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被吓的差点忘记怎么转方向盘了,咽了口唾沫,纠结了大半天不知怎么回答。
这让他一个打工人怎么回答嘛。
“这……”
楚尽闲也明白自己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刁钻,垂眸看着手里那块肉饼,摇着头笑了笑:“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我想我可能是有点病。”
“没有!我觉得楚总您很好的……”小米即刻出声。
这倒不是拍马屁,楚尽闲的确没有为难过自己,相反的,还是个好说话好商量的雇主。
男人并没有再说话,默默的又咬了一口手里还温热的肉饼。
彼时躺在床上的楚亭山饿的感觉自己能吃下一头牛,刚才在酒局上光顾着输出了,肚子里灌了好多酒水就是没吃点实打实的。
只是公寓里已经好久没开火,只有一罐前几天他逛超市买来没吃完的曲奇。
像半夜伺机而动的小老鼠,楚亭山坐在床上一边刷着短视频一边吃起了那半盒黄油曲奇。
进食进的太投入,直到卧室门被拧开他才从短视频的解说电影里走出来。
只见傅秉明像个幽灵似的忽然闪现在自己面前,吓得他手里的曲奇都掉了。
傅秉明看着凌乱的床,和盖着被子吃曲奇的关星河,血压拉满。
“关星河,谁允许你在床上吃东西了?”
楚亭山默默将手里咬了一半的曲奇全都塞进了嘴里,囫囵吞枣的咽下,生怕傅秉明会抢一般:“这种事情还要允许。”
“你这让我怎么睡?起来把床单被套给我换了。”傅秉明紧皱着眉头,语气凶巴巴。
在床上的楚亭山打了个饱嗝,用湿纸巾美美的给自己擦了擦手:“您换个地方睡不是更舒服。”
傅秉明何尝不想换个地方睡,只是说来也奇怪。
他也不想承认,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待在关星河身边睡觉的时候,他莫名其妙会觉得有种心安的感觉。
或许,在他的潜意识里会将关星河当做楚亭山吧。
所以他才总是在半夜也要跑来这个小破公寓。
“你换不换……”他出声警告。
楚亭山哀哀叹了口气,知道这家伙又要用扣工资威胁自己了。
只能不甘不愿的下床:“我换,您先坐外头休息休息。”
算了,钱难挣shi难吃。
傅秉明抿着唇站在卧室门口也没有去外头等的意思,像极了监工。
楚亭山从柜子里翻出一套新床单,笨手笨脚的拆床单......铺床单。
心里默默的吐槽着:死龟毛。
傅秉明站在一旁,嫌弃的毫不掩饰。
换好床单的楚亭山扶着老腰往床上一躺,不想理傅秉明。
已是深夜,傅秉明匆匆洗完澡再回到卧室的时候,楚亭山已经睡得四仰八叉了。
在这样静谧的环境下,他忽然发现,关星河不张嘴说话的时候,也没有那么讨人厌。
就和楚亭山一样,没长嘴就好了。
他放轻了动作,沿着床边掀开被角缓缓躺下。
卧室只点了一盏小灯,他侧眸,看着将全身窝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的关星河。
眼角的那滴泪痣直直映入他的心底,鬼使神差之下,他伸手,想要轻轻碰一碰那滴泪痣。
被子里的人却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猛地睁开了眼,裹着被子往床边滚:“你干嘛?”
一睁眼发现死对头离自己这么近,还伸手想对他做什么似的,真的很恐怖。
楚亭山已经开始脑补这家伙不会是想掐死自己吧?
傅秉明默默的收回了手,仍旧盯着关星河看。
那双含情桃花眼,眼角下的泪痣,精致的鼻梁......无一不像楚亭山。
可,他又的的确确不是楚亭山。
他是关星河。
想到这里,傅秉明便难掩失望之色,渐渐垂下眸。
楚亭山自然不知道傅秉明在故作深沉些什么,他现在只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你不会是......”楚亭山将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只怕这家伙是在觊觎自己的美色。
啊,不对。
是关星河的美色。
“......”傅秉明当然听懂了他这话里的意思,抿着嘴懒得搭理他。
“怎么不说话?你喜欢别人当哑巴,还喜欢自己当哑巴啊?”
楚亭山是懂贩剑的。
原本还目光如炬般盯着自己看的傅秉明,瞬即垮下脸来,翻过了身,背对着他。
楚亭山瘪着嘴翻了个白眼,随即也背过身去。
一张不大的床上,背对的二人,同床异梦。
早上难得是楚亭山先起的床,他今天得准备进组的行李,再去趟老城区看看关山海。
傅秉明是听到一阵细碎的声音后被吵醒的,原本就有起床气的他憋着气从床上起来。
他顺着杂音的发源地走去,只见衣帽间里,摊着的行李箱,满地的衣服,和衣服堆里的关星河。
火气更大了。
“你在干什么?”
“理行李呀,看不出来么?”
“我还以为你要把衣帽间拆了。”
平时楚亭山出差的行李都有助理帮他收拾,这还是他头一次自己正儿八经收拾行李,所以难免有点越理越乱的感觉。
“你理行李干什么?要去哪?”
“噢,忘了和你说,我要在剧组拍戏,大概待一周的时间再回来。”楚亭山前两天看完了剧本,大致了解的自己的角色,戏份不多,但是人设讨喜。
“关星河,你好像忘记了,我是你老板。”男人双手环胸,站在衣帽间门口,俯视着他。
“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忘呢?您可是我的衣食父母。”坐在地板上的男人堆起满脸的假笑。
“是嘛?那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做了我的狗,至少得忠心一点。”
楚亭山觉得自己现在的情绪管理能力强了很多,几乎免疫了傅秉明这张狗嘴里吐出来的狗话,手里动作不停的叠着衣服:“我这不也是想多挣点钱好早点还清欠您的嘛。”
他算过了,自己大概还欠傅秉明三十多万,如果能再接点通告接点活,很快就能还清。
站在门前的男人阴着一张脸,也不说话,阴恻恻的仍旧盯着他。
只是他那件睡衣的领口有点往下,楚亭山抬眸瞧他的时候全然忽略了他的眼神,只注意到他颈前乃至锁骨处的雪白。
在深色睡衣的映衬之下,简直白的晃眼。
楚亭山很震惊自己的关注点,迅疾的垂下眼眸来看着地上整理好的行李,伸手将行李箱合上,提起杆子从地板上起来。
行李箱下的滚轮滑过地板,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将行李箱推到了门前,而堵在门口的傅秉明全然没有让路的意思。
对于关星河,他其实谈不上有多少感情,即使有,这些感情也大多都只是建立在楚亭山的基础之上。
他之所以不乐意关星河走,更多的应该是觉得自己的宠物就该待在自己身边,出于一种占有欲的不愿。
楚亭山觉得现在满脸阴郁的傅秉明真的像极了瘟神。
“我很快就回来的,您这么不舍得可是会让我误会的~”
假惺惺的表情配上假惺惺的语气,让傅秉明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却也并不愿就这样败下阵来,环在胸前交叠的双手缓缓放下,那双杏眼直直看向关星河。
说不上来的眼神,带着很强烈的侵略性。
楚亭山只觉自己仿佛要被看穿一般,嗓子眼都变得干涸。
对面的男人忽而上前一步,吓得他和行李箱的滚轮一起往后退。
“误会什么?”男人挑眉,又向前走了一步。
他还是挺喜欢逗逗这只唯利是图的小狐狸的。
男人的忽然靠近,楚亭山的鼻间萦绕上淡淡木质香味,那是傅秉明身上的气味。
会让人越闻越上瘾的气味。
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个来回,并不敢直视傅秉明那双带走侵略意味的眼睛。
不禁腹诽:这不给自己玩脱了。
而这一切都被傅秉明尽收眼底。
他的那双杏眼不清不白的望着楚亭山,没有罢手的意思,再次抬腿,向握着行李杆的男人逼近。
求灌溉求票票/撒泼打滚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0章 玩脱了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