穿了。”
“你想穿就穿。”周北冀靠近了才发现,她衬衣里竟然是中空的,里面什么都没穿,这让他的心瞬间在胸腔里激烈跳动,冲动汹涌上头。
苗秀秀低头含笑,一件衣服熨好了,她又开始熨第二件。
她的两条长腿笔直匀称,没有一点赘肉,浑圆的臀部更是线条优美流畅,周北冀看得口干舌燥喉结滚动,身体一下子就有了反应。
“你吃过了吧,没吃的话,我给你下碗面条。”
“不用了,我在学校吃过了。”
周北冀声音嘶哑,从苗秀秀身后搂住她的腰,身体紧紧地贴上她后背。他的身躯火热,一下子就烫得她浑身一激灵。
他低着头,下巴搁在她肩上,手先是在她身上摩挲,像是日思夜想终于得到满足,始终舍不得放开手。
感觉到他的动作,苗秀秀意识到将会发生什么,只得先装傻,娇嗔:“你干嘛?”他的手抚摸没有章法,但是很有力度,她又不是傻瓜,哪经得起他这样,必须赶在她也动情之前阻止他。
“秀秀——”他的声音更哑了。他想要。
苗秀秀放好熨斗,转过身来,周北冀已经撕开她衬衣的扣子,沿着她的脖子和锁骨一路吻下去。
“你别这样,放开我。”苗秀秀费尽力气也没法推开他。
“我们是夫妻,你说我要干什么。”周北冀终于分出点时间,给她回应。
“可是,你说你不喜欢我,永远也不会和我当真正的夫妻。”苗秀秀有意提起他自己当初说过的话,让他自己打脸。
“我什么时候这样说了?”周北冀此时早已意乱情迷,哪还记得自己说过的混账话。
“结婚那天晚上你说的。”苗秀秀永远不会忘记,那天晚上她听到他说的话,心里有多难过,她对他一见钟情,他却如此嫌弃她。
周北冀只记得自己那天喝多了,完全不记得自己还说过这样的话。抬起脸,有些歉意地看着她,“我胡说的,你别当真。”
苗秀秀才不会放过他,将自己衣襟紧紧合上,羞红了脸,“现在这样合伙过日子不是也挺好的。没有念想也就没有那么多烦恼。”
周北冀没想到自己以往的冷落会对她产生这么大的伤害,以至于放弃了对他的念想才能重拾自信,叶耀然那家伙倒是没说错。可事已至此,她放下了,他却放不下,不仅如此,他此刻□□焚身,不可能轻易就放弃。
搂住苗秀秀的腰,周北冀把她按倒在缝纫机上,运用力量的优势对她为所欲为、任意肆虐。
“你不能这样,周北冀,凭什么你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结婚大半年了,你都不跟我圆房,你根本就不喜欢我,现在不过是荷尔蒙冲动。”
苗秀秀扭动着身体想避开周北冀的进攻,精虫上脑的男人简直可怕,没有理性,也毫不怜香惜玉,她的腰都快被他压断了。
周北冀浑然不理会苗秀秀对他又掐又咬,又踢又打,一心想要征服她。
哎呦——他忽然被背上火烧般的剧痛惊得浑身一激灵,紧跟着身体颤抖起来。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苗秀秀,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女人会抗拒到拿烧热的熨斗烫他。
苗秀秀也是满脸惊恐,弓着腰背靠着缝纫机,一只手拿着衬衣遮住满是指痕和牙印的身体,一只手拿着熨斗,神情狼狈中又带着几分倔强,似乎在对他说,只要他再敢上前侵犯她,她就跟他拼命。
怎么就到了要拼命的地步,不过是想做夫妻间应该做的事,背上的剧痛让周北冀本能地直不起腰,脸色苍白额头冷汗直冒。
苗秀秀被他苍白到蜡黄的脸色吓到了,丢掉手里的熨斗,慌手慌脚拔掉插头,跑上前扶住周北冀。
周北冀看着她,四肢僵硬麻木,疼得声音都嘶哑了,“不至于要我的命吧。”
苗秀秀扶他到床上趴着,试图脱掉他的衬衣,听他一声惨叫,才发现被烫伤的地方,衬衣已经和皮肉连在一起,于是她黑着心一把撕开那块布,他再次惨叫,疼得昏了过去。
什么叫切肤之痛,这回你懂了吧,你让苗秀秀承受的,老娘也让你承受一回。
苗秀秀在心里发狠,却也没想真要他的命,跑去厨房用毛巾包了一包冰块出来,放在他伤口上冷敷,伤口周围已经起了一大片燎泡,难怪他疼得死去活来。
夜深了,外面风雨交加,万一送他去医院路上淋了雨受了风,只怕他背上的伤会更严重,苗秀秀去厨房找了一瓶碘伏和一管烫伤膏,准备临时先用一下。
周北冀已经醒过来,看到苗秀秀衣服也不穿就那么跑来跑去,虚弱地叹了口气,“你把衣服穿上啊,这么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像什么样子。”
苗秀秀这才又从衣柜里拿了他一件衬衣穿上。周北冀看到她还穿自己衣服,而且还是里面什么都不穿,心说这娘们儿一定是故意的,她的报复心太太太强了,看样子是非把他弄死不可。
“对不起啊。”周北冀决定先道个歉。不管怎么样,苗秀秀有句话没说错,他以前表现得那么不喜欢她,甚至是厌恶她,忽然兴致上来,要跟她圆房,也没让她有个思想准备,是他不对。
额?苗秀秀听到这三个字,无比惊讶,不知道他是为他以前对她的冷落和蔑视道歉,还是为他今晚突如其来的“禽兽”行为道歉,她甚至都没想到,他在被自己故意拿熨斗烫伤的情况下还能主动道歉。
“太晚了外面又下雨,怕你伤口淋雨、着凉,没法送你去医院,明天早上再送你去医院。今天晚上只能委屈你忍一忍。”苗秀秀拿着碘伏棒一点一点在周北冀背上消毒。
周北冀疼得说不出话,也不想说话,把脸埋在枕头里,背上的烫伤固然疼得火烧火燎,他身体另一个部位也好受不到哪里去,幸好他烫伤的是背,趴在床上,要是烫伤了肚子,那家伙傻不愣登的样子一定会被苗秀秀看笑话。
消毒过后,苗秀秀拿起一块冰在伤口周围轻轻滑了一圈,周北冀感觉到背上一阵清凉,灼痛感似乎减轻了不少,睁开眼睛,看向苗秀秀。
“秀秀——”他哑着嗓子说,“你再帮帮我吧。”
他的声音很小很轻,苗秀秀没听清,靠近他,才发现他的脸红得像发烧,“你说什么?是不是不舒服,脸怎么这么红?”
“没事,好多了。”周北冀闭上眼睛,“把灯关掉吧,别人家早就睡了。”
苗秀秀嗯一声,关掉灯小心翼翼上床,他趴在床中央,一个人占据了有利地盘,她只能往边上躺。
她刚躺下,就看到那个人像蜘蛛一样爬过来,整个人伏在她身上。
我去,还来?这是不要命了?苗秀秀抚慰地轻拍他的背,“知道你背疼,可也不用这样压在我身上吧,你是想压死我报仇?”
“倒打一耙,明明是你自己想报仇,我只想让你帮帮我。”周北冀忍着背上钻心的疼,费力巴拉要去解裤子。苗秀秀被他压得就快喘不上气来,他还这么动来动去,更要把她压坏了,主动说:“你别乱动了,我帮你。”
她摸索着从他身子下面钻出来,伸手到他腰间去解皮带,发现皮带和裤子拉链早已经解开了,醒悟自己似乎上了他一当,他烫伤的是背,又不是手,他完全能坐起来脱裤子,可他偏偏要趴在她身上脱,分明是贼心不死。
难怪他要关灯,不是想睡觉,是想睡她呀。苗秀秀对男人坚韧不挠的**很是无语,都受伤了还不忘记那点事,看在他这么可怜求欢的份上,她就帮帮他好了。
女人的尊严也不能不维护,她是不可能让他一下子就得逞的。
“你挺厉害的嘛。”苗秀秀暗自感叹,这战斗力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极品啊极品,要是上辈子遇到他,早就把他吃干抹净了。
“既然发起了冲锋,不打胜仗就撤兵不是我党我军的作风。”周北冀不知道是疼得哼哼,还是舒服得哼哼。
“你不生气啊,我拿熨斗烫你?”
“有点生气,但也不是很生气,之前是我欠你的,我对你不够好。”
不得不说,有点可爱。苗秀秀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前所未有的负疚感,怎么能觉得他可爱呢,明明就是个渣男,对渣男只能有恨,而绝不能被他的糖衣炮弹腐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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