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骥说不上心情多好,虽说这东西能压制他的信息素暴动,可在此之前,他一向以强大的自控力睥睨,如今到底还是受到“坤泽”的影响,不止如此,连他失控的模样也因为那东西被人看到了。
他眼神冰凉,大掌执着的笔杆慢慢转动着。
“陛下,太大人到了。”
江德满在上书房外低声报道。
楚骥微一回神,放下笔道:“宣。”
上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向两侧打开,太河均入内,撩起官袍跪在地上请安:“臣太河均叩见陛下。”
“爱卿起身。”
楚骥低下视线,他看着太河均,道:“爱卿如此紧迫,可是有了眉目。”
太河均谢恩起身,他压抑不住激动,抱拳低声道:“臣不付陛下所托,查到了些许蛛丝马迹。”
楚帝眯起眼睛,掌心重重拍上龙椅,道:“善!可有解决的法子。”
太河均一顿,而后神色沉肃下来,躬身道:“陛下,臣从阳汪一带首领的传书查询到些许眉目,阳汪首领是近千年来唯一一个突破天级的乾元,其坤泽亦是高阶,他二人之间就曾有过某种‘联系’,且心绪身体,皆有所影响,陛下,‘此人’有大半可能,是真实存在的,而且他与陛下的信息素应高度匹配!”
楚骥面色未变,毕竟昨夜他便已经体会到那东西的影响,想着昨日那东西形容放肆往他身前贴的模样,楚骥面色些微难看了些许,他冷哼了一声,道:“此事朕已知晓,既他存在,即刻便吩咐下去,命黑甲卫举世搜寻,务必捉拿此人。”
“陛下英明。”
太河均躬身道,紧接着,他有些迟疑着起身,楚骥看出他的犹豫,皱眉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此般犹豫作态,不成体统。”
楚帝一向厌恶无能寡决之人,太河均自是知晓,只是此事就是是他,也实难开口,或许会使得楚帝大怒。
他在楚帝不耐前做好了决断,躬身又道:“请陛下赎罪,实则是……臣不得不言。”
楚骥闻言,凤目微眯。
他沉声道:“你且说来听听。”
太河均躬得更低了,“陛下,坤泽体弱娇贵,对乾元的信息素又极其敏感,臣从陛下与其的相处中推测,‘他’或许尚不知晓自己是坤泽。未曾受到陛下的影响,亦能证实‘他’可能还未完成分化。”
楚骥眼底变得晦暗起来。
那东西确实弱不可言,比之风吹倒雨淋坏的杂草也强不了多少。而且确如太河均所猜,那东西出现的两次,对他虽然有恐惧,却没有忌惮,显然他对楚骥的信息素并不敏感。
这是一只尚未分化的脆弱小坤泽。
想到楚宫内那些被娇养长大、聒噪不堪顽劣成性的皇子公主,男人眉头骤然紧皱起来,他沉声道:
“让禁军与黑甲卫加快速度,找到人后即刻交由梁程实。”
梁程实是坤泽宫主管,找到人之后自然是由他来安排,可现下的问题却不是这个。
太河均道:“陛下圣明。只是坤泽分化期间一向不易,他又是突然与陛下产生联系,或已惊恐万分,若有差错……还望陛下以大局为重!”
他话音落地,上书房陷入一片死寂中,远处若隐若现的传来宫人洒扫的声响。
楚帝没有情绪的低声道:
“太河均,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陛下恕罪。只是坤泽年幼体弱,他又是与陛下唯一能匹配的坤泽,臣恳请陛下三思!”
太河均跪在地上。
“住口!你的意思可还是要朕来照看他。”
楚帝勃然大怒。
“陛下,此法……”太河均顶着盛怒之下的楚帝外散的信息素压制,勉强开口。
“来人,太大人累了,把他带回府内歇息!”
楚帝却不再给他机会,冷声厉呵道。
上书房外的江德满早已被震怒的楚帝吓得屏息凝神,听到命令,连忙推门进去。
太河均膝行两步:“陛下……!”
“太大人,老奴来扶您出去。”江德满给左右使个眼色,宫人立刻交叉双手,托起还要谏言的太河均。
“朕还不至于受制于一个坤泽,把他拖出去。”
殿前侍候的宫人都是练家子,困住太河均亦是简单,三两下便使得他无法挣扎,江德满甚至着人捂住了他的嘴,几近五花大绑将他抬出上书房。
男人面色十分不虞,头痛非但没有散去,反而越演愈烈,不止如此,他呼出的气息甚至都带上了不正常的温度。
他冷漠的伸出手指,在鼻息下微一触碰。
他收回触感发烫的手指,目光沉沉,片刻间,大掌狠狠攒成拳头。
“噗通”,与此同时,他身侧传来沉闷的东西摔倒的声响。
楚骥猛得侧目看过去,他怒气未消,待看到地上的那一小片后,阴冷的瞳孔更是紧缩起来。
他盯着那团东西,语气十分冷沉的开口:“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少年背对着他卧在地上,一动不动,殿内只有楚骥不断升高的心脏跳动声响。
楚骥意识到些许不对,他皱起眉,大步朝地上的少年走过去。
心口还在不停的剧烈跳动,楚骥向前行时,甚至踉跄了一步,这让他的脸色越发黑沉,下手的动作也狠辣起来。
他蹲在地上,大掌猛得抓住少年尖瘦的下巴,将他整个人朝着自己的方向抬起来。
只是一晚而已,少年却仿佛更轻了,在他手上轻飘飘的像个任人摆布的布娃娃。
楚骥眉头下意识得皱得更紧,凤目盯住少年的脸。
少年被他掐着下巴,脸颊凹陷了进去,秀气的眉毛也细细的拧着,因为受力微微张开的唇瓣急促的喘息着。
楚骥眉头越发紧皱。
他抵着这东西拇指被烫得动了动。
少年呼出的热气比他烫上数倍,他掌心拢着的脖颈一侧的皮肤也温度惊人,而且哪怕是现在被他下死手掐着,少年也只是痛苦的皱着脸,与先前活蹦乱挣扎的模样完全不同。
楚骥沉下表情,他掐着少年提到眼前,晃着他的脸沉声道:“看着孤。”
少年在他的摇晃下紧紧拧着眉,睫毛动了两下。
楚骥心思更沉,低喝道:“张开眼,看着朕!”
少年似是被他的语气吓到了,眼皮剧烈挣动起来,最后终于艰难的掀开一条小缝,小口喘息着,呆呆的看向他。
见他清醒过来,楚骥心头莫名一松,不过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变化,他立刻越发不虞,阴沉的看着傻兮兮的少年,沉声道:“朕命你,不准再闭上眼。”
少年仍是没有反应,他全身发烫,身子却覆着一层冷汗,额角的碎发也卷曲着,无力的粘在圆润小巧的耳朵边上,随着主人的喘息轻轻颤动着。
楚骥心口微动,他语气冷冽的威胁:“朕叫你不许再闭眼,回话!”
少年一震,蒙着一层湿雾的眼睛眼皮颤动了一下,视线终于聚焦在男人冷沉的脸上。
如此弱小,简直比之蝼蚁还不如。他便是受制于这么一个无用的东西。
楚骥冷然与他对视着。
下一刻,男人压低眉头,他缓缓垂下视线。
一只苍白的小手用力抓着他的拇指,力道十分微弱,却用力的发青,很显然用了全部力气。
“对不起。”
少年沙哑的声音响起,“对不起。”
楚骥皱着眉抬眼看向他。
少年脸色十分苍白,可脸颊却是红的,他睁着眼,眼底湿漉成一片。
男人沉下表情,他突然不知道欲说什么。
若是语气稍微重一些,这东西怕是会直接过去了。
与此同时,他心口又开始变得灼热起来,许是加上了信息素冲撞的影响,这次全身都像被点燃了一样。
强横如楚骥,也拧了下眉心。
他又低头看向掐着的东西,这东西……也是在体会这种感觉?
连他都有“难受”的感觉,若真如此,倒确不能说他无能。
像是与他感觉相连一样,原本还可以与他交谈的少年眼睛忽然紧闭起来,蜷着他拇指的手指也越发用力,另一只小手则伸向心脏的位置,隔着衣衫艰难的紧紧压住,整个小人都在楚骥的掌心下开始蜷缩起来,像是要把自己团起来包住。
他嘴角溢出了几声痛呼,猫崽儿一样,低到楚骥听不清。
楚骥心头一紧,他掐着少年,呵道:“醒醒!”
白岩软软的在他掌心无力摆动着,他努力维持着清醒,不想给男人找麻烦,可身体已经濒临极限,再怎么也没办法如愿安静下来。
白岩很想一觉睡过去,如果睡过去的话,他就不用体会浑身像是要裂开的痛苦。
尤其是心口,因着高热,他呼吸都有些困难,心口像是堵塞了一样疼。
白岩紧紧躬着身体,男人大掌掐着他晃动让他更难以承受,头在剧痛中几乎都要晃散了。
他紧紧闭着眼睛,从嘴角泻出几声哭腔,整个人弯成了一只小虾米,额间的碎发也被这阵疼痛引来的冷汗彻底打湿,湿濡的贴着他苍白的脸颊,手指却还紧紧抓着楚骥的拇指。
这东西像是要死掉了。
楚骥见惯了死亡,现下却感受到一股莫大的“惶恐”,这感觉大概率是来自于眼前的少年,也一并让他感同身受了。
男人面无表情,气势骇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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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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