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絮思索道:“这两人死的时间应该是不一样的,草丛里那个人死得早些,这边这个人死得晚些,说明这两个人并不是在同一时间遇害的,但也不能排除他们遇害是因为他们在不同的时间段遇到了相同的危险事件。”
郭世初道:“要不然我们走到悬崖上面去看看?”
云飞絮道:“好。”
说罢,云飞絮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他突然发现远处好像有个不算太陡的坡,顺着那个坡就可以走到悬崖上面去。
云飞絮指了指远处的坡,道:“我们从那个坡走到悬崖上面去吧!”
“行,走吧。”郭世初答应道。
三人便向着远处的坡走了过去。
坡确实不算太陡,但走起来并没有云飞絮想象中的那般轻松。
三人好不容易走完了这个坡,紧接着又来到了他们刚刚抬头所望的悬崖上。
悬崖上是一片泥沙之地,看着地上的车辙,云飞絮疑惑道:“猎户会赶车来这地方吗?”
“应该不会吧。”郭世初道:“这地上的车辙一看就是运东西的那种大车留下来的痕迹,来葫芦岭打猎的人顶多打个野兔野猪什么的,野兔野猪用不着这样的大车来运。”
云飞絮道:“那这些车辙就有可能是住在葫芦岭里的人的车留下来的痕迹了。”
郭世初不太确定道:“也许吧?”
云飞絮道:“你知道住在葫芦岭中的人都在哪里吗?”
郭世初道:“葫芦岭不算大,既然这里有水塘,那么葫芦岭中的人一定不会住得离水塘的位置太远。”
云飞絮道:“郭兄的意思是葫芦岭中的人应该就住在这附近了?”
郭世初道:“没错。”
云飞絮道:“那我们现在就去找找看这附近哪里有人居住吧?”
郭世初望向了一处谷地,但那里被一片茂密的树林给挡了起来,令人无法看清树林后面的谷地是什么样的地方。
易君颜顺着郭世初望向的地方望了过去:【要不要去那边看看有没有人住?】
郭世初:【走,去看看。】
说罢,三人便朝着那处被茂密的树林挡起来了的谷地走去。
密林虽然密,但好在林中还是有被人踩出来的路的。
三人沿着林中被人踩出来的路一步一步向前行进着,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密林的另一边。
一出密林之后,映入三人眼帘的是不远处一片高低不平的木屋,勉强算得上是一个小村子。
郭世初道:“我们去问问住在木屋里的人有没有看到过老妇人的儿子和村民们吧。”
云飞絮道:“走,一起去问问。”
话音刚落,眼前的不远处的木屋群中突然响起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云飞絮警觉道:“怎么回事?怎么会叫得这么凄惨?”
郭世初狐疑道:“难不成是犯错了之后被家里人拿棍子绑起来打了?”
云飞絮缓缓扭头望向了郭世初,疑惑道:“你小时候犯了错之后被家里人这样打过?”
郭世初道:“嗯,被打过,我那会儿估计叫得比这人还惨,吓得家里的狗都躲起来了。”
“……”
云飞絮道:“你那会儿是犯了什么错才会被家里人这样伺候啊?”
郭世初回忆道:“我那会儿年纪小不懂事,看家里刚被抓来的野猫叫得可怜兮兮的,心一软就把猫给放了。结果后来被我爹知道了,我爹当即就把我绑了起来并用棍子暴打了我一顿。”
云飞絮用打趣的语气道:“没想到郭兄还是个容易心软的人啊?”
郭世初道:“我也就心软了那一回!”
云飞絮道:“行了,走吧,我们去问问住在木屋里的人有没有看到过老妇人的儿子和村民们吧。”
易君颜:【好。】
郭世初:【走!】
谷地里还有一条小溪,这条小溪正好把密林和不远处的木屋群给隔了开来。
小溪上横着一座桥,三人快步走过了桥,来到那些木屋前。
刚刚那人的惨叫声也只有刚刚那么一下,之后便完全没有了声音。而这个谷地中的木屋群也十分安静,就像是没有人住的地方一样。
虽然现在是大白天,但云飞絮还是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凉意。
这地方实在是安静得有些过头了。
郭世初不解:“刚刚那人难不成被打死了?”
“叮!”
【系统提示:探秘木屋。】
这地方实在是令云飞絮感到不安,可好歹不是他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
云飞絮道:“我们去这里面看看有没有其他人吧?”
郭世初点了点头:“刚刚那人都被打得叫成那个样子了,肯定还有别的人在这里的。”
三人走在木屋群中的一条小道上,左右的木屋都是大门紧闭着的,一个人影也不见。
郭世初突然紧张道:“有磨刀的声音!”
“磨刀的声音?”云飞絮思索道:“能听出来磨的刀是大刀还是小刀吗?”
郭世初侧耳仔细听去,过了半天才道:“好像是……大刀。”
云飞絮疑惑道:“大刀?难不成是要杀猪?”
正聊着,云飞絮无意间注意到了停在一间木屋旁的牛车。
这辆牛车大得出奇,车轮都有半人高了。
云飞絮看着那半人高的大车轮,猛然回想起了刚刚在悬崖的泥沙路上看到的车辙。
猎户一般不会把大车开来运送猎物,可若是住在葫芦岭中的人有大车……难道说……刚刚在悬崖的泥沙路上看到的车辙是这辆牛车行驶后留下的吗?
此时,云飞絮莫名觉得什么地方好像有人在看着自己,他凭着直觉往那处一望,只见一个嘴上被缠了绷带,满脸都是血的人正趴在那个停着牛车的旁边的木屋的窗户那儿看着自己。
窗户本就半掩着,云飞絮只能看到那人的脸和脖子,其余的身体部分就看不到了。
“那人是……是在向我求救吗?”云飞絮有些害怕了。
“嗯?”郭世初问道:“谁?”
云飞絮指向了那个趴在半掩着的窗户上的人,语气有些发抖:“那……那个人。”
郭世初望了过去,顿时一愣:“老天爷……那人是怎么回事啊?”
易君颜:【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郭世初:【嗯,过去看看吧。】
云飞絮:【说不定那人是来找老妇人的儿子的村民!】
郭世初:【有可能,走!】
三人快步走到了那个窗户前,然而云飞絮却能明显感觉到趴在窗户上那人的越发惊恐了起来。
云飞絮不解:“他是在害怕我们吗?”
郭世初摇了摇头:“不晓得。”
在靠近了那扇窗户后,云飞絮感觉到那木屋里传出来了一股热浪。
或许是屋里有人在烧火?
可是天儿也不算冷啊,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又不是冬天。
不合理,这里的一切都不太合理。
正当云飞絮想说些什么时,木屋里突然传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云飞絮大惊:“和我们刚刚听到的惨叫声好像!”
与此同时,趴在窗户上的那人也浑身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一阵“呲啦呲啦”的声音从窗户中传了出来,就像是什么东西被烤熟了的声音。
郭世初也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他道:“不好,我们直接去把木屋的门给踹开,这屋子里面肯定在发生不好的事情!”
说着,郭世初便跑到了木屋的门前,猛地一脚踹开了木门。
顿时,一股热浪从木屋里窜了出来扑到了云飞絮几人的脸上。
云飞絮看得真真切切,这木屋里有一个巨大的锻刀炉。
锻刀炉里的火烧得正旺,或者准确地来说……这是一个祭刀炉,因为炉中的火光下烧灼着的是一个人的形状,让人一看便知这情况是在拿人祭刀。
郭世初愣愣道:“怎么可能……”
看着郭师兄不可置信的表情,云飞絮不解:“怎么了?”
郭世初望着屋子里的锻刀炉,缓缓道:“这种祭人锻刀法早就已经被锻刀府禁止使用十多年了,怎么现在还会有人用这种以献祭生人为代价的方法锻刀?!”
以献祭生人为代价的锻刀之法,意味着需要人活生生地跳入巨大的锻刀炉中祭刀。这实际上就是用了人体中的各种元素给刀润色,极其的残忍且毫无人性。
云飞絮霎时间恍然大悟。
刚刚的惨叫声是那些被迫跳入了锻刀炉中的人被烈火灼烧后发出的!
而老妇人的儿子,那些失踪的村民们,他们极有可能已经被用来祭刀了!
之前在水塘边看到的那两具尸体大概就是被抓到的人在牛车上被运进来时不想让自己被祭刀,才决定搏一把逃出去,却没想到还是把自己给摔死了。
下一刻,一个身着一袭锻刀府校服的弟子持着一把雪白的长刀从暗沉的木屋中走了出来。
这个锻刀府弟子戴着一个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傩舞面具,他在看到门口的三人时似乎也愣了一愣,他就这样静静地与郭世初四目相对。
郭世初怒道:“你是谁?!祭人锻刀法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被锻刀府给禁用了,这种锻刀之法简直就是泯灭人性,你身为锻刀府的弟子是怎么敢再擅自启用这种违禁的锻刀之法的?!”
锻刀府弟子一言不发,他的眼神好像慌乱了片刻,但立马又平静了下来。
郭世初大声质问道:“你是谁?”
锻刀府弟子:“……”
郭世初再次质问道:“说!你是谁?!赶快报上名来!”
锻刀府弟子:“……”
“哑巴了吗?!”郭世初气在头上,他直接拔出了腰间的刀,挥刀砍向了眼前的锻刀府弟子,边砍边道:“锻刀府中禁祭人锻刀法的第一条条列就是违者皆斩!你已经残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了,你死不足惜!你死有余辜!”
锻刀府弟子也举起了手中雪白的长刀,与郭世初对峙了起来。
两人没过几招,郭世初却率先退了下来,他惊恐地看着眼前的锻刀府弟子,试探着问道:“师弟?”
云飞絮:“?!”
易君颜:【???】
与郭世初对峙的锻刀府弟子愣了一愣,但他依旧没有回话。
“……你用刀的手法师兄我不会认错的!”郭世初继续问道:“师弟,是你吗?!师弟?”
锻刀府弟子慢慢后退了两步。
郭世初忽然意识到眼前的人怕是想要逃跑,他当即再次挥刀上前,与眼前的锻刀府弟子互砍了起来。
战了片刻后,郭世初瞅准了个机会,一把挑飞了眼前锻刀府弟子戴在脸上的傩舞面具。
“师弟!!!”
郭世初不可置信道。
面具下的那人生着一副人畜无害的小白脸模样,此时他满脸不知所措的表情让人难以想象拥有这样一张脸的人居然会使用祭人锻刀法来锻刀。
见眼前的几人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面容和身份,锻刀府弟子终于开口说话了。他委委屈屈道:“师兄,我只是想要锻出有灵性的刀来……对不起,师兄,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的……”
郭世初勃然大怒:“你也知道你不应该做这样的事情!怪不得你锻出来的刀突然变得这么好了,看来老妇人的儿子、失踪的村民,还有葫芦岭里这些原住民都被你是被你给祸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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